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練氣一層

住所是一件十分普通的木屋，就在荒山不遠處。

　　進了屋子，異變突起，馬姓大漢突然甩手一個劈掌，捏住了王寒的脖子。

　　嘖嘖！

　　王寒沒有防備，一掌被大漢抽了嘴巴子，跌倒在地，面色漲紅了起來。

　　「你……幾個意思？」

　　「你什麼你……明日你要砍柴四十棵，如果做不到，老子把你的腦袋擰下來！」馬姓大漢一雙銅鈴般的眼珠，十分兇惡，此時人高馬大的提起了王寒的脖子，語氣冰冷之極。

　　「此地可是仙宗。你這等行徑令人不齒。況且我是葉師姐罩的。你這般待我就不怕報復！再者說了，我與你無冤無仇。你這廝簡直就是欺負人！」王寒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他沒想到剛到雜役處便被打壓了。

　　「柴砍不砍？就是欺負你了！你我現在皆是雜役！少拿人際關係壓老子！你這廝羸弱不堪，能否具備仙根都不一定。如何報復老子？」大漢兇惡的盯著王寒。他存了節省時間修煉的心思。故而壓榨王寒的勞動力將他那份勞工也做出來。這樣他就有更多時間修行練氣卷了。

　　「不砍，還就不信了，你敢在此殺我！」王寒也怒了。

　　「你找死！」馬大漢眼中殺機一閃。

　　這時。卻是從外面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何人在此喧嘩！」

　　「執事來了，算你小子運氣好。」馬大虎將王寒扔一邊，立刻換成一副憨厚的樣子。

　　「進了雜役山，安心做一個雜役，誰要不老實，本執事讓他橫屍當場。」一個中年執事走了進來。掃了屋內的幾人一眼。

　　「執事您誤會了，适才小弟與王師弟切磋武藝，交流友誼。沒您說的那般嚴重。」馬大虎立刻上前道。

　　「是麼？都安靜點！」中年執事也懶得管雜役間的鬥爭，适才不過碰巧路過此地，便是進來看看，眼下轉了一圈，也就離開了。

　　王寒也沒說話，他明白，說了也是白說。

　　執事走後。馬大虎瞪了王寒一眼，道：「小子，若是不乖乖砍柴，等老子修煉出了真氣，定要你身首異處。」說完這話，便是拿出練氣卷，盤膝打坐。

　　屋內另外幾名少年對此不聞不問，像是沒看見一般。

　　王寒眼睛眯了眯，並未言語。他也拿出練氣卷，靜靜觀察馬大虎如何修煉。關於仙宗練氣卷如何修行丁點經驗沒有。馬大虎如何動作，他也跟著如何動作……

　　「天蕩，天蕩，唯我獨尊。本聖祖既為天，蕩漾普天！」

　　打開練氣卷頭一頁，見到這個相當霸氣的封語，有這個口氣的，想來定是天蕩宗的大人物。

　　掀開二頁，出現了煉氣一層的修煉之法。

　　煉氣境共有十重，每一重的法力都有不同，煉氣一層的法力最少，以此類推，到了煉氣十重天大圓滿層次，就是煉氣中的巔峰，再後就是築基了。

　　很快王寒便被書中內容吸引了進去，也不知是不是祖上顯靈，對這煉氣卷王寒竟是有種生來就識的感覺，修煉起來不需旁人指導。

　　王寒不知其他人是不是也如他這樣，不知下，也就以為其他人也都這樣了，其實不然，這說明王寒慧根通玄，資質極為強大，對於修煉一道，天生自悟。

　　一夜無話，一整夜都在修煉，期間馬大虎倒是修煉累了，睡了過去。

　　修煉了一夜，煉氣卷記載的「靈氣」也沒有誕生一絲，第二天一早，王寒跟著同屋幾個少年到了飯堂，隨便吃了點饅頭野菜。而後拿起斧頭，跑到了荒山。在他之前，也有不少人來到了荒山，不言不語的砍起了柴火。

　　「一棵，兩棵，三棵…我要修煉！」不知不覺，這樣的日子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王寒對天蕩宗瞭解了不少，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大型鬥獸場，誰更強，誰就能活下去，誰更強，誰就能剝奪他人修行時間，諸如馬大虎那般兇惡的雜役弟子，比比皆是。

　　前幾日王寒還見到兩個雜役胡亂的在荒山揮舞斧頭喊打喊殺，結果天空落下兩名白衫仙人，抬手間滅殺了兩個肇事的雜役。對此，王寒心有餘悸，頗有種進了魔窟的感覺，看來紅袍男子說的不錯，天蕩宗弱肉強食的行事風格可一點不比魔宗弱上多少。

　　隨著環境的變化，王寒的性格也悄然發生了轉變，他不再是那個羸弱的少年，而是變得冰冷了許多。這期間。馬大虎時常找王寒麻煩。王寒對此人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致，若非煉氣卷練氣一層就要修成，隨時隨刻都想反擊。等煉氣一層修成，他就是外門弟子，一定要讓對方知道出來混是要還的。

