第一卷 悲劇與幸福的交叉線 第二章 無可奈何的升遷

中午

白季中學學生辦公室。

一位男學生急衝衝跑進辦公室，氣喘吁吁的說。

「報告會長，開學典禮的活動十分成功，《高一學生必備：武則信全資料》順利售空。」

辦公桌前坐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孩。

嬌小的身姿與稚嫩的面容使她即便穿著高中的制服也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否走錯了學校。雖然散發著盛氣淩人的氣勢，但臉也是非常的漂亮。如果穿著洋裝的話，一定比洋娃娃還精巧。

在聽到男學生的話後，女孩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把所得的收益全部存入學生會活動的預算資金中，其他人呢？」

「他們正在處理一些收尾工作，不過在購買的一年級新生口中聽到了一些關於武則老師的情報……」

「說。」

女孩抬起頭。

「高一新生中有一名叫武則玲的女生，據說她是武則老師的妹妹。」

「什麼！」

女孩一下子站起來，如同老鷹般死死盯著男學生。

「妹妹，我怎麼沒聽過，具體情況！」

男學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根據新生的描述，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冰雪美人。其它的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似乎她今天要跟武則老師一起回家。」

「呃。還來得及，走。」

女孩看了一下表，隨即以與她嬌小身姿相反的高速度沖出了辦公室。

「好，好可愛……」

男學生看著女孩離開，臉頰不禁變得通紅。

開學的第一天只上半天的課。學生們都背起書包，離開了教室。

「她絕對是故意的！」

武則玲的聲音充滿了怒氣，走路的速度也可以跟跑步媲美。出眾的外表和咄咄逼人的氣勢似乎在她的周圍形成了一個隱形的氣場，原本還很擁擠的走廊不知不覺讓出了一條路，

不過武則玲已經沒有心思注意這些了，現在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林原惠的不滿。

時間稍稍提前些，在自我介紹結束後。

林原慧看了一下表說。

「時間也不多了，我們要在今天選出班長。你們有想推舉的人嗎？」

「班長，聽起來好像很辛苦啊。」

「比起班長，我更想藝術委員。」

「對了，我記得去年我的班級在校園藝術節上表演的是戲劇。」

「我的班級也是，我還記得……」

下面展開熱烈卻早已脫離主題的討論，遲遲無人願意推舉。

不過林原慧沒有生氣，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同學們沒有想推舉的人嗎？那我來選吧。武則玲，我記得你在入學考試中的成績是全年級第一吧。」

「是的。」

武則玲點點頭，心中開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家應該對她的學習能力沒有意見吧。至於她的領導能力，老師敢打包票，畢竟跟她認識了好幾年了。這是什麼理由嘛，講的那麼好聽……」

武則玲是最討厭麻煩的事，而班長這一職位在她眼裡無異於麻煩。林原慧絕對是想看她出醜的樣子，才讓她當上班長的。

「哼，林原慧，這又是你的挑釁嗎？我接受了，你就等著瞧吧。」

很快她就到了醫務室，在門口前停下。

深呼吸兩次，

調節好心情。

微笑，微笑

恩，完美了。

輕輕的打開門。

然後就僵住了。

醫務室中的5個人都在看著她，但是只有武則信一個男性。

「武則老師，她是？」

女生們好奇的看著武則玲。

「她是我妹妹，武則玲。」

「什麼，武則老師有妹妹……」

聽了武則信的介紹，女學生都瞪大了眼睛，視線在武則玲和武則信之間遊走。

「我沒提起過嗎？」

「武則老師從不跟我們談自己家的事，我們怎麼可能知道嘛！」

女生們像發小脾氣的一般回應一臉疑惑的武則信。

「是嗎？抱歉啊。」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插了進來

「哥哥。」

武則玲一邊儘量克制心中的怒氣，一邊盡力保持臉上的表情。那些女生早已被她無視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下次再聊吧。」

武則信站起來對那些女生說。

還有下次？

聽見信的話，玲的眉毛輕輕翹起。

「是嗎？真可惜。」

「明天再來吧。」

幾位的女生顯得很失望，走的時候還不忘偷偷瞟了武則玲一眼。雖然知道武則玲是信的妹妹，但她們看武則玲的眼神中還是充滿嫉妒。

「呼……」

看著女生們離開後。玲以藐視的神情盯了武則信一眼，然後直接離開了醫務室……

幾分鐘後

「玲，你又怎麼了？」

「……」

武則玲對武則信不理不睬，自顧自的走路。武則信似乎在武則玲眼裡成為跟空氣等同起來了。

「玲，你今天很奇怪。」

「奇怪？！」

武則玲的怒氣一下子被激發了。

「最奇怪的是哥哥吧，明明是我上高中的第一天，找你的時候你卻和其它女學生聊得那麼開心。你是老師啊，難道不知道要跟學生卻保持距離嗎？難道你要我以後只有在監獄那裡看望已經成為猥瑣大叔的哥哥嗎？」

