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逃與罪域
img img 潛逃與罪域 img 作品正文 第八章 自由篇——艱難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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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 第五十章 東莞篇——不知所措 img
作品正文 第五十一章 東莞篇——寂寞之夜 img
作品正文 第五十二章 東莞篇——偶遇何天 img
作品正文 第五十三章 東莞篇——反咬一口 img
作品正文 第五十四章 東莞篇——痛苦徘徊 img
作品正文 第五十五章 東莞篇——一反常態 img
作品正文 第五十六章 東莞篇——痛徹心扉 img
作品正文 第五十七章 東莞篇——無計可施 img
作品正文 第五十八章 東莞篇——同病相憐 img
作品正文 第五十九章 東莞篇——蓄勢待發 img
作品正文 第六十章 東莞篇——牽腸掛肚 img
作品正文 第六十一章 東莞篇——擒賊擒王 img
作品正文 第六十二章 東莞篇——恰似東風 img
作品正文 第六十三章 東莞篇——情非得已 img
作品正文 第六十四章 東莞篇——雕蟲小技 img
作品正文 第六十五章 東莞篇——含沙射影 img
作品正文 第六十六章 東莞篇——高山仰止 img
作品正文 第六十七章 東莞篇——純情年代 img
作品正文 第六十八章 東莞篇——深思熟慮 img
作品正文 第六十九章 東莞篇——招兵買馬 img
作品正文 第七十章 東莞篇——問題所在 img
作品正文 第七十一章 東莞篇——善待員工 img
作品正文 第七十二章 東莞篇——大勢所趨 img
作品正文 第七十三章 東莞篇——虎混貓群 img
作品正文 第七十四章 東莞篇——虛實難辨 img
作品正文 第七十五章 東莞篇——孤獨悲涼 img
作品正文 第七十六章 東莞篇——為人做事 img
作品正文 第七十七章 東莞篇——情愛之間 img
作品正文 第七十八章 東莞篇——性情之解 img
作品正文 第七十九章 東莞篇——互通有無 img
作品正文 第八十章 東莞篇——公司起名 img
作品正文 第八十一章 東莞篇——出乎意料 img
作品正文 第八十二章 東莞篇——水落石出 img
作品正文 第八十三章 東莞篇——好運連連 img
作品正文 第八十四章 東莞篇——動之以情 img
作品正文 第八十五章 東莞篇——日思夜想 img
作品正文 第八十六章 東莞篇——糾纏不清 img
作品正文 第八十七章 東莞篇——愛恨情仇 img
作品正文 第八十八章 東莞篇——出乎意料 img
作品正文 第八十九章 東莞篇——不可代替 img
作品正文 第九十章 東莞篇——包辦婚姻 img
作品正文 第九十一章 東莞篇——情感誤區 img
作品正文 第九十二章 東莞篇——夢醒時分 img
作品正文 九十一章 東莞篇——情感誤區 img
作品正文 第九十二章 東莞篇——夢醒時分 img
作品正文 第九十三章 東莞篇——舉棋不定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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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 第八章 自由篇——艱難困苦

我把刀子再次放回床單底下,再回頭看看對面的阿蓋,要他千萬提高警惕,千萬千萬,眨了兩眼後,他肯定的點點頭,表示絕不出半點疏忽與漏洞,請放心的做我的「破壞工程」,並表示會讓其他兩個人也配合。

週邊的哨兵工作安排妥當後我才回頭工作,因為我這個人要麼不做事情,要是做起事情來就特別認真,仔細,負責,一絲不苟。況且這可不是在演戲,可以從頭再來,一不留神,我們這些人都有可能成為人生的奴隸,歲月的次品。

阿蓋經常說我是人才,我問為什麼呢?他說我老實,誠懇,有責任心,辦事能力強,做什麼事情都要算的毫無偏差。

我真的是有苦難言啊,這不都是被逼出來的嗎?還有,不這樣的話,我們這些現在在別人刀下的魚片真的不知道會被剁成什麼樣子?坦白地說,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除了被逼,內心還有點自卑的情緒一直在困擾著我。

我回到床邊,從被子底下取刀出來,蹲在角落再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再次用刀柄敲了敲牆壁,回音清脆,根據我學的建築學聲學理論。

這裡離下水道至少還有100米,除去牆壁與地基週邊的混凝土,還有95米多,我們總的就4個人,如果按每人平均3分鐘的擠壓時間,前前後後加加減減,至少也要10分鐘,剩下20分鐘,再除去他們3個人進來我房間和其他人的干擾因素也要5分鐘,下水道與外面的距離目前對我來說還是個未知數,也就是說我們整個的逃離過程就剩下那麼15分鐘。

真的有時候覺得時間寶貴得一秒就是一生,可有時候反而感覺一生還不如一秒的短暫,就如我們這樣逃離的夜晚,爭分奪秒,爭分奪秒啊!

我彎下腰再摸了一下牆壁,很快,我能感覺得出這角落也許就是這座堅固的壁壘最脆弱的動脈了。

老天真的很公平,就在你抱怨的同時它也給了你微笑;在你得意的時候也不要忘了它的變臉,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好運降臨的時候什麼好處在同一時間來臨;可逆轉的時候呢,或許你還以為是在好運的路上做標識的,而前面卻是萬丈懸崖。

我用刀尖輕輕的再牆壁畫了一個圓圈,然後就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整整做了3個多小時,滿身都是汗水,這倒沒有什麼,我相信老天會眷顧像我這樣辛苦的耕耘者的。

雖然我總認為我的上帝就是我自己,可是還有一個更大的理論一直在我心中佔據很重要的地位,那就是人算有時候真的不如天算,因為我們人類也只是大大宇宙一群小小的生靈,很多未知是無法解釋的,也許就叫命吧,不論你信不信,它都存在著,並影響著你。

正當我在挖著挖著,突然圓圈的水泥板倒了下來,跟著是背後泥土的分崩離析,直湧上了我的身上,我被壓住了,半身不能動彈,下身被死死的壓著,還好,我雙手緊緊的托著那個水泥圓圈,才不至於弄出什麼動靜來。

親愛的讀者,你想像一下當時的情形,多懸啊!我幾乎頂不住了,不僅是身體的疼痛,更是怕被那些所謂的白大褂發現;此時的我惶恐不安得像深夜的老鼠,一聽到動靜就神經質地以為撞上貓一樣,就那樣不給疼死,也把我嚇了個半死!

