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OR天使 第四章 終結

看著隊長天真的笑容，吳小奇納悶了，這種人怎麼會成為惡魔的？等以後一定要問問。

箭雨終究是停了，但是馬蹄聲又不絕於耳，隊長抽出戰刀，一馬當先：「小弟，眼睛長好了！」

「OK!」

吳小奇在地上隨便撿了根趁手的棍子沖了出去。「喂喂喂，你不要這麼好笑好不好！」隊長看到沖在他前面的吳小奇，頓時有些岔氣。「拿根木頭砍什麼人！」

但出乎他意料的事也隨之發生，吳小奇偷偷的靠近一個騎兵，棍子對準馬腳一揮，獨角馬斷腳！騎在上面的騎兵也從馬上摔進了人群，被砍成肉泥。

「高！實在是高。」砍翻想要偷襲的天使族步兵，隊長也進入戰圈，在片刻的戰鬥中，雙方各有傷亡，奧裡斯見時機成熟，又開始喊「撤軍！」

惡魔族士兵逃了，但是天使族沒有追趕，只見幾排整整齊齊的弓騎手拉起了長弓，45度斜對著放箭，惡魔族士兵邊逃，邊揮舞著兵器格擋飛來的弓箭，吳小奇揮舞著棍子，幫助周圍的士兵們擋箭，還口口聲聲的吼道：「快跑！」

吳小奇越揮越起勁，他一個人竟然為這麼一隊士兵擋住了全部的箭雨，怎麼可能，奧裡斯都覺得不可能，可是奧裡斯不能上前詢問，他要顧慮全部人的死活，指揮著大部隊向後奔走。他回望了一下那個擋箭的惡魔，他的背影怎麼這麼熟悉。但最終還是沒能想出這傢伙是誰，於是便拉馬帶著士兵們跑遠。

天使族似乎還不放棄攻擊。領頭的見吳小奇一人竟然擋住了正面攻擊，想這傢伙一定不是一般的士兵，殺掉他也是功績，於是他偷偷派了一隊弓騎手從側翼迂回，一定要置他於死地！如他所願，吳小奇沒有發現左邊出現了一隊弓騎手，而且還是專門針對他的。弓箭疾射而來，等吳小奇反應過來，也已經來不及了。不禁罵道：「我靠！」看來是死定了！

吳小奇歎了口氣，心中道：對不起啊，辜負了你們的期望了。

然而，眼前突然間一黑，吳小奇聽到「噗噗噗」三聲，然後是一個悶哼。睜開眼睛；「隊長！」吳小奇悲從心來，「隊長，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隊長。」眼淚不爭氣的漱漱流下。

「嘿嘿嘿。」隊長很虛弱，但他那天真的笑容卻沒有消失。「因為你是朋友！」

「隊長。你是我的朋友！」吳小奇泣不成聲。也不管天使族的騎兵隊將他團團圍住，他只是奮力的哭喊著：「你不要死啊！」

「王！」奧裡斯回過神來，大驚。吼道：「士兵們，剛才為我們擋箭的是王！我們快回去救王出來！」

「什麼！」眾人大驚失色，轉頭狂奔。

「你可要投降。」領頭的是個白乾瘦的雙翅天使，他騎在馬上，用銀槍槍頭居高臨下的指著吳小奇，趾高氣昂的說道。

哭也哭夠了，隊長身上的箭也拔出來了，血也止住了。性命沒有什麼擔憂。吳小奇雙眼赤紅，他放下隊長，低頭站起來，渾身冒著黑氣，「鏘！」頭上的兩隻象徵惡魔王的血紅色角從頭上蹦出。頓時，這一變化嚇得那頭領三魂去了兩魂。「王……王……」想跑，可是自己的身體卻不受控制，連自己胯下的戰馬也不安的連連後退。跟別說其他騎兵。

「你們要為此付出代價！」吳小奇大喝一聲，右腳跺地飛到空中，「暗滅驚雷！」雙手高舉，集中天地間的暗雷成為一個能量球，那個能量球散發著道道雷電劈在大地上，吳小奇用力向下一砸，頓時間，天敵為之震顫！

