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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雜亂無序的場景接連在眼前跳過,血氣上湧,我有些透不過氣,張開嘴大口的呼吸。原來,天真幼稚的人就我一個,在別人眼裡,從我進了宣政殿坐在苻堅身邊的那一刻起,封妃之事早已是板上定釘的了,至於儀式,無非就是過場而已,我,早已是……苻堅的人了!
我將被風吹開的斗篷收緊,眼神穿過萍姑,一瞬不瞬地望著天際悠然遠去的浮雲,胸中填滿了苦澀:「萍姑,我不能,也不想,真的!」
萍姑聽到我的話後出奇的平靜,眼中沒有半點詫異之色,嘴角的弧度漸深:「哦?小姐是替自己說的,還是……替薛家說的?」
薛家?我還有薛家啊!我還有慈愛的父母,關心我的三娘,可愛的弟弟澤勳……倘若苻堅真的要封我為妃,我能反對嗎?錯在自己,既然早已身不由己,就應該斬斷情絲,不給自己虛無的希望,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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