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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就緒以後,江晚便朝著相府大門走去。
侍衛一眼就注意到了衣衫襤褸的江晚,皺著眉攔住了她。
「來者何人?」
「相府小姐,林江晚。」
江晚面不改色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侍衛驚疑不定的上下打量著她,他為何從未聽過相府中還有這等人物?而且這滿臉泥汙的窮酸相怎麼也不像是相府小姐啊。
「哪裡來的衣衫不整的瘋子敢冒充相府小姐,還不快滾。」
他不耐煩的著就開始趕人了。
果然和江晚猜測的一樣,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看著她一身的破爛一定連門都不讓她進,更別說通報了。
江晚冷笑一聲,好一個相府,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了。
於是在侍衛錯愕的目光中,江晚直接在相府門前的臺階上坐了下來,一副柔弱的模樣,哽咽的抹起了眼淚,哭訴了起來。
「想當年,我自小便因為年幼體弱被父親送到了尼姑庵,可是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家人。」
「沒想到如今好不容易歷經千難萬險的回來了,卻連自己的家門都進不了。」
她的這番舉動不可謂是不誇張,那一串串珍珠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滴著,很快就引來了不少百姓的圍觀。
「這林相的嫡女自小就被送去尼姑庵擋災這件事情我也有所聽聞,原本只以為是傳聞,沒想到如今竟然回來了。」
「若她真的相府的千金,竟然遭受如此待遇,這林相也太過分了。」
「是啊,你看她一身襤褸的,回來的路上還不知吃了多少苦。」
「瞧那張小臉,真是我見猶憐。」
「·······」
諸如此類的議論聲越來越多,百姓們都不約而同的開始對著相府指指點點了起來。
那侍衛從未見到過如此潑皮無賴的手段,臉漲的通紅,卻又不知該如何應對。
「你···你胡說什麼?」
江晚默默的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廢物,這種時候你能解決的了嗎?還不趕緊讓府裡能說話的站出來!
但是她現在還在扮柔弱中,所以只好變相的提醒著這個呆頭侍衛。
「侍衛大哥,若是你不相信,大可以找府中管事的問問便知道真假了。」
侍衛這才反應過來,慌不擇跌的趕忙跑進府裡通報。
正在書房處理公務的林相在得知下人的消息以後,先是一愣,這才想起他今日確實是派人去尼姑庵接他這個女兒去了,聽聞門外鬧出的動靜以後連忙丟下手裡的筆往外走去。
倒不是因為心疼林江晚,而是擔心丟人。
當林相從府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滿臉泥汙的江晚狼狽地坐在地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還沒來得及發作,江晚就撲了上來,哭的聲嘶力竭。
當然,是她裝的。
這原主之所以殞命,還有這個不作為的爹的功勞。
記憶中,在尼姑庵中,原主每天都在期待著父親能來看望她,而這個林相卻一次都沒來過,這才讓世人漸漸的只識得相府林恬雅,而不識林江晚。
江晚眼底劃過一抹嘲諷,一邊哭一邊將身上的泥汙全數蹭到了林相的身上。
「父親,女兒日日都在思念著您,如今終於見到您了。」
林相僵硬的站在原地,他對於這個早年就送出去的女兒沒有多少的感情,可見她這淚俱下的哭喊模樣,又不能直接推開。
只能硬著頭皮的摸了摸江晚的青絲。
「好女兒,回來就好。」
江晚嘴角劃過一抹得逞的弧度。
「這女子竟然真的林相的女兒。」
「這麼多年林家大小姐林恬雅都是以相府嫡女自稱,那到底哪位才是真正的嫡女?」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原配所出,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
百姓們對於嫡女的議論聲逐漸增大。
林相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做出一副慈愛的樣子。
「晩兒,先隨父親進府吧。」
江晚見好就收,抬起那雙通紅的眼眸,柔弱的應了一聲,便起身由身後的丫鬟請著她進了相府。
「沒用的東西,還不快些把百姓驅散!」
林相怒氣衝天的丟下這句話後,相府的門便轟然關上了。
一進相府,剛才那個裝模作樣的林相便消失不見了。
「把小姐帶下去收拾。」
說完就丟下這個歷經‘千難萬險’才回來的女兒走了。
江晚冷笑一聲,這就是原身的那個好爹。
「小姐,這邊請。」
在下人的帶領下,江晚一邊用心記下了相府的結構路線,一邊暗中觀察著相府裡的人。
不過好在,這林江晚從小就被送出去了,除了幾個年紀大些的僕人外,沒人知道她的脾氣秉性,這對於想要潛伏在相府調查的江晚來說還是很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