雙瞳的血紅色沒有褪去，頭上的雙角也沒有消掉。吳小奇扛著隊長，一步一步的往本陣走著，路上遇到奧裡斯帶著部隊趕來救援，見王相安無事，緊張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一不留神，從馬上摔了下來。倒地前，還喃喃的說：「王沒事真是太好了。」

「你們將將軍好好的帶回去，還有好好照顧隊長，馬上回到本陣去！」

「是王！」

吳小奇忽然覺得很累，一聲呼嘯，他飛回本陣，自己的老巢，倒頭大睡。

吳小奇不知道，他的一出場隨便的露一手，卻引發了天使族強烈的猛攻，或許是天使族大將知道惡魔族的王在這邊，求功心切，急於求成，在幾天之內，竟然帶著大軍義無反顧的沖向惡魔族的本陣，浩浩蕩蕩的幾萬人，先是經歷了峽谷的埋伏，折損人員不計其數，然後在突破峽谷後，又被惡魔族五大將軍用這個計謀，那個計謀連連戲耍，使得那個天使族大將連連敗退，最後終究被圍困在峽谷之中，退無可退，想要憑藉自己能飛逃遁而去，卻又被吳小奇一道閃電打落回地面，然後趁著天使族軍心不穩，五大將出奇兵攻破天使族的防守，成功俘獲天使族大將。

這一次戰役，徹底讓天使族慌了，幾萬的士兵竟然被堪堪一千人的惡魔族人給耗盡，死的死傷的傷，最後，參戰的天使族貴族被折了翅膀，沒有翅膀的被打的半死不活（但是沒死，還有勞動的能力），然後扔到了天使族家門口，這樣的慘狀無疑是給天使族狠狠的一巴掌，同時，這也是挑戰書。真正的大戰就這樣子打響了。

話說惡魔族這邊，除了吳小奇以外，所有的惡魔族人都邊啃著天使族人的翅膀，邊談論自己在戰鬥時是如何如何的英勇，是如何如何羡慕那個一隊的隊長，竟然和王稱兄道弟。總之是一片的幸福。

吳小奇抽空去看望了躺在療傷院重傷的士兵，並且特意去看望了一隊隊長，一隊隊長受寵若驚，可是吳小奇卻說了一句：「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隊長忽然間顫抖了起來，轉而又大哭，吼道：「朋友！」接著又大笑：「朋友！哈哈哈。」

看隊長這麼的開心，吳小奇也沒有打擾他，走了出去，問：「祭祀，隊長是怎麼了？」

「他啊。」祭祀說：「因為朋友啊。他因為朋友的背叛成為了惡魔，又因為朋友，他心中的那團火又開始燃燒了起來。」

「原來如此。」

幾天後，戰爭全面打響，可是。天使族的那些將軍並沒有吳小奇想像中的那麼厲害，只要費點腦經，還是可以解決的。吳小奇親自在前線帶一隊人馬與敵軍糾纏而且在晚上還抽空要去看一下自己要守護的愛人們。雖然一天不能好好的休息，但是吳小奇知道自己的身上是被寄予願望的人，他，不能倒下。而且他似乎還樂此不疲。因為他現在擁有了力量，可以守護自己要守護的人。

如果有誰膽敢傷害我的人，我會讓你們好看。言出必行。

在家那邊，因為外人都知道吳小奇已經死了，所以原本就不和睦的親戚鄰居都欺負家人，不單是在外面，有的時候，自己的親戚還會上門來欺負。這不是觸吳小奇的逆鱗嗎？派了一隊惡魔，照著吳小奇的名單，挨家挨戶上門威脅，「你們要是再敢動我吳小奇的人」，吳小奇說著，一拳砸在一張八仙桌上，那張八仙桌應聲而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這些道貌岸然的親戚鄰居：「哼哼！」

先不管吳小奇為什麼沒死，就單單那一拳頭，將那八仙桌砸的粉碎就讓那些親戚鄰居們安分了起來，於是，家的周圍又和諧了。

話說佳麗這邊，他那個高高瘦瘦，帥氣陽光的男朋友在樹林裡散步。忽然，他狼心頓起，將佳麗壓在樹上，粗暴的親吻佳麗嘴。然後在她身上動手動腳，最後便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啦。」佳麗似乎很不情願。

