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四章 例外

Chapter4：例外

午夜十二點，人們都已經安靜的睡著了，天上的星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消失，只剩下那一輪紅色的月亮，還有在空中飄浮著的雲霧，枯樹上面還棲息著幾隻烏鴉，但是這些烏鴉好像感覺到什麼一樣，展開雙翅，噗的一聲全都飛走了。在它們剛剛落腳的地方，一個黑影瞬間落下，身上還不停的有液體落下，被液體碰到的地方竟然被腐蝕了，而他身上散發著的惡臭也將周圍的動物驅趕走了，這傢伙四處張望了一下，忽然發出呵呵的聲音，一下子朝著某個方向直接沖過去了

「看來剛剛來過這裡。」芊澤看了看地上的液體以及被腐蝕的不成樣子的石頭，再看看掛在天上的月亮，呈現出紅色，那麼今天晚上的怨氣挺重的，突然從她的身後走出一條白色的，半人高的犬，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鈴鐺，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閃閃發光，芊澤摸了摸犬的頭「今天晚上就辛苦了，要儘快找到那只屍骨妖，不然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害了。」

「汪。」靈犬好像聽懂了一樣，在芊澤的身上蹭了蹭，忽然耳朵一動，額頭上火焰的斑紋發出火紅色的光芒，朝著某個方向發出警惕的聲音「汪。」

「在那邊嗎？」芊澤盯著不遠處無人的街道「十兵衛，我們走。」

說完，十兵衛一個躍身就率先沖了過去，芊澤也不含糊立刻跟了上去，頭上的鈴鐺也發出叮噹聲，飄逸的巫女服在夜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風景

在街道的一個巷子裡，一個拾荒者躺在牆腳睡得很熟，卻被一股惡臭味弄醒，慢慢的睜開眼睛，竟看到一個全身腐爛的怪物張著血盆大口朝自己沖過來，而他已經忘了尖叫，這是什麼怪物？還沒來得及離開，那怪物就已經來到自己的面前，低頭看著自己，好像是在看著一道美味的點心一樣，拾荒者感覺身上有什麼在動，低頭一看，自己的大腿上不知什麼時候起了一個黑色的膿包，並且正在蠕動著，不一會兒，那膿包竟然破開，裡面突然出現一個蠕動的蛆，那蛆慢慢的露出黑色的全身，順著拾荒者的大腿爬出來，不僅大腿，其他地方也逐漸出現這樣的情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拾荒者恐懼的尖叫著，慌亂的用手去打開那些正在出現的蛆，卻發現自己的掌心也已經出現了類似的情況，但是面前的怪物卻只是看著自己，好像在等待著什麼，恐懼一下子佔據了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救命救命啊···。」

「嗷····」屍骨妖突然搖頭長嚎一聲，然後被拖出幾米遠

「汪嗚~~~~~~~~」十兵衛俯低前身，做出準備攻擊的姿勢，額頭上的火焰標誌忽明忽暗的，這是他對敵人的警告

「你忍耐一下，我來幫你。」芊澤跑到拾荒者的身邊，將手附在那些膿包上方，芊澤的手發出白色的光，那些膿包慢慢的消散，就連那些蛆也跟著消失了「十兵衛，用火。」

「唔~~~~~~」十兵衛吸一口氣，對著屍骨妖噴出一團火焰，然後緊緊地盯著屍骨妖

「瓦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屍骨妖痛苦的掙扎著，發出慘叫聲，不一會兒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汪。」十兵衛警惕的看著屍骨妖，感覺到沒有任何威脅性了，轉身看著正在幫人治療的芊澤

「這樣就可以了。」芊澤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白符貼在拾荒者的額頭上，念著什麼，白符開始發光，然後拾荒者昏睡過去，這樣的話就可以消去這段記憶了，芊澤直起身子，轉身看著屍骨妖，這是一隻極其噁心的妖怪，專門以屍骨為食，但是卻會襲擊生物，先是發出帶著毒的液體滴在人的身上，然後那些液體快速的在人的身體萌發，最後以蛆的形式破皮而出，這樣人的身體就會快速的腐爛，他就可以食用了，只是他極其懼怕火，所以她今天才會帶著十兵衛出來。因為十兵衛是焰獄犬，火焰是它拿手的武器，緊接著芊澤從懷中掏出幾張白符向屍骨妖扔去，口中念著咒語，要將屍骨妖的屍體淨化掉，不然的話後患無窮

