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欣然的小恩怨

「操了,你們他媽的拽我幹嘛,那種賤貨你不給她點顏色她還以為你好欺負了,媽的,我白欣然不是那麼慫的人!」白欣然簡直快氣瘋了,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這次被人揍一頓不說,還被人指著鼻子罵,她哪咽的下這口氣。白欣然從來就不是什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那種乖乖女,中學時代就是學校大姐大的她,認識不少街上混的混子,耀武揚威慣了,今天被這麼整了一通,連最起碼的形象都不顧了,在街上大吵大鬧,氣吼吼的要找人弄死她們幾個。

我很是頭疼的陪著白欣然丟臉,街上路過的人看我們幾個的眼神裡,鄙視的意味真是藏都藏不住。

「欣然,你是豬啊,剛在學校門口,打起來了你是準備被記過啊?」曾離雖然也被揍的一肚子火,理智仍然是在的。

我使勁點了點頭,「欣然,你這要報仇什麼時候都可以,那群女的一看就沒什麼大腦,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你說你丫為了這麼群人被記一過你值得麼你?」

白欣然想了想,點點頭說:「哼,這次就便宜她們,下次在外面被我碰到,看姑奶奶我不弄死那幾個傻B!」

我們幾個趕緊很狗腿的點頭附和。我回頭看看一直沉默著沒說話的艾霖,用手碰了碰她:「艾霖,今天去我家吧,你這一身傷回家估計你爸那邊不好交代。」

「交代P啊交代!艾霖是讓人打哎,這回家有什麼不好說的,最好添油加醋的說,好讓她爸來給她出頭。」白欣然不瞭解艾霖家的狀況,對我的說法很是不以為意。

我剛想開口辯駁,艾霖拉了拉我的衣服:「夕夕沒事,反正我爸這幾天出差不在家,我這傷的也不重,說不定明天印子就消了。」

我知道艾霖是不想讓我說她的事,我明白她的心情,反正她家都這樣了,就算讓別人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最多就是得到一些同情和可憐,可是這正好是她不需要的,一個人越是可憐,反而越是怕看到別人施捨的憐憫。

「哎呀,你就當是陪我唄,走吧走吧。」我拉著艾霖的胳膊沖她一陣撒嬌。

「夕夕,你要丟臉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去,拉著我們幹嘛?」嘉榆笑著推了我一把。

「自己一個人丟臉多沒意思啊,大家丟,才是真的丟。」我充分發揮我的良好口才,企圖給這個烏雲罩頂的團體帶來一點陽光。

「死去,我怎麼跟你這樣的白癡是朋友。」白欣然顯然還窩著火,對我的自我犧牲很是不屑,臉上還是一片颱風過境的淒涼表情。

「切,姐姐看在你受傷慘重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不過說真的,欣然,按理說你們那怎麼也算群架吧,要報仇也該是沖著你們幾個一起來啊,怎麼偏偏就找你麻煩?」

白欣然一腳把她腳下的石子踢飛,臉扭曲的那叫一厲害,嚇的我們幾個一陣抽搐。

「媽的,你不提還好,一提老子就火大,那丫的傻B,以前就跟我是一中學的,她那青蛙一樣的男朋友看上了我,把她甩了打算跟我好,他媽的長成那慫樣兒我哪看的上啊,可偏偏人家把那青蛙當一香餑餑,死活要說是我勾引了那青蛙,還帶了一群人想找我麻煩,我白欣然也不是吃素的,反而找人把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這就結下了梁子,不過那丫的也知道惹不起我,後來也就消停了,想不到這次居然會跟她打球,媽的,最先就是她踹的我!操了,媽B的,那丫的整個兒一瘋狗,為了那樣一個青蛙還跟我杠上了,看老子不找人整死那丫的。」白欣然顯然是讓那女的給氣的快瘋了,平時白欣然雖然也愛說點三字經,但是絕對還是在可以原諒的範圍內,像今天這樣,出口成髒的境界還是很少有的。

「我這怎麼感覺跟看三流言情片似的,我說欣然,你丫這劇也太粗糙了吧。?」曾離對白欣然跟那瘋狗女人的愛恨糾纏很是不感冒。

「誰他媽說不是呢,我這都覺得好笑呢,你說我這算主角還是配角啊?」白欣然說的那叫一咬牙切齒,我們看她那叫一心驚肉跳。

「欣然,你以後躲著她點兒吧,這畢竟不是你在中學的時候了,如果她要玩什麼花樣整你,你就算要找人,也不好找了。」嘉榆有些擔心的看著欣然,這孩子一向都是比較膽小的,但是也因為這樣的膽小讓我們這群瘋慣了的人很是抵抗不了,總是想保護她。再加上嘉榆比我們小了一歲,更是把她當妹妹那樣疼。

欣然沖嘉榆撇了撇嘴:「那瘋狗最好別來惹我,如果把我惹毛了,我才不管她那麼多,弄死那丫的!」

艾霖還是不太習慣跟我們這麼瘋,一直只是安靜的聽我們說。

我碰了碰艾霖,「哎,你還沒回答我呢,去我家吧。」

「艾霖,你就滿足夕夕吧,要不這傢伙肯定沒完了。」嘉榆笑的很可愛,眼睛彎彎的,讓人不自覺的就想照她說的話去做,滿足她的要求。

艾霖沖我點了點頭,「恩,那好吧,正好我也不想回去。」

各自分了手後,艾霖跟我一起上了公車去我家,我們上去的時候一起沖向最後排,我先搶到靠窗的位置,拍拍旁邊的座位,示意艾霖做下來。

「你也喜歡坐這個位置?」艾霖有些吃驚的看著我。

一般人坐公車都不喜歡坐最後靠窗的位置,不僅因為下站的時候不好出來,還因為坐後面會比較顛簸。但是我卻偏偏喜歡最後的位置,不受人打擾,把窗打開,風迎面打來,特別是冬天的時候,割的臉都疼,但是我就是喜歡那種感覺,我曾經仔細分析過原因,得出的結論是我有被虐症。

「你也喜歡?不是吧?」這都有人和我搶,我無語了。

她點了點頭說:「恩,我坐車都坐這個位置。」說完也不坐下來,死死盯著我。

我挫敗的站了起來,讓給她,那你坐好了——#媽的,換誰被那樣哀怨的眼神盯著也沒辦法坐吧?

艾霖倒是一點不客氣,大方的坐了下去,把車窗開到最大,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不過顏色挺淡了,看來打的不是很重,已經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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