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突發事故（下）

順著坡道走出半公里左右，便來到一個叫慢上的村寨。村長找來一個在解放前做保長的八旬老漢，他嗓子嘶啞，方言極濃重，語氣裡多少透出些神秘，村長翻譯過來，大概有這麼兩層意思。

聽山寨的長輩們說，每年遇上大旱，那水潭裡的水會突然下降十幾米深，這時，水潭裡發出一種像山洪暴發的特大咆哮聲，遠在幾公里外都能聽到。第二天早起到崖邊看，好傢伙！水潭四周，不管是灌木叢，還是參天大樹，或連根拔起，或攔腰折斷，全被那水潭吸了進去。連一些枝葉都沒飄浮起來。1937年大旱，那老漢就親眼目睹過。

還有，晴天烈日，當太陽正對著水潭時，有時你會在那平靜的水面上，看到各朝代的古戰場上，士兵廝殺，刀光劍影，煙塵遮天蔽日，甚至還能聽到那馬蹄的奔跑聲與那鑼鼓的喧囂聲。或是各朝代的那煩雜喧鬧的集市，車水馬龍，那男女嬉笑，商人叫賣聲不絕於耳。

「這個你老人家也親眼目睹過。」嚴隊問道。

那八旬老漢立馬啞言，望著嚴隊穿著的制服，他分不清是幹消防的還是幹公安的，想起那年「破四舊」時，那民兵連的小將們拖著他在山寨裡遊街批鬥，不就是因為他胡說八道嘛。於是，他戰戰兢兢地弓起身，連個招呼也不打，便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天，嚴隊請求市水上搜救隊潛水夫支援。經過下潛摸排，得出這樣一個推斷：

此水潭八十米深處，連接一條地下暗河，流量7每秒/立方米。

遇難者很可能已沖下暗河，被矽熔岩卡住，無法打撈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