「反正都已經做過了，在哪邊都無所謂，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我們都已經做過了。」這句話如同響雷在吳小奇腦海裡炸響，「唉，該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你怎麼也別想得到！」

可是看佳麗那痛苦的表情，吳小奇還是放棄了一走了之的念頭。她還是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吳小奇安慰自己道：她活在我的記憶之中。

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最終站住。佳麗的男友感覺有些異樣，似乎背後有人在注視他。猛地向後一看，「哇！」他嚇的頓時不舉。

「你想怎麼樣？」他不住的往後退。

「不想怎麼樣。」吳小奇懶洋洋的轉過身去，「你沒看到人家小姑娘不願意嗎？」

「我們自己的事情，關你什麼事？」那男子似乎不服氣：「我告訴，我爸可是高官！」

「哦？」吳小奇轉過身來，慢慢的靠近：「高官啊！嘿嘿。高官！很好啊，你還是有個好歸宿，小子，我告訴你，我是她的守護天使！你要是敢對她不忠，猶如此樹！」淩空一拳，那顆一人合抱的樹就這樣子懶腰折斷！

該男子被嚇傻了，就連佳麗也連連後退。

「你是惡魔！惡魔！」男子不住的叫到。

「請叫我天使！我是惡魔中的天使！哇哈哈哈！」

佳麗很茫然的看著眼前這個自稱天使惡魔，雖然這個惡魔的表現和那個人很像，但是佳麗不確定。問：「小奇？」

「額，不好意思。」吳小奇還是激動的，自己還是可以被人記住的：「他已經掛了！哇哈哈哈！」

「那你是誰！」

「哇哈哈哈。我是動感超人！哇哈哈哈。」

「嗚！」佳麗忽然間哭了，趴在樹幹上痛苦不止。

「沒辦法了。你好自為之了，我很忙！」吳小奇心裡還是很糾結的，但是事實既然已經成為了事實，妄自改變還是不太好的，順其自然吧。回到結界，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又有一個大半夜，吳小奇好奇為什麼蘇燕窗裡面還亮著燈，出於好奇，他發現蘇燕正頂著兩個黑眼圈看著這麼厚的一本書在看。

「蘇燕啊，睡吧！你已經兩天沒有好好睡覺了，這一次考不過還有下次的。」蘇燕的舍友這樣說。

原來如此，吳小奇想：蘇燕啊，誰叫你平時不認真了？嘿嘿，唉，真是可憐，你看你都瘦成這樣了，還頂這個黑眼圈。可憐啊。吳小奇吼道：可惡的考試！

讓我來祝你一臂之力吧，蘇燕！我自己是個可憐的人，高考的那段時間也沒人問踩，要是有人肯幫助我，我肯定可以考到好學校的。嗯，悲劇不能重演，但我也不能幫你作弊，嗯，好吧，就這樣子幫你。

「讓時間流逝緩慢！讓蘇燕記憶超群，精神亢奮！」吳小奇念著咒語，蘇燕忽然像開了掛一樣，不僅黑眼圈消失了，不一會兒竟然還將整本書一字不漏的背了下來。

「謝天謝地！」蘇燕雙手合十。不過心裡還是很詫異的。

本著做好事留跡象的原則，吳小奇隨手掏出一張彩紙，上面工工整整的寫上：見有緣人困苦，特解！望心想事成。

然後放在書堆下面。吳小奇知道蘇燕有看完書然後整理的習慣。當她整理完書，發現有張紙頭，借著檯燈一看。

「哇。」蘇燕不禁像受了驚嚇一樣，右手捂著嘴巴，然後看著紙頭大哭。「怎麼啦，舍友上前詢問。」蘇燕似乎很痛苦，偎在設有懷裡，口中喃喃說道：「Love哥！」

「Love哥是誰？」舍友好奇。

廢話，當然是我！吳小奇在一旁呲牙咧嘴。高中的時候，某人喊我老吳，於是，為了追趕流行，他硬是把老吳改成了「LOVE」。

諸如此類的事情很多很多，閑言少敘。吳小奇依然是這樣子，幫助著自己要守護的人過了一年又一年。

兩年後，惡魔族的大軍終於佔據了半壁江山，和天使族分庭抗禮。吳小奇依然像平常那樣在囑咐了一些注意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往自己的住處走去。兩年的時間，兩年的洗禮，吳小奇瘦了，但是卻瘦的強壯。

