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救治晉老

「不不不，只是很早就聽過您的大名，」孫澤趕緊道，「前天給您送檔，本來有機會一睹您的風采，可是因為我的失誤，給錯過去了。」

晉天賜臉上的疑惑之色更加濃厚了，「前天……你是白氏集團的？」

「是的，」孫澤點點頭，誠懇道：「那天檔沒有送到，實在是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晉天賜聞言，暗忖片刻，眼光在白若身上掠過，隨即看著孫澤笑道：「只是個檔，也沒那麼緊急的……幸虧那天你們公司是派了你，不然的話我爺爺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白小姐，恭喜你啊，公司有這麼好的員工。等忙完了這一陣兒之後，咱們再好好談談。」

聞言，白若松了一口氣：「那太好了。」

「坐坐坐，都站著幹嘛。」晉老招呼道。

眾人坐下閒聊了一陣，孫澤得知老人一直都有腦血栓的問題，因為身體原因加上年紀大，手術的風險非常高，可是不做手術任由病情惡化的話，隨時都可能出現意外。

「活到這把歲數，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爺爺——」晉天賜上前握緊晉老的手，「您放心，我馬上去京城找專家，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沒用的，」晉老笑道，「那麼多專家都看過了，不要再折騰了。」

「爺爺——您別說了。」晉天賜雙眼通紅，低著頭說道。

孫澤也是一陣心酸，腦海裡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爺爺，直到閉眼時臉上都掛著笑，後來父親告訴自己，才知道那個時候爺爺患有一身的疾病，臨終前的幾個月裡，爺爺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痛苦。

看著晉老和晉天賜現在的樣子，孫澤心中一軟，不禁產生了出手救治的念頭。

「晉老，要不我給您把把脈吧，也許……也許我能有辦法。」

「你還懂中醫？」晉老有些吃驚，繼而笑道，「試試也好。」

說完，晉老將手臂伸了出去。

無視白若不贊同的眼神，孫澤將手伸了過去，一會兒之後，他在心中長籲了一口氣，還好，晉老的狀況還有得救。

「晉老，如果您信得過，請讓我先為您針灸幾次，看看效果。」

「胡鬧！」白若輕叱道，「你什麼時候懂醫術我怎麼不知道？」

「晉董，我也不瞞你了，他是我丈夫，壓根就不會醫術！你們千萬別由著他，老爺子歲數大了，經不起他折騰。」

聞言，晉天賜看了看孫澤，沉吟不語，孫澤救了自己的爺爺，看上去也不像個信口胡來的人，可是白若是他的妻子，說的話也不由得自己不信。

「哦，原來你們兩個是兩口子啊，」晉老樂呵呵的說道，「不過孫澤既然說了，試試也無妨。」

「爺爺——」晉天賜想要制止。

晉老擺擺手，說道：「那天的車禍是怎麼回事兒，你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孫澤，我早就閉眼了。」

孫澤見白若臉色有些發白，沖她點點頭。

「你就信我一次。」

說完，孫澤扭頭說道：「劉管家，麻煩幫我取盒銀針。」

劉管家為難的看著晉天賜，晉老見狀板著臉說道：「讓你去就去！不用看他的臉色。」

「哎——」

劉管家快步走了出去，不大一會兒帶著一盒針灸回來了。

「晉老，麻煩您把上衣脫掉，身子趴在床上。」

「好。」

待老人趴下後，孫澤在老人的後脖頸和後腦，還有背上的穴位上扎針，不大一會兒功夫，連紮了十根之後開始撚動其中幾根銀針。

十幾分鐘後，孫澤將銀針依次取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將老人身體扶正，問道：「晉老，感覺如何？」

「腦袋格外的清明，呼吸也平順了許多。小夥子，你的醫術可以啊，我已經好久沒有這種舒服的感覺了。」

聞言，晉天賜和白若的表情放鬆了許多。

「您過獎了，我也就學了個皮毛，」孫澤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這只是第一步，之後還要再做兩次針灸。」

「孫澤，你有把握嗎？」白若狐疑的看著孫澤問道。

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自己，孫澤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通過針灸，晉老的血栓已經開始溶解了，但是現在最好用儀器做一下檢查，這樣也好更加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

白若到現在也不認為孫澤真的能治好晉老的病，那麼多名醫都束手無策，他說的卻如此輕鬆，可是看樣子剛剛的針灸的確是有些效果，自己也沒辦法多說，心情忍不住煩躁起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也許只是誤打誤撞，他怎麼就不知道見好就收呢？！

「檢查就不必了，讓你費心了。」晉老看著孫澤說道。

「晉老，您還是做個檢查吧。」

「不用。」晉老執拗道。

「晉老，我知道您信得過我，但是檢查是為了更好地治療」

「是啊，爺爺，不費事兒的。」晉天賜沖孫澤笑了笑，趕緊附和道。

「那好吧。」晉老這才點頭。

不大一會兒功夫，醫護人員用輪椅車推著晉老離開了病房，白若再次瞪了孫澤一眼，也跟了出去。

————

「這下你們總該相信孫澤了吧？！」

「是，爺爺，我錯了，」晉天賜倒也不生氣，見爺爺情況好轉，不禁有些興奮，「孫少，果然如你所說，血栓真的溶解了，你是沒看到，剛剛醫生們吃驚的樣子，都懷疑一開始是不是診斷錯誤了。」

「孫少，接下來的治療，還得麻煩你了。」

「謝謝晉董信得過我。」

陪著老人又聊了一會兒，拒絕了晉天賜約飯的邀請，孫澤和白若離開了病房，在樓下小花園找到孫柔，一道向著醫院外走去。

一路上白若都沒有開口說話，到了醫院門口，這才說道：「你今晚還回自己家嗎？」

「不，哥哥今晚不回了，你們回家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孫柔搶先說道。

「先送你吧。」白若笑道。

將孫柔送回鋼廠家屬區後，車裡只剩下了孫澤和白若兩個人，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到了一個紅綠燈路口，白若看了孫澤一眼，臉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輕聲說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