忍了一陣子,我想這樣死守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難道非要等到被人發現才能解脫,說是解脫,倒不如說是等死,稍稍轉了下頭,看著對面的阿蓋。

他那焦急不安,惶恐又擔心的表情統統寫在他那愛莫能助的驚訝掙扎上,我估計阿月,何天他們也輕鬆不到哪裡去,誰叫我們是同條船上的人呢?我這個舵手一倒下,我想他們離下水的時間也就不遠了。

我還是死死的挺著,咬緊牙根並微點頭,讓阿蓋放心:這點小挫敗屈服不了我,可光靠安慰和自信是不行的,最終還是要拿出行動的方法來,方法有時候不僅僅靠經驗,還要有靈感加突破的渴望。

說是被逼的也好,反正目前只有一個選擇,改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才是硬道理,不管老天跟我開什麼玩笑,我都不能拿自己的自由來當賭注。

我除了雙手還有頭腦啊,根據三角形原理,三個點支撐就是一個固定的框架,於是我把頭試著頂在水泥板上,雙手慢慢的放開,雖然不是純粹的三角,可是勉強還撐得住,腰酸也要挺著,男人嘛,腰板該挺的時候還是要挺著的,不然怎麼頂天立立地啊!

隨後,我雙手慢慢地把下身的泥土撥開,手臂不夠長,動作也艱難無比,最終也只能撥開我大腿周圍的泥沙,眼前看到的盡是成千上萬的螞蟻橫屍遍野,夾雜在泥土的周圍,散落滿地。

我突然悲哀的想到自己我也不過是時空下的一隻螞蟻,天意難為,天如果真的要我死,為什麼又要讓我接二連三地看到希望呢?稍微有點失望的同時,忽然感覺原來腳也可以慢慢地挪開,幸好我從小就苦練一字型的大腿,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最後雙手托住,頭鬆開,天啊,這是什麼體驗啊!我差點都沒有了呼吸,如果從頭再來一次,我寧願選擇沒有發生過,那樣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頂的住的,不過都是被逼的,被逼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我不知道,可是我明顯感覺這樣的經歷真的比煉鋼至少還殘忍十倍。

這個困境總算過去了,起身把水泥板挪到一邊,整個人癱在牆角,我的內耗都快乾枯了,整個人軟得像著水的棉被一樣的縮成一團。

看著對面的阿蓋,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感歎我的堅韌,更多的是對我的佩服,很明顯,也帶有一點深深的內疚,因為在我差點無路可走的時候,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自生自滅又無可奈何。

等稍微有點恢復元氣,我站立起來,可是感覺自己就像秋風下的落葉一樣飄搖不定,左右不分,天堂在左,我卻向右,歪歪斜斜的走向門邊。

叫阿蓋準備多點口水,他納悶的要死,「你真的那麼渴嗎?」

「不是啦,誰說我渴了,你的口水以後留給自己慢慢用,現在是要把那個水泥板恢復{原形}啊,傻小子,就是渴死,我也不拿別人的口水當水喝」我鬱悶道,他這才回過神來,是不是剛才的情形把他嚇昏了,變得這麼不默契,真的是,虧他想得出我要用口水解渴,離譜!

回頭我從櫃子裡面衣服底下拿出那個「秦銘」袋子,把剩下的藥物灑落在那個洞的裡面,上次留下來一點,是怕萬一沒有自己滿意的結果做退路的,見效了就不留了,免得和口水混在一起,等下把顏色也一起塗在牆上,那樣豈不是不打自招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啦。

我慢慢的把泥土推上去,用力的壓緊,可是地上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些塵土的,不管了,先把水泥板再推過去壓上,拿著刀在牆上輕輕的刮下那白色的粉末塗漆,用袋子裝好,既不能刮得太明顯又要保證足夠的量,一個鐘頭就這樣又給消耗掉了,我估計差不多的時候把袋子拉緊扔給對面的阿蓋,他隨後就往袋子裡不斷的吐口水

看的他那拼命地吞吐的樣子,我都於心不忍,沒有辦法的辦法啊!辛苦了,我的好兄弟!後來我示意不用再吐了的時候,他已經是口幹人頹了,回頭我繼續添加了一點口水。

這是我們的希望,也結成了永恆的友誼,無價可比,友誼的建立不一定要有足夠的物質基礎,在這樣艱難的條件下,兩個人口水的結合比起什麼都珍貴,比歃血成盟還來的實在,來的真誠,來的堅固。

回到角落,把袋子裡的東西統統塗在那個圓圈的周圍,然後用刀柄慢慢的敲緊,冬天夜裡濕潤的寒風吹過,沒有了夏風的乾燥,使得那個牆半個鐘後就恢復的好像和沒有動過的一樣。

看看周圍還有零零散散的土灰,我把床單拉下來擦擦自己的褲筒,再把地面弄乾淨,那一面髒了的床單就貼在床鋪上,接著把袋子放回櫃子的衣服底下,對著阿蓋眨了一樣,就迷迷糊糊地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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