但是意外卻在這時候發生了，屍骨妖突然直起身體，從口中吐出黑色的液體噴向白符，白符瞬間被腐蝕落在地上冒著黑氣

「可惡。」芊澤也沒有想到屍骨妖會有這一招，手一伸，從袖口滑出一把通體紅的劍，一個躍身跳在屍骨妖的上方，舉起劍「十兵衛，攔住他的去路。」

「汪。」十兵衛會意的噴出火焰，將屍骨妖圍在火焰中間

芊澤揮劍下去，將屍骨妖從中間劈成兩半，被分開的身體一下子變成了很多的黑色的蛆慢慢的蠕動著，芊澤將劍插在地上，在空中畫了一個符，將符壓在劍身，一束紅光朝著劍身直往地上散開來，那些被紅光碰到的蛆立刻化成一灘血水，然後消失。十兵衛收起火焰，抖了抖身子，走向芊澤

「真是千鈞一髮啊。」芊澤摸了摸十兵衛的頭以示獎勵「我們回去吧。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治安過一會兒就回來的，到時候····希望他們會安排一個住處給這個人」

「汪。」十兵衛撒嬌的叫了一聲，跟著芊澤離開了

但是他們沒有發現，他們走之後，一個黑色的蛆慢慢的蠕動，慢慢的接近拾荒者，來到拾荒者的腳踝處，慢慢的爬上去，然後嵌入他的肌膚，消失不見····

第二天早上，天空被烏雲遮住，有一種莫名的壓抑感，芊澤走在路上，抬頭看了看天空，她知道馬上就會下雨，連忙從書包中拿出一把傘，撐開，果不其然，在她撐開傘之後，雨點就開始窸窸窣窣的落下，然後開始變大，路上的行人開始加快腳步，有的開始跑起來

「早安，芊澤。」琉香打著一把紅色的傘繞道芊澤的面前微笑著說道

「早。」芊澤微微一笑，昨天晚上她可是忙了一大晚上，有些睡眠不足呢

「對了，有沒有選好入哪個社團？」琉香和芊澤並排走著，隨口問著，卻發現身旁的人頓了一下「怎麼了？你不會告訴我你忘了這件事吧？」

「呃·····我真的忘了。」芊澤有些尷尬的說道，最近一直忙著處理那些暴走的妖怪或者鬼，都忘了這事兒了「沒關係，到教室之後我再填，還來得及的。」

「真是的。」琉香汗顏的看著芊澤「我知道你不喜歡熱鬧的地方，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加入我們音樂社，有個人好照應一下，其他的社團的話，你又不認識人，怕你適應不來。」

「我雖然也想加入你們，但是我的聲樂真的很···糟糕呢。」芊澤不好意的笑笑，看著琉香一臉的擔心樣，心中一暖，難得有這麼一個人關心著自己「不過，琉香，謝謝你。」

「謝什麼啊？咱倆誰跟誰啊？」琉香拍了拍芊澤的肩膀，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走吧，要上課了。」

「恩。」芊澤微微一笑，但是微笑卻在下一秒凝固在嘴角，因為她看到了琉香頭頂的那一團黑氣，一股不安湧上心頭，握緊拳頭，慢慢的跟上去

天空好像越來越暗，有點像是傍晚的樣子，還下著綿綿細雨，但是還是沒有影響到學生們的上課，東都的天氣隨便變化不大，但是出現這種情況也不是很奇怪，每個人都依舊在談論著自己的事情，好像並不在意這樣的天氣

「禦景同學。」班長很是不好意思的拍著芊澤的肩膀，但是芊澤依然睡得很熟，怎麼，坐在越前的身後都會被傳染？就連芊澤也跟著愛睡覺了？「禦景同學？醒醒。」

「恩？」龍馬疑惑的轉身，看著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的芊澤，奇了怪了，這傢伙居然會睡覺？不對，是在教室裡睡覺，身前的禦守動了一下，然後一個白色的毛球滾在芊澤的桌子上，龍馬卻不阻止，經過這幾天他發現，一般人是看不到毛球的

「真是的，睡這麼死？」班長無奈的插著腰，芊澤卻沒有醒來的意思

毛球卻恢復成松鼠的模樣，慢慢的接近芊澤，然後抓過芊澤的一根頭髮，在芊澤的鼻子處掃來掃去，還發出吱吱的聲音，龍馬看了也不阻止，只是瞧著很逗

「唔···。」芊澤微微皺眉，鼻子很癢，用手揉了揉鼻子，耳邊卻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啊楸。」

