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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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第六章 多疑人

滿足了小虎的口腹之欲,渺清便回了竹屋,剩下小白虎一個,晃晃悠悠地跟在後面,時不時打兩個酒嗝。哎,這次給它賠罪,可是讓它又多喝了一半的酒呢,一會希望別吐才好。

好不容易小虎跟著冷渺清回了竹屋,便一下子趴地上不起來了,太困了太困了,要睡覺。

好笑地看著不時地打著嗝的小虎,渺清蹲下來摸著它的皮毛,給它順順酒氣,下次可不能這麼慣著它了,明天起來肯定要頭痛,還是先去準備些解酒湯比較好。

三日後,小虎在第二日酒醒過來之後便又出去找食去了,而冷渺清則坐在竹屋的矮窗邊安安靜靜地看書,雖說那些書她都看了一遍,但有些用處比較大的書還是得好好研究,就比如手中這本《本草綱目》。聽爺爺說,姥姥博覽群書,而這些書都是千萬年得文化沉澱下來的結晶,融合了前人所有精闢的思想,每一本書拿出去,都是讓人搶得頭破血流的珍寶。這樣的好書不細細鑽研,豈不浪費?

溫暖的午後,陽光被竹葉切割成千萬片,柔柔地灑下來,曬得人滿身舒適。

一聲輕哼從床上傳了過來,渺清卻專注于書本,沒有注意到。

床上的黑衣人咻地睜開了眼,那仿佛是落滿繁星的雙目,就像午夜的天空一樣深邃,只是,那雙星眸中,也像晚上一樣,浸出萬千的涼意。

白秋爍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地方,翠竹搭屋,青幔垂地,從床邊的窗子看出去,滿目的翠色,就好像身在碧波之中,讓人一陣舒暢卻又一陣寂寥。目光掃向被風撩起的幔外,一個身著白紗的女子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眼睛。

她優雅地坐在矮窗邊的小長竹凳上,窗子的下沿只到她的腰際,一隻白皙的玉臂擱在窗子上,握著書卷,玉蔥一般的手指就像飽滿的羊脂玉,另一隻手隨意地放在身側,給她整個人增添了一分慵懶。如瀑的青絲垂下,長及地,有些調皮地散到了她的身前,額頭的劉海被精心地修飾過,長到眉間,露出漂亮的眼睛。微風吹過,拂起她鬢間的髮絲,柔柔地撩到了她的臉上,又滑落下來。小巧挺直的鼻,不點自朱的薄唇,垂下的眼瞼處長長的睫毛投下的陰影,以及那細滑柔嫩像蜜桃一樣的雙頰,在陽光的輕拂下,顯得格外的夢幻,就仿佛是天上的仙子,落入了凡間。

白秋爍不禁看呆了,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卻被胸口的突來的一陣刺痛而又悶哼一聲躺了下去,低頭,卻發現自己上身的衣服不知何時被撕開了,但那滿身的傷口卻都已結了痂,已是快好的樣子了。看著看著,心中不由一驚,望了眼青幔後邊淡然的人影,腦子裡一個想法冒了出來:這……不會是她給撕得吧?那麼……急忙撐起身子看向自己的下身,那還覆在身上的布料讓他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褲子還在。

重新躺下身子,閉上眼低歎一聲,沒想到他白秋爍也有這麼一天。

那日在山頂的打鬥都還歷歷在目,生死多年的弟兄對自己拔刀相向,只為了那女人的一句話。

脫離了組織,那他一生都逃不掉被追殺的命令。

那日,他被逼到山頂,獵獵狂風從四面八方吹來,似要將人的靈魂都吹散一樣。

那是這個世界舉世聞名的一座斷崖,名為「斷崖」,倒不是無人為它起名,而是每個名字都襯不上這崖的陡峭與險峻,它就像刺入天空的利劍,鋒利尖銳。斷崖下是濃濃的白色霧氣,有人試著從下面繞道斷崖之下,卻發現怎麼繞都會被前方突然出現的溝壑給擋住去路,這座崖便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斷崖」。

那個女人,他組織中的神秘領頭者,極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但都一心只聽她調遣,只因他們,自進組織開始就被種下了子母蠱,母蠱在那個女人身上,子蠱則被種到了他們身上。只要有一點不忠,或者出現了任務的失誤,那這個人就廢了,子蠱直接被母蠱控制爆體,化作千百萬隻小蟲吸取那人的身體,直至慢慢乾癟,剩了一副皮囊。

而他,是組織中最頂尖的那一個,接手的任務從沒有過失誤。但是他累了,已經沾滿鮮血的雙手不想已再去握他那把新月銀鎖,繼續收割人們的生命了。他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控制子蠱的方法,叛離了組織,獨自離開。但他低估了母蠱對子蠱的感應,在躲藏兩日後終被那女人輕易地找到。好在他那方法可以暫時控制子蠱七日,倒也沒有被直接爆體,但終有不足。被她逼到斷崖之時他已精疲力盡了,除了要對抗同組織的兄弟的殺戮,還要抵抗那胸口時不時傳來的子蠱瘋狂騷動引起的噬心之痛。