這時，一個惡魔族男孩子帶著一個惡魔族女孩子在一旁觀看。他們終於等到了目標。他們的目標就是吳小奇。脫去面罩，收去額上的兩隻角，但是全身的黑氣依舊無法隱去，所以在陽光下，看不太清楚吳小奇的面容。

走到草地，看著動物們的嬉戲，吳小奇還是很開心的。遠處一隻小兔子跑來，後面竟然跟著一個同樣是兔子形狀的白色影子，吳小奇本以為是眼花，但定睛一看卻又發現自己沒有看花。原來動物也有守護天使啊。

小兔子在草地上歡快的跑著，然而此時卻有一雙眼睛盯著它，是一隻狐狸，而且還是一隻母狐狸，狐狸的後面也跟著一個狐狸形狀的天使。

看著動物天使的不離不棄，吳小奇感慨。

他阻止了狐狸在他面前的殺戮，讓小兔子安穩的回家，但是因為看到狐狸天使那哀求的眼光，再看看那種在瑟瑟發抖的母狐狸，吳小奇心軟了，看來她是要捕食去餵養孩子。吳小奇一伸手，一塊鮮血淋漓的肉出現在手上，然後遞給狐狸說：「不好意思啊，這時補償。回家吧！」於是，狐狸叼著肉離開了。而那狐狸天使在離開之前對他點了點頭，似乎在說謝謝。

吳小奇甩了甩沾滿血的手，然後撓撓頭，自言自語道：「不客氣啊！嘿嘿。」

裹了裹披風，吳小奇繼續向住處走去。

「他真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嗎？哥？」女孩問。

「主教大人說是。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們去問問氣他們怎麼樣？」

「好主意。」

結果讓他們兩個吃驚。每個行人都知道他們的王的事蹟，英勇戰鬥什麼的就不說了，單單說王那對於自己的要守護的人執著就讓人津津樂道了。

少男少女驚疑。那個還是主教口中的惡魔嗎？

「是他們嗎？」忽然，人群裡面出現一個聲音。

「對。」一個狗頭惡魔說：「不會錯的。他們就是天使族人。」

「好，抓起來！」於是一隊士兵上前來，準備將他們抓獲。少男少女見自己身份暴露，便不再顯現惡魔的樣子，而是人類的模樣，而那個少女的樣子，竟然和兩年前吳小奇遇到的那個小女孩有著驚人的相似，難道是一個人？少男少女掏出神聖的光劍一陣亂砍，殺出一條血路之後，奪路而走。

這兩個人畢竟還是年紀小，體力不支，在半路上便被截住，然後押送回去，交由祭祀發落。

祭祀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正想揮揮手說：「小孩子，放他們一條生路，二十戒尺！」

「戒尺？不是砍頭嗎？」

「呵呵，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祭祀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倆人，說：「我們王說過不能隨便殺人，跟何況你們還是小孩子，是地球的希望什麼的，怎麼能夠摧殘。拖下去，二十戒尺！」

兩人正要被壓下去。突然，祭祀忽然聞到了一絲味道，他立馬叫住士兵：「等一下。」

「祭祀！」

「怎麼，反悔了？」男孩倨傲的說。「就知道你們是道貌岸然的傢伙。」

「閉嘴！」祭祀狠狠的瞪了那男孩子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少女問：「小姑娘，你怎麼會有我們王的氣味？難道你是她的孩子？」

「開玩笑！」女孩子也是一臉倨傲。

「這~」祭祀沉吟，這事情有些棘手。想了半天，喊道：「隊長！去將你的朋友請來。」

「王？幹嘛。」赫然是那個一隊隊長，他的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

「這小姑娘身上有王的味道。」

「呦。」隊長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少女：「王什麼時候和某個天使族美女搭上然後有了小孩！」