「吱吱。」毛球嚇得縮成一團，連滾了幾圈，幸好被龍馬用手接住，托在手心，才慢慢的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芊澤

龍馬低頭輕咳一聲，不讓人看見他裂開的嘴巴，再看看芊澤，已經睜開眼睛了

「早。」芊澤申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脛骨，看著龍馬「有事？」

「呃··沒事。不過有人找你。」龍馬指了指驚魂未定的班長

芊澤看著一臉恐懼的班長，好像是被什麼嚇了一跳，眼鏡都有些歪了，不解的看了看龍馬，龍馬也給自己一個不知道的表情，於是清了清嗓子

「你找我？」芊澤試探的問道

「恩，禦景同學，我是來拿你的社團報名表的。」班長定了定神，看著芊澤「你填好了嗎？」

「啊？」芊澤木訥的眨眨眼睛，遭了，一來學校就睡著了，昨天晚上收拾完屍骨妖之後已經快一點了，回去洗澡淨身之後也是快兩點，今天又是被媽媽從夢中叫醒，根本沒有睡好來著，芊澤尷尬的站起身看著老實巴交的班長笑笑「那個···我···現在就填，馬上就填，可以嗎？」

「呃···快點啊，我等你。」班長咽一下口水，臉微微發紅的說道，順便推了推眼鏡

「很難得啊，你居然會在學校睡覺。」龍馬看著芊澤東翻西找的，好像要把書包翻過來一樣，用手托在下巴處「你不會是忘了帶來吧？」

芊澤微微一頓，抬頭看著龍馬，扯扯嘴角，在可憐巴巴的看著班長

「我···還真的忘帶了。」芊澤不好意思的笑笑

龍馬和班長汗顏的看著芊澤，這也會忘？

「沒關係，我那還有一份，我幫你拿來。」班長甩了一把汗之後安慰的說道

「那謝謝你了啊。」芊澤歉意的說著，目送班長離開，立刻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趴在桌子上，手卻指著龍馬「我警告你啊，在我睡覺的時候要是打擾我，我就收了你。」

龍馬微微一愣，發現手心裡的毛球抖了一下

與此同時，在音樂器材室，為了不讓雨水飄進來，特意用窗簾擋住了玻璃，這樣也就迫使這裡面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明明是乾燥的器材室，卻可以聽見滴答滴答的聲音，鋼琴的一角慢慢的有黑色的液體流出，很是噁心，而一直腐爛不堪的手慢慢的伸出來，然後重重的打在鋼琴鍵上，鋼琴立刻發出渾厚的響聲

「什麼聲音？」琉香停下腳步，往後看了看，拉了拉旁邊人的手「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

「恩，好像是鋼琴的聲音。」另一個女生奇怪的說道

「可是器材室我們已經關好門了，而且也沒有人在裡面。」另一個女生有些擔心的說道「不會是小偷吧？」

「你覺得小偷會去偷那麼大的鋼琴嗎？」琉香無語的說道，可是剛剛確實聽到了鋼琴的聲音，好像是被重擊了一樣「我還是去看看吧。」

「可是要上課了耶，下節課是體育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體育老師很魔鬼的，要是被發現了的話，肯定會被折磨死的。」一個女生有些擔心的說道「還是不去了吧，也許是幻聽呢？」

「是啊，或許什麼都沒有。」其中一個也跟著說道

「我還是不放心，你們先去吧，我只看一眼。」琉香跑出幾步說道「馬上就跟上來。」

「那你快點啊。」一個女生吩咐道

但是··在教室裡

「呼··謝謝你。」芊澤接過班長手中的表，拿起筆，本來打算隨便填一個什麼社團的，但是··

「叮噹」

芊澤停下手中的動作，龍馬也盯著芊澤，兩個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

「怎麼了嗎？禦景同學？」班長好奇的看著芊澤

「呃···。」芊澤一下子站起來，很不安，心裡很不安，今天看到的琉香額頭上的黑氣，讓她很不安，提起手中的筆隨便一勾，將表格塞在班長的手中「我還有事。」

班長推推眼鏡，看了看表格，愣住了

「喂，禦景同學，你填什麼男子網球部啊？錯了錯了。」班長連忙喊著，但是芊澤已經不在了

「這麼著急？」龍馬疑惑的看著門口，他知道芊澤失去做什麼，但是，之前芊澤遇到這種事情都是優哉遊哉的，這一次這麼著急，難道是很棘手的東西？忽然覺得胸口的禦守在蠢蠢欲動，龍馬握住禦守，要去看看嗎？，還沒有等他得出答案，禦守已經帶著他行動了「喂，等一下。」

