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黑衣人沒說一句話,也沒露出實力,只是憑肉體的力量。李雲長連環揮劍,上路連斬。當劍尖離黑衣人有半步之遙,黑衣人身形一晃一點也不急促,向一側緩慢退去,好像對李雲長攻擊並不在意。就在這時,一聲嬌喝「大地沼澤!」
黑衣人腳下突然變為沼澤,一時無法控制,速度變得緩慢下來。李雲長見此機會怎能放過,當下以更快的速度向眼睛刺去。就在劍快要刺中黑衣人,那黑衣人見自己的速度無法躲避,迅速向後倒去,避開李雲長上方一劍。李雲長向上一劍刺空,急忙抖腕向下斬去。就在這時,李雲長手腕關節處一陣劇痛,原來黑衣人在向後倒時用腳踢飛李雲長手中的劍,這身體的柔韌性遠超常人。
李雲長手中劍被踢飛,並沒有驚慌,用盡力氣把鬥氣集中在右腿上,向對方唯一一個支撐點掃去。「嘭」的一聲悶響,李雲長感覺踢上一根鐵柱上,對方沒有重心不穩,只是一顫。不過這樣已經足夠了,黑衣人向後倒的地方,五根土刺暴怒而出!這要被刺中,不死估計也非重傷不可。原來李雲長和馬如夢的多年來配合,提前感應到如夢的靈術,那一下只是為了讓其分神。
「砰!砰!砰!砰!砰!」五聲連響,預料的土刺穿身而過的場景並沒有出現。五根土刺擊在黑衣人後背竟然全部齊腰而斷。李雲長可是深知土刺的威力,連暴毒狼王都要小心翼翼的躲避,以免重傷。今天看見此人如此之強的肉體防禦力,不禁愣了愣神。這時黑衣人突然起身一拳向李雲長胸前打來,這一拳隱隱有破空之聲,這一拳正好在李雲長愣神的一瞬間發動。
「雲長哥哥,小心!」後面馬如夢看其愣神大急的喊到。當李雲長回神過來,那碩大的拳頭已經逼近,李雲長手中劍早已被踢飛,當下快速向後急退,拳頭卻比後退還快。就在李雲長和拳頭之間突然大地之力瘋狂湧動從大地之中沖出一座石牆,阻隔了這向其打來的一拳。
李雲長剛剛看見石牆阻隔,剛鬆口氣,石牆瞬間開始龜裂,一息時間一個拳頭當勢不減印在了李雲長右肩,李雲長吐血向後倒飛去。
馬如夢見李雲長這樣,法杖一橫,土靈之力***,一看就知道是大型靈術。黑衣人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大手一揮,破空之聲響起,馬如夢手中法杖被擊中,靈術一時無法施展,身體也被衝擊的連連後退,一連退至到牆邊,又是一聲破空之聲,這次是一個足足有人頭大小石頭,馬夢見無法躲開,嚇的捂住頭部。
就在這時,白光一閃,「啾」的一聲,碎石被擊成無數小碎塊,李雲長擺著投劍的姿勢喘著粗氣,這一劍耗費不少鬥氣。李雲長才拾起的武器為了救如夢丟了出去,黑衣人似乎覺得馬如夢的威脅更大一些,一邊跑向如夢一邊拳頭閃爍著光芒,拳頭四周空氣都已經扭曲向馬如夢打去,李雲長大急,拳頭沒覆蓋上鬥氣時已經打碎了馬如夢的石牆,現在拳頭再加上鬥氣,那傷害不敢想像。在同一時間向馬如夢跑去,就在黑衣人離馬如夢一步半之遙時,李雲長一咬牙將鬥氣佈滿後背,一躍而起在還有半步之前,一把抱住馬如夢用身體擋住這一拳。李雲長緊緊抱住如夢,後背肌肉緊繃,預料的那一拳並沒有打了上來。
「你小子如果不是在戰鬥中愣神,至少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馬一兮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果然是師父您,我就猜到是您,不過您下手真是…」李雲長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不過李雲長感覺到抱著馬如夢好像隔著布革抱夢馬身上鱗片一樣的堅硬。
「是下手狠了?我一開始只是用肉體力量和你在戰鬥,記住在真正的戰鬥中你們倆個可能已經死了,不過你們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我才進來就發現我了。」馬一兮還算滿意的說道,不過要是知道馬如夢這大地波動是無時無刻使用的,已經成為本能,為的是探測有什麼動物靠近她,讓她好打牙祭,馬一兮不知作何感想。
這時李雲長感覺如夢的身體漸漸恢復以往的柔軟,這時馬如夢睜開眼睛,竟然是金黃色的眼眸。馬如夢這時好像是才醒了一樣:「我剛剛是怎麼了?感覺突然失去知覺。」馬如夢一邊說著,眼眸的金色逐漸退去變回原來的黑色。
「這個是你體內的土靈之力覺醒的徵兆,你會有一天知道的。」馬一兮閃爍其詞,「不過你們怎麼知道是我的。」
「今天下午您給我們講的很多,你老是強調這個殺手,又說考驗是隨時可能出現。我估計您一定會來的,不過師父您下手可真重啊!」李雲長揉著右肩不禁的抱怨著。
「哼···以後要注意,只是和你們講講,你們誰能記的住?只能這樣才能讓你們記好了。」
「可您還真打啊!打我就算了,連如夢你都下手!」李雲長不解的問道。
「在戰鬥中一定要保護好靈術師,她們可是很脆弱的,在戰鬥中優先擊敗就是她們。」馬一兮一臉正經道:「好,我來幫你們治療一下,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擋下這一拳的,我擔心什麼?」