武則玲的聲音越來越大，絲毫不顧及周圍的目光。

「啊，是、是嗎？」

武則信就像過慣平靜生活的市民遇到突然暴發的火山一樣，不知所措。

「而且明明說我是重要的人，也不在別人面前提起過我……」

可能是意識到說得有點過分了，武則玲的頭慢慢低了下來。

「玲，我錯了，原諒我吧。」

雖然武則信還是不知道自己妹妹生氣的原因，但他跟武則玲生活了那麼久，也知道什麼時候是道歉的最佳時期。

「算了，反正那些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要我原諒哥哥也行。」

玲伸出了左手。

「作為補償，哥哥要牽著我的手，直到回家才能放開。」

「牽手，真的只要這樣。」

武則信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武則玲，他剛剛還一直以為至少是一周份的甜品。

「不要囉嗦了。」

武則玲低著頭，不耐煩的說。

「還真是個孩子啊。」

武則信伸出手握緊了武則玲的手。

「嗚…"

一位站在校門口的金髮女孩面露痛苦的表情緊緊的咬著手帕。

「羡慕，羡慕，太羡慕了。人家也好想握著武則哥哥的手！」

「嘶！」

手帕終於承受不住了，被撕成兩半。

「會﹑會長，其它學生都在看呢。」

男學生有些緊張的看著金髮女孩。

「哼哼哼，武則玲。敢跟我搶武則哥哥，我會讓你後悔的！」

突然間，金髮少女剛剛還滿臉痛苦的表情，現在卻露出了讓人心寒的笑容。

「果然，腹黑的會長最可愛了！」

一旁的男生陶醉般看著女孩說。

在超市中，手牽手的武則信與武則玲一下成了焦點。他們出眾而似乎是同齡的外貌，很容易讓人們誤以為他們是一對最佳情侶。

武則信在認真的挑選著食材，所以未注意到周圍羡慕的目光。武則玲雖然注意到他人異樣的眼神，但手還是緊緊的握住武則信的手，就像故意炫耀一般。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傍晚。雖然電視還開著的，但電視的聲音反而襯托出武則家的安靜。

「還沒做好嗎？」

武則玲躺在沙發上打了大大的哈欠，一臉無聊的樣子。

「再等十分鐘。」

從廚房中傳來武則信的聲音。

武則家並不是很大，兩房兩廳，但很適合他們。雖然裝修略顯簡單，但是卻給人的感覺很溫馨，而且為了配合玲的喜好，武則玲的房間也被粉刷成粉好色。只不過武則玲很少用那個房間。

餐桌前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

「為玲正式成為高中生乾杯。」

武則信誇張的舉起酒杯，但是酒杯裝的卻是橙汁。

「到底誰更像小孩呢。」

看著比往常興奮的武則信，武則玲無奈的拿起杯子。

乾杯完後，晚餐便開始了。

「怎麼了？」

注意到信遲遲沒有動筷，武則玲停下手上的動作。

「味道怎樣？」

信靜靜的看著玲。

「恩，當然好吃，都是我喜歡的菜。」

「是嗎？」

武則信的嘴角輕輕上揚。

「你又怎麼了？」

「時間還真是飛逝，9年了。看著你從小女孩長到高中生，不知不覺中我已經習慣上這種生活了。」

「你說什麼呢，你再不吃，我連你那份也不放過。」

武則玲低下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臉不經意間通紅了。

看著武則玲害羞的樣子，武則信笑容變得更燦爛了。

「嗯，我也要開動了。」

深夜

天空早已暗下來了。大地被一片黑暗籠罩，然而武則家還有一盞燈亮著。

「今天的工作也完成了。」

武則信輕輕的關上筆記型電腦，把它放在桌上。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伸個懶腰，不過以現在的情況很難做到這點。武則玲在一旁靜靜的睡著，雙手緊緊的抱著他。

「我的教育方式哪裡出現問題了……」

武則信無奈的看著熟睡的玲，然後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武則玲的頭。

「不過9年來真的要好好感謝你。」

帶著溫和的微笑，在武則玲的身邊，信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