「閉嘴！」少女掙扎著想要衝上去踢隊長。隊長「嘿嘿」一笑，「馬上就回來。」

半晌，門外便響起了一個抱怨的聲音：「幹嘛啊，老兄，我很困！」

「呦！」吳小奇走進屋子，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不就是二十戒尺嗎，幹嘛還叫我，難道說想讓我來說教，不必了吧，好好好好，不要這麼看我。喂小孩子，不好好呆在家裡面玩，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幹什麼？你們啊知道外面很危險的啊……」

囉嗦了半天，低著頭的女孩子忍無可忍，一抬頭吼道：「閉……」「嘴」愣是沒有說出來，然而，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出來。眼前的這個惡魔族的王不就是她等了兩年的壞蛋嗎？

「誒，我們是不是見過面啊？」吳小奇看著這個女孩子有些面熟。

「哥哥！」女孩子奮力掙脫了士兵的手，撲進了吳小奇懷裡，吳小奇愣住了，也不知道該怎樣子安慰這個小女孩，他想起來了，自己在兩年前答應過一個純真的小女孩一個美好的願望！該死，竟然忘記了。

其他眾人默默的離開了。只留下兩人。

吳小奇半蹲在地上，抱著嚎啕大哭的女孩子。哄著她，就這樣子哄著她。不知不覺，懷裡的女孩子沉沉的睡去。吳小奇依然像以前那樣，將她抱起來，自己坐在桌子上，不說一句話，就這樣子抱著她。

沒過幾天，眾人便發現在王的身邊，經常會有一個活潑的小女孩，洋溢著天真的笑容，跟前跟後的，樣子十分惹人喜愛。

美好總是會被破壞，隨著一陣深沉的號角聲響起，吳小奇領著人馬沖出要塞。

天使族主教御駕親征，吳小奇心想，兩年了，決戰終於開始了嗎？

兩軍對壘，天使族主教騎著一匹聖光獨角獸慢悠悠的走出來，眼中充滿了不屑與漠視。他抽出隨身的寶劍，遙指吳小奇說：「惡魔族的王，宿命的對決就要開始，你有膽量與我單獨一戰嗎？」

吳小奇牽著自己的坐騎出陣，沒錯，他就是牽著那匹散發著五彩光華的彩稚出來的，沒什麼原因，因為上面坐著自己的妹妹。

主教見狀，大笑。但細細一看，又大怒：「蘭兒，你竟然背叛我！」

「開玩笑！」蘭兒怒目嬌叱：「大叔，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惡魔族士兵哈哈大笑。

「你！」主教怒極反笑：「早知道就在一開始就除掉你的，要不是發現你有那人的味道，想興許能利用一下，不過，我沒有抱什麼希望。」

「你這老傢伙，一大把年紀了，還竟然占一個小女孩的便宜，真是越老越沒用！」

主教的心情很不好，他大吼一聲，身體浮在天空之中，寶劍在手，劍光一閃，一道劍氣夾雜著強光向吳小奇呼嘯而來。

吳小奇看都沒有看襲來的劍氣，抽出自己的武器，真波黑魔刃，對著襲來的劍氣隨手一斬，劍氣就那樣子化為一顆顆精光，在陽光下閃爍著它們的美麗。

「哇，好漂亮！」蘭兒由衷的讚美。

「妹妹坐好啊，哥哥去去就來。」「喝」吳小奇也飛身竄到了天上，漫長的對壘就這樣子開始了，吳小奇覺得有些無聊，抓耳撓腮的，但也沒有弱了防禦。反觀主教，舉著聖劍遙指吳小奇，從遠處看，飄飄然真想一個仙人。

「我說老頭，你這樣子指著累不累啊？手酸不酸？」

「哼。」多管閒事。主教終究沉不住氣，持劍向吳小奇飛去，兩人在天空之中不停的碰撞，互相交錯，下面的人只能聽見金鐵交鳴之聲卻不能夠分辨出哪個影子是誰，到底是誰佔優勢。