「嘿嘿···父親您還是不要先治療我們了,您還沒感覺到嗎?您應該先把那個隔音結界先去了。」馬如夢突然狡黠的一笑。
「幹什麼?你還能搞出什麼動靜嗎?」馬一兮大手一揮,閉上眼睛仔細感覺,突然驚詫道:「怎麼可能?一才靈法師而已,怎麼可能用這招?這···」還沒說完從窗臺沖了出去。
「如夢啊!這是怎麼回事?」李雲長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有一段時間無法控制身體時,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可能是剛剛父親說的土靈之力覺醒了吧,我使用的可是靈尊師都不一定能使用的,靈隕天降,如果我沒感應錯的話,起碼有三個以上靈隕石,我現在身體內的土靈之力都被用盡了,現在很虛弱,根本無法控制,不然的話就不用父親幫忙了,我自己就可以把它移出去。」馬如夢有些虛弱的說道。
李雲長正想把馬如夢扶到一邊休息,就聽見天空中三聲巨響,然後便看到小如指尖的石頭如雨一般不斷下來。
「這石頭細小如此,師父這招千葉散竟然威力這般強,我現在還沒法掌握這招,估計到大劍師中階我就可以修行了。」李雲長眼神異彩連連。
「小如夢啊!你知不知道差點犯下多大的錯,四個都有三丈長寬的,這要砸了下來,不說這個客棧全毀了,還有多少人被波及到。」馬一兮又從窗臺跳了進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我把其中的三個反彈到鎮外,還有一個來不及了,只能將之擊碎,估計沒有傷到人,不過明天也要賠不少錢了。」
李雲長看了看這個屋子,基本上已是破破爛爛:「師父誰叫你突然襲擊的,只顧著對招,您差點把房子都拆了。不過師父您都是劍仙了,這四個石隕還無法全部彈出去?」
「哼···這事情也是為了給你個教訓,給我記好了。我是劍客,我們劍客什麼地方強?當然是攻擊、速度、準確和躲避,你讓我拿身體硬抗,我又不是戰士,一身上下都是裹在凱甲裡。感應到威脅我一定要先躲避,像這樣的只有躲不掉才有硬抗,就是戰士也不願用身體抗靈術師的靈術,還有就是我的劍沒出鞘,真是小瞧了如夢。相對脆弱的身體卻能發出同級職業的最強的力量,這是一般情況,也不排除一些異類。」馬一兮手一揮,兩道灰色的光芒飛進李雲長和馬如夢的嘴裡。「你們吃下了療傷丸,自己用鬥氣和靈力化解,早上起來就全部好了。」
李雲長感覺這療傷丸一進入嘴裡化為一股股暖流沖入自己的四肢百骸,身體的鬥氣也開始加速運行,頓時感覺到身體輕鬆多了。
「父親···這個小藥丸甜滋滋的,味道不錯,能不能多給我一些,我留著吃。」
「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知道這療傷丸多難得嗎?一般人根本買不到,你以為這是零食嗎?明天早上起來給我把教你們的東西記好了,不然的話沒飯吃,我出去把外面的事給解決了。」馬一兮剛說完化為一道黑影又從窗臺穿了出去。
「哼···父親還是沒變啊!果然以前當過盜賊的,賊心不改走窗臺習慣了。」馬如夢因為沒得到療傷丸吃氣呼呼。
「你個小丫頭真是翻天了,這樣說你父親,小心我打你,不過明天你沒記住東西,懲罰加倍,晚上都沒得吃,而且明天你先說,嘿嘿···」馬如夢才說完氣話天空中就傳來馬一兮的說話。
「如夢,不要說師父了,他是為你好,我來教你,明天就不用怕了。」李雲長感覺到師父實力更加深邃,以前只是展現出冰山一角。大意之下都能把起碼靈尊師使用的靈隕天降三個反彈出去,一個擊碎,這要多大的實力,劍仙中階的實力果然強大。
李雲長卻不知當時馬一兮感應出隕石時離他們只有五十丈,而且馬一兮只是想考驗馬雲長他們一下,根本沒帶劍,只是靠自己的力量來彈開隕石。要知道拿上劍和沒拿上劍的劍客的差別可是沒那麼好彌補的,就是會了劍氣也不行。
李雲長一直教馬如夢到深夜才勉強記住,馬如夢對自己沒興趣的事,很難記的住,李雲長能讓其記住也是很不容易的,教完馬如夢,李雲長抱著馬如夢沉沉的睡去…
就在雲長如夢沉沉的睡著,一道黑影從窗臺出飄身而進,來到床前,是劍仙馬一兮,這次如夢的大地波動卻沒感覺到,馬一兮好像融入周圍環境中。
「唉···如夢不要怪父親,我必須找你的母親,我都讓她苦等了十六年,我一定要快點教會你們這個世俗的規則。」馬一兮替李雲長和馬如夢把被子提了提。看見馬如夢流著口水趴在李雲長的胸前,嚶嚶說道小肥豬。馬一兮不禁莞爾,自言自語道:「這好吃的勁頭比她母親還強,想當年她就是這樣的。」看了看窗臺似乎在回憶「如果沒遇到師父前估計我還是一個小盜賊,也不可能遇到龍夢,就算遇到了也沒那個實力和她一爭高下,更不會與她有這緣份,雖然結果不是很好,但我從不後悔。不過我師父連他的名字都沒和我說,只是說我和他註定的緣,現在也不知他老人家在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