但他卻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在那獵獵的山風之中,在那同組織的兄弟的注目之中,在那個女人蒙著面紗勾起嘴角妖媚的輕笑之下,當著所有人的面,跳下了斷崖。

眾所周知,斷崖之下是濃重的白霧,白霧之下就是深深的溝壑。從來都是掉下去就屍骨無存的地方,沒有人能夠存活下來。

勾唇輕笑,但又有誰能夠想到,那萬丈的斷崖之下,那深深地溝壑之中,會有這麼一個仙境一樣的所在呢。

抬手搭到額頭上,白秋爍輕歎了一口氣。這,算不算是重生呢?

那個組織中的夜鷹,現在已經死了,活著的,只有白秋爍。

「啊,你醒啦。」耳邊傳來一聲欣喜的呼喚,白秋爍睜開眼,卻對上了一雙清水似的眼睛。淡淡的看人,卻像清水一樣明澈。

「喝點水吧。」冷渺清地上一個竹杯道。

方才她在看書的時候,間斷地聽到幾聲低歎,抬眼望向床邊,卻是看到了他抬著手搭到自己額頭的樣子,便知道,那人已經醒了。

白秋爍也不客氣,用搭在額頭的手接過那杯子,卻不想一下子用不上力,將杯子摔落了。

有些抱歉地看了冷渺清一眼,白秋爍現在非常的痛恨自己,死了就死了,但現在卻和一個廢人一樣,連杯水都拿不動!張口想說話,卻發現只發出嘶啞的聲音。

看得出那男子的憤恨,冷渺清道:「身子剛好,別勉強。」又倒了一杯水,拿了根細竹吸管遞給了他。

就著冷渺清的手喝了幾口水,白秋爍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這裡是哪裡?你是誰?」白秋爍問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防備。他可不會天真到以為這裡是仙境。

「這裡是卿若穀,我是冷渺清。」感受到那濃烈的防備和敵意以及隨時都能爆發出來的殺氣,冷渺清乖巧地說出了實話。其實若是打起來,她一兩招就能將這個身受重傷的男人打趴下,但是,她可不想把這裡的美景給打爛了,更不想修房子。

「卿若穀?冷渺清?」白秋爍努力地回想自己腦中的資料,但卻一點都找不著這兩個詞哪怕一丁點的頭緒。

一個大力將沒有防備的冷渺清拽倒在床上,皺眉道:「什麼卿若谷,什麼冷渺清,為什麼之前我一點都沒聽說過?我勸你說實話,免得受苦!」

冷渺清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便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好在小時見男子的裸體見多了,也被野獸咬得神志不清的男人拽到過,如今被壓著倒也沒什麼多大的感覺,臉不紅心不跳的。

「你壓著我也沒用,這裡還是卿若穀,我還是冷渺清。」冷渺清淡淡耳朵聲音聽不出喜怒,她只有對著至親之人才會表現出最真的情緒。

「你……」白秋爍一時氣結,他還沒遇到過被他壓著還能夠鎮定自若的女人,是他受了傷魅力大減,還是她根本就是無動於衷?

「你知道我是誰麼?」白秋爍問道。

「不知道。」冷渺清非常誠實地回答。

「我告訴你,我是宸章國的士兵,我完全可以把你獻給宸章國主,以你的姿色,我就是要千萬金銀業不足為過!」白秋爍開始亂編,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說了這些話,還說得那麼順溜。

冷渺清沒什麼動靜,只直直地看著那個撐在她上方的人,那毫不避諱的目光看得白秋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喂,你這個女人怎麼不知道害羞的!這麼一個裸著上身的大男人在這裡呢!」只覺得紅霞開始爬上自己的雙頰,白秋爍眼神閃爍地說。

冷渺清卻依舊不說話,卻把眼神飄到了他身後。房門口,一隻斑斕的白虎正叼著一隻肥碩的山雞走了過去。自從它把血淋淋的食物直接丟到屋子裡的那一次之後,它被冷渺清揪著耳朵說了好半晌,害得它灰溜溜地將食物叼到了廚房,又灰溜溜地回屋舔乾淨了地上的血跡,捂著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揉著。那渺清,下手也太狠了!不過之後,它可學乖了,直接將食物叼到廚房,往那個後來渺清做出來的專門放它帶回來的食物的籃子裡。

「小虎,你回來了。」冷渺清打招呼道。每次小虎回來,這麼一句話都已經成了習慣了。

「嗚~」叼著食物的小虎低咽了一聲,往屋子裡瞟了一眼示意它回來了,卻不想,這次看到了刺激的畫面!震驚地虎口微張,口中的那只山雞便直直地落到了地上,染紅了一片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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