「哇！」天空之中傳來一聲慘叫，只見一身殘破的主教從天上摔落下來，重重的倒在地上。天使族士兵一陣騷動。

吳小奇瞬間出現在主教旁，用主教的聖劍指著他的喉嚨說：「老頭，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哼哼哼。」主教竟然還在冷笑。

「怎麼，不服氣嗎？別以為你叫主教，和主角（jue）那兩個字的讀音一樣就真的以為自己有主角光環了。你已經輸了。」

「是嗎。」主教一揮手，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個畫面，吳小奇所守護的眾女被架在處刑臺上，熊熊的烈火已經快要蔓延到她們腳下。

「靠。你這個該死的惡魔！」吳小奇扔掉手中的長劍，焦頭爛額。

「我也不想連累無關的人！」主教似乎在嘲諷吳小奇，他艱難的站起來，說：「只要你在我面前自盡，我就放了她們。這個交易如何？」

吳小奇看著眼前的眾女被熏黑的臉龐，心痛萬分。一邊是自己要守護的人，一邊是自己的軍隊，兩邊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在兩難間，吳小奇無法抉擇，有的時候做人真是難！吳小奇哀歎。

忽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螢幕上的眾女竟然不亂吼亂叫了，而是默默的在祈禱什麼東西，吳小奇此刻很平靜，他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不止一個人的心跳。他閉上雙眼，仔細的感知。「我知道了！」

吳小奇大吼一聲，來自心底的呐喊：別怕，我來拉！吳某人在此！螢幕上，赫然跳出吳小奇的身影，他力挽狂瀾，翻手覆手之間擊暈了看守的人，熄滅了燃燒的火，救走了自己要守護的人。

「你真該死啊！」吳小奇淡淡的說。

抽出黑魔真波刀，就想一刀砍上去。但是，主教似乎還有底牌，看他狡黠的笑容，吳小奇愣是沒有下手。他後退幾步，說：「把你的底牌拿出來吧！」

「哈哈哈。」主教大笑，卻又戛然而止：「算你識相。看，螢幕上的畫面變了。那是一個牢獄，在冰冷的牢獄中，鎖著一個面容枯槁的素衣少女，她正呆呆的看著天窗。

「知道那是誰嘛？」

此時，天使族隊伍裡面一陣騷動，不知是誰說：「我們天使族的公主！」

「哈哈哈。」主教似乎有些失心瘋：「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惡魔額的王，我認栽。不過你也別想幹掉我，那是你們惡魔族和天使族的公主。她的地位應該沒人質疑吧，怎麼樣，我用她的性命和我的性命交換，如何。」

「主教，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天使族中有這樣的聲音冒出來，然後成片的叫駡聲不絕於耳。

「我又不是你們的主教，我是魔！哈哈哈。」頓時，一股黑氣從主教的嘴中噴湧而出，而那個主教，只不過是一個皮囊。

眾人唏噓不已。天使族和惡魔族的爭鬥，竟然被這麼一團黑氣占了天大的便宜，真是可惡！真想把它用空氣淨化器淨化一下。不過，又能怎麼辦呢？那個什麼公主在她手裡面。

「好吧，我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把公主交出來。」

「我怎麼能夠相信你？」那奸詐的聲音讓人十分不爽。

「你愛信不信！」吳小奇欲抽刀。

「好。」空間中產生了一絲波動，那個公主便從天空之中掉落下來，伴隨著尖叫聲，吳小奇放棄了魔，飛上天空接住公主，而那個魔，便乘機逃走了。

和平，終於在天使和惡魔中穩定了下來。吳小奇也可以卸掉一身的重擔，他現在除了偶爾回家看看爸爸媽媽，其他的時間就是帶蘭兒妹妹旅遊啊旅遊。他想，興許在外面便可以尋找到一份愛情呢也說不定呢。

但是，吳小奇發現，在他的身後，總是有個小尾巴，甩都甩不掉。終於有一天，吳小奇忍無可忍，對著她抱怨道：「公主大人誒，你不好好呆在宮殿裡面平衡兩族的關係，總跟著我幹嘛？」

「因為我是你的守護天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