　　黃昏，王寒回到木屋，又見到馬大虎修煉似到了關鍵時刻，他的心頭唏噓，對方好幾次快要凝結靈氣，可都失敗。王寒對此唏噓。他自己倒是觸摸到了靈氣門檻。

　　大半夜！王寒只覺體內氣流翻騰，面色紅潤了起來，體內似有大量熱流引動，讓得不免他長嘯了一聲，與此同時，掌心一抹靈光閃動，似真似幻。

　　「煉氣一層！」王寒面色紅潤遺留不去，掌心靈光閃耀，照射在臉上，不難看出激動。

　　打雜一個月，刻苦修行一個月，倒也還算順利，修成了煉氣士！

　　這就成了煉氣士了？也不難喃！要知道大多數雜役刻苦修行個一年半載也都還是雜役。而王寒短短一個月便成了煉氣士。不得不說。這小子天資極高！

　　他這聲長嘯傳遍了方圓一裡地，許多睡下的雜役全驚醒了，神色大變的跑出了房屋，雙目閃爍的朝著聲勢發出的屋子瞧了過去。

　　「有人突破煉氣一層了！」

　　「本月頭一個突破的！」

　　人人色變，既有激動，又有羡慕嫉妒。

　　王寒雙拳一握，掌心靈光立即環繞拳頭，發出了刺目光芒，他感覺渾身都是力量，尤其是拳頭。

　　一拳轟出去，空氣爆裂開來。

　　「這便是煉氣士的力量麼。」

　　他轉頭看向了打坐練功的馬大虎，嘿嘿笑道：「你這廝欺辱本人，今時本人成了煉氣士，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以為本人好欺負！」

　　轟！

　　練氣一層爆發，靈風滾動，轟向馬大虎。

　　嘭！

　　就在拳頭即將轟中大漢面門之時，大漢卻是突然的張開了雙眼，其內更是隱有電光湧動。更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大漢體內砰然滾動，一股超越了王寒氣息從體內瘋狂散發而出，周圍掀起了三尺有餘的淩厲風勢。

　　「無知小兒！找死！」

　　此時大漢神色也有激動，突破煉氣一層接連三次失敗，直到方才到了第四次終於成功，一舉成為受人尊敬的煉氣士，體內靈氣，更是讓他的力量暴漲，信心大增。

　　正是激動，卻見給自己瞧不上的王小子朝他淩厲殺來，這讓他瞬間暴怒，不過面色也有幾分驚訝，縱觀王寒的威勢明顯是修成了煉氣一層，這羸弱的少年居然也成了煉氣士，而且還比自己快幾分。他有些意外也有些嫉妒。同樣是一拳轟出，隱有電光彌漫。

　　「砰」王寒有意而來，蓄勢待發，馬大虎倉促迎擊，這一下，雙方竟是戰了個平手，各自「蹬蹬」的退了十幾步，平分秋色的樣子。

　　「你這廝也凝氣成功了！」

　　王寒先是一怔，沒想到馬大虎也突破了修為，可很快面色陰寒，摸了摸懷中，掏出三寸古劍，動了真格的。這廝隨意欺辱與他，絕對不能放過！

　　自從上次斬殺了紅袍男子，王寒便知此劍不凡。搞不好也是諸如飛劍一類的寶物。王寒已然將這古劍當作寶貝。他拿出這把古劍，已然是動了殺心了。

　　「住手！」不過就在王寒剛要有所動作之時！兩名白衫男子突然從門外而進，攔住了王寒。更是放出靈壓。

　　「噗」給兩位白衫師兄的靈威壓制，王寒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手上靈光當場湮滅，身子一個踉蹌，面色瞬間蒼白。

　　「參見二位師兄！」王寒看清二人的樣子，發現正是抬手滅殺雜役弟子的那兩人，心頭一個哆嗦，當即住手，嚇了一跳的連忙參拜。

　　「參見兩位師兄！」馬大虎倒是比王寒強上不少，但也參拜。

　　「不管過去有何仇怨，都要進了外門按照規矩爭鬥。不過兩個都不錯，都是一個月修成了煉氣一層，跟我來吧。」白衫師兄掃了兩名少年一眼的同時，輕描淡寫的警告了一下，然後邁著步子，前頭領路。

　　「是，師兄！」

　　王寒掃了一眼馬大虎，有些遺憾。

　　「王寒，日後有你好看的，不殺你，本大爺決不甘休！」馬大虎惡狠狠瞪了王寒一眼。

　　二人相互仇視，動作卻一致隨著兩位白衫師兄離開了屋子。

　　「這裡是外山寶閣，你二人各有一次進入閣內挑選寶物的機會，進去吧。」兩個白衫師兄帶著兩人一路來到了位於半山腰的某間樓閣前。門前有著兩個紅衣老者把守，神色冷淡之際，此時沖著王寒，馬大虎淡淡開口。

　　白衫師兄見到兩位老者後，很是識趣的站到了一邊。

　　「弟子遵命。」王丶馬二人聽後，神色大喜，很快就進入了寶閣之內。

　　其內寶氣沖天，光華彌漫，看不清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