龍馬是被毛球帶著去的，班長焦急的推了推眼鏡，芊澤她填的是男子網球部，而且沒有備選的，這樣不就···怎麼辦啊？

「恩？唔··好臭，這什麼味道？」琉香捂住鼻子，剛剛打開音樂教室的門，一股惡臭就撲鼻而來，熏得她忙捂住鼻子，而這間器材室似乎比其他的還要黑暗，這是怎麼回事？「誰的惡作劇啊？」

琉香慢慢的踏進教室，望瞭望四周，尋找惡臭的來源，慢慢的走近鋼琴。而那個腐爛的東西也盯著正在走過來的琉香，準備隨時下手，他的身體正在快速的腐爛，已經支撐不起他行走了

「恩？」琉香疑惑的低頭，卻發現自己已經踩在一灘黑色的水中了，正在疑惑這裡怎麼會有水的時候，突然覺得面前一黑，她慢慢的抬頭，瞳孔瞬間睜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琉香一屁股摔倒在地，驚恐的看著正趴在鋼琴上面的腐屍，全身散發著惡臭不說，身上的肉也正在一塊一塊的掉落在地上的黑水中，琉香這才發現那黑色的水就是從這傢伙身上流出來的，恐懼，極度的恐懼從心底發出，看著已經面目全非，露出森森白骨的腐屍，琉香不停的顫抖著，那東西突然從鋼琴上滑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嚇得琉香連忙後退，身體貼著牆壁，她已經沒有力氣在逃走了，胃裡面也是一陣翻滾，這東西，這個在一點一點的爬向自己，那手臂正在慢慢的腐爛，卻伸向了自己

「身體···。」腐屍慢慢的移向琉香，因為發出聲音之後，下巴一下子掉了，只露出那已經長蛆的舌頭和牙齒，突然，腐屍好像是聚集了所有的力量一樣，一下子騰空而起，直撲琉香「給我身體」

「不··不要，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琉香極度恐懼的捂住臉，死定了，這次死定了「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並沒有想像中的疼痛以及其他的什麼更噁心的感覺，琉香只覺得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緊緊的抓住這個救命繩，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卻發現自己抓住的這個身體也在顫抖，她鼓起勇氣慢慢的睜開眼睛，卻看見帥氣的側臉

「越···越前。」琉香顫抖的吐出三個字，但是看到龍馬臉上的汗水以及嚴重的恐懼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更大的危險在前面，但是當看到面前的場景的時候，她幾乎合不攏嘴

芊澤舉起雙手，而且雙手散發著白色的光芒，將腐屍阻擋在空中，奇怪的是，腐屍正在慢慢地分解，消失在空氣中，地上的黑水也跟著消失，最後腐屍慢慢的縮小縮小，變成一條十公分的黑色的蛆，芊澤放下一隻手，只用一隻手對著那蛆，眸子一縮，那東西便消失不見，芊澤放下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這是昨天她以為已經消滅了的屍骨妖，沒想到他還活著，並且腐食了那個拾荒者的身體，逃到了這裡，甚至還差點就····芊澤緊緊的咬住嘴唇，除了自責，芊澤還在害怕

「禦景···」龍馬強忍住心中的惡寒，小聲的喚道

芊澤慢慢的轉身，看著被恐懼充滿的琉香，她極力的想要隱藏自己的這一面，不讓琉香看到，怕她看到之後離自己遠遠地，說自己是不詳，可是還是被看到了，難道要消去她的記憶嗎？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

「對不起。」芊澤自責的低下頭，蹲下，看著琉香，伸手重重的在琉香的身上點了兩下

「芊澤···。」琉香小小的喚一聲，然後昏睡過去

「你這是做什麼？」龍馬不解的看著芊澤「你想要消去她的記憶嗎？」

「我也可以消去你的這段記憶，畢竟今天看到的並不是什麼好看的。」芊澤聲音黯淡的說道，然後在空中劃了一下，兩道白符就出現在手中「貼上這個，就會消失了。」

「至少也要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吧。」龍馬躲開芊澤的白符，他知道芊澤和琉香是朋友，芊澤的內心現在一定很難受，可是也要問一下對方的意見不是嗎？而自己···看見了就是看見了，雖然現在心有餘悸，但是···「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點都承受不了的話，還怎麼能成為獨當一面的男子漢？」

芊澤詫異的看著龍馬，手中的兩道白符慢慢消失，她不喜歡強迫別人，但是不喜歡看到別人逞強。

「麻煩你和我把她送到醫務室吧。」芊澤站起來說道，她知道龍馬現在一定是全身發軟，於是將手放在龍馬的腿上，手開始泛著藍光，她在幫龍馬恢復體力

感覺到力量正在源源不斷的出現，龍馬覺得渾身有勁，於是和芊澤一起送琉香去了醫務室

「以前的時候我也有一個朋友，她知道我的身份，也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可是她一直隱忍著。」芊澤看著睡得很不安的琉香慢慢的說道，輕輕地擦去琉香額頭上的汗水，無奈的扯扯嘴角「你知道，極度恐懼的人會怎麼樣吧。」

龍馬看著芊澤寂寞悲傷的眼睛，突然間看到了芊澤孤單一人在黑暗中的樣子

「後來，她崩潰了，整個人都崩潰了。」芊澤看著龍馬慢慢的說著「最後，我消除了她所有關於我的記憶。於是，她恢復了精神狀態，但是···不認識我了，我也沒有接近她過。」

龍馬微微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所以芊澤的眼神裡才會有害怕，所以她才不願意和班上的人走近，也不願意主動和誰說話，別人來搭訕的時候也只是冷言相對，不是自大，而是害怕

「可是····也會有列外的。」龍馬看著芊澤說道「比如我已經是一個例外了。」

芊澤看著龍馬，心裡一暖，微微一笑

「謝謝。」芊澤沒有告訴龍馬的是，不是她不消去他的記憶，而是根本消不去，只要毛球在，就算是消去了他的記憶，毛球也會讓他在夢中想起來的，更何況，龍馬的身邊···好像有鈴鐺，這是她要弄清楚的

「芊澤··芊澤！！！！！！」琉香忽然開始胡亂的揮舞著手，嘴裡還不停的喚著芊澤的名字，然後猛地睜開眼睛「芊澤。」

「我在。」芊澤握住琉香的手「我在這裡，沒事了。」

「芊澤。」琉香一下子坐起來抱住芊澤，眼淚刷刷刷的掉下來「你沒事吧，嚇死我了。比恐怖片還真實來著，那是真的嗎？」

「呃···是真的。」芊澤輕輕地拍著琉香的背，不會是嚇壞了吧

「可是我看見你對那個東西這樣···然後就沒了，你···。」琉香看著芊澤，好奇的問著「你是什麼人啊？天上的仙女？」

「不是。」芊澤靜靜的看著琉香，然後將自己的身份，以及今天發生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最後靜靜的看著琉香「害怕嗎？」

「害怕，···還不如說是很刺激。」琉香隨意的抹掉臉上的淚水，握住芊澤的雙手「太厲害了，巫女，簡直就是帥呆了，芊澤，這簡直比寫恐怖小說還刺激啊。」

「恐怖小說？」芊澤不解的看著琉香，再看看龍馬

「是啊，對哦，之前一直沒說只是怕嚇到你，現在好了。」琉香卸下恐懼握住芊澤的手「我告訴你哦，我開了一個網站，就是召集那些愛寫恐怖小說或者愛看恐怖片的人的。」

「哈？」不僅是芊澤，就連龍馬也吃驚了

「我最喜歡看恐怖之類的了，也愛闖鬼屋，你應該知道學校的側所是最愛鬧鬼的地方吧，我告訴你哦，我曾經在裡面待了一個晚上呢，雖然沒有碰到，但是超級刺激的。今天雖然嚇懵了，但是·····真希望在碰到這樣的情況，我一定有DV拍下來。」琉香祈禱的說道，完全忘了當初自己被嚇的魂飛魄散的樣子「芊澤，一定會再遇到的吧，你是巫女，這樣的情況一定經常遇到，這樣的話，你告訴我好不好？讓我和你一起降妖除魔，呵呵····我看就行了，還有