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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李公子提出來的,那還勞李公子做個示範了。」我有點悶了,這面紗已經蒙了好幾個時辰了,真的想摘掉透透氣。秋雪拽拽我的衣袖,給我使眼色。
「沒事,乏了,就坐下來休息吧。咱一會就可以回去了。」我安慰著她。
「甚好,姑娘在下就不客氣了。」李成軒繼續拿起先前的筆桿子,在紙上寫著;「鴛。」
看到這個字,我不免覺得好笑,這麼簡單的字用來作詩實屬浪費這個字的含義了。
「李公子可否容小女子想想?」紫凝不是對不上來,她是在想著一個絕的句子,趕緊結束這場無聊的場景,天色已經越發的暗了,若再不回去,爹爹一樣會遷怒於下面的人。
「無事,無事。姑娘儘管想好。」李成軒慢慢品嘗著手裡的清茶,意味深長的看著坐在對面的佳人,真是越看越喜歡,越喜歡越想得到。雖然蒙著一層紫紗,單憑那雙眼睛,就可以想像得到那層薄莎下面的容顏有多勾魂。
……
「德樂,那對面的樓上為何如此熱鬧?」說話的正是一位白衣少年,錦裡綢緞白袍,腰間玉帶纏繞,青絲用根黃帶豎起,俊美的臉龐,高挺的鼻樑,棕色的眼眸,美得讓人窒息。周圍的人都不由得看著這位從天而降的男子,高貴的氣質,讓人都不敢靠近。似乎有種特殊的東西環繞在他的身上,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那路上似乎有女子的笑聲,那麼動聽,似是銀鈴,似是黃鶯繞梁。
「主子……那裡有人在對對子,人多太雜了。您尊貴之軀還是……」
白衣少年那裡聽得進去,直接走進對面的酒樓,上到二樓,找到一個位置坐下。
「主子……」德樂本還想說些什麼,但被白衣少年打斷了。
「坐下品茶。」被稱為公子的少年手中握著茶杯,卻遲遲不飲。眼睛確盯住一個地方,前方,靠窗戶的位置,一位紫衣女子如此獨特,她時而不語,時而輕聲笑笑,雖然聲音很小,但是聲音足已讓所有人都能聽得到。全身都沒有別的女子那樣打扮的妖豔,似乎要把所有的金銀首飾裝扮在自己的身上,然而她身上只有頭上一隻發釵,雖然紫紗蒙面,但她絕對是個不普通的女子,尤其那雙眼睛,雖然隔的比較遠,但是眼神的那種光讓人一眼難以忘懷。
「德樂你說那個姑娘為何戴著面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德樂順著少年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主子,這個可不好說,有的人用面紗遮起來,是為了遮醜。有得人是故意弄些噱頭,還有一部分人是真的美若天仙,不想被人打攪。而這位姑娘,難說,說她醜吧,可那雙眼睛都已經美得讓人難忘了。說她故意做些噱頭吧,看她如此沉靜,似乎也不是。如果說她是太美了。所以遮起來不讓人看到,我覺得不太可能。哪有女子故意遮起自己最在意的臉袋。」
「德樂,沒想到你一個內人,卻說得如此在理,本宮還真是小瞧了你。哈哈……」爽朗的笑聲,頓時精神百倍,不過此時他真的是很關心那位紫衣女子,剛才看了半會才明白,原來這位姑娘惹上旁邊那位公子,似乎想要要去做填房,姑娘睿智,才做出作詩因對的法子。沒想到這位姑娘如此聰慧。但,現在她似乎遇到了難題,這鴛鴦的鴛,的確不好做。
「少爺說笑了,奴才哪裡懂得這麼多,這還不是天天看的多了,自是知道一些。」
「好了,咱們接下來看看這位姑娘如何應付這道難題吧。」
說話的其實正是當朝皇上——龍吟,今夜是要微服出訪體驗一下這明間的燈會。
……
「玉兒姑娘,想的如何了……這時間……如果做不出,也沒關係。本公子不會為難姑娘的。」李成軒見「玉兒」半天沒有反應,只顧在那裡喝茶。心裡暗自高興,一定是做不出來,故意裝沉靜。哈哈……今晚你可就是我的了。
「公子莫急,秋雪換壺茶,這味有些淡了。」紫凝一直有品茶的習慣,剛才是在品這茶的味為何如此與眾不同。有些甘甜,而又有些發苦,可苦的很舒服,苦中微微帶有清香,這種香比較少見,所以一時忘了是在此做對。如若不是李成軒提醒,估計她還在慢慢回味。
「那還請姑娘明示。」
她微笑的看看他,站起身來,迅速用草書寫下:十裡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
「公子現在這詩可否?」紫凝有些乏了,撐著桌子勉強站住,身體微微向後倒,秋雪見狀趕緊來扶她坐下。
「姑娘真是博學多才,在下佩服,姑娘似乎也有些累了,不如這樣,今日就到此為止,在下認識姑娘真是高興,不如在下請姑娘喝杯酒,喝完,我差人送姑娘回去,可好?」沒想到這樣你也做的出來,還做的這麼好,幸好我留有一手,只要你落套,我還怕得不到你嗎?李成軒陰險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