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 勝利

天明時分，戰爭又開始了。守民和他父親早早的就出發了，我把瑞也打發去幫忙了，以她的身手會有用的，只不過那老頭子也就是守民的父親，他說瑞要上戰場就要去換一男裝，那也沒什麼，她是去換了，只是一上戰場就把它脫了。

起晚的我，無法想像那位將軍會氣什麼樣子。離午時，還有不少的時間，走在大街上，站在人最多的地方。他們都看了看我，一臉的沮喪，敵人還很有攻進來，他們就一副等死的樣子。有些該說的話還是要說，不管他們聽不聽，這一戰的成敗卻都賭在他們身上了。

「你們想死嗎？」

大聲的喊了出來，所有人都盯著我看，聽不到任何回應。

「不想，有用嗎？」

「反正是死定了。」

「這小白臉，有病啊！」

「唉！」

斷斷續續的聲音，簡單的話語，他們都沒想過可以活下去嗎？現在，還有一點時間，只能讓他們聽我的這一切就好辦了。可是，現在的他們，一點活下去的想法都沒有，這麼早的就絕望了。

「都閉嘴，聽我說。」

又大喊了一聲，他們又安靜下來了，還是愣愣的看著我。很好，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有活下去的機會，你們要嗎？」

他們沒有說什麼，還是愣愣的看著我，一臉的鄙視。

「現在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活下去，但你們都要聽我的。」

「就他嗎？」

「這小子是瘋子。」

他們又開始議論了。

「是就憑我，而且你也只剩下相信我這一條路。跟我走，聽我的，還可以賭一把，或者留下，在這等著他們殺進來屠城。」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他們聽不聽就是他們的事了，如果他們不來我就只有另想辦法了。不去看他們，轉頭就離開，可走了還沒幾步，他們就都跟來。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和他們拼了。」

來的人比意料的人多，這也好。帶著他們到了，西面的峽谷埋伏，另外再把會用弓箭的和我組成一隊，再留下幾個人幫我把火藥綁在箭上。當他們都出現的時候，亂石齊下，還有雨點般的箭，帶著點燃的火藥一齊射向他們，好叫他們有來無回。如昨夜的哀嚎一樣，少的只是夜色的詭異，多了血色的扎眼。

「哦！我們贏咯。」

這邊結束的還真快，不知道守民那邊好了沒有。帶著他們又趕了回去，城門外的斯殺還在繼續。他們，卻吵著也要出去打戰。可是我把他們都攔下來了，並讓他們回去準備熱水，藥品，乾淨的布，豐富的食物，等著我們的傷患回來了。對於我的話他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乖乖的離開了，但也有幾個不聽話的人，留了下來。

「你們為什麼不走。」

「我們都是弓箭好手，想跟在你身邊幫忙。」

「那好，你們就隨我來吧！」

城牆之上，面對著戰場，看著遠方。彎弓射箭，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他們做的，而跟來的那些人，也只是幫我運一些箭了來，和幫我把火藥綁在箭上。不停的把那些箭射出去，戰場陣陣響亮的聲音，喪生在我手上的人們不要怪我，因為這是在戰場上，也只能怪你們不該遇到我，更不該和我的兄弟為敵。

丟下手上的弓，可以停下了，這一戰我們贏了。歡呼聲，尖銳刺耳，傷患也不斷的抬進來。還好，他們中沒有守民，更沒有瑞。伯父他也很開心的進城了。

沒想過要去找守民他們，只想回去休息一下，放鬆的時候才發現，跟在我身邊的人也只剩下了一個。他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的手，臉色也不太好。

「你的手。」

我的手怎麼了，低頭一看，流了好多血，再看看手掌，已是血肉模糊都磨破了，而那人卻將我剛才丟在地上的弓緊緊的抱在懷裡。

「沒事的，小傷而已，請保密。」

他點頭，我正欲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他叫我師父。我回頭，看了看他，告訴他我的名字，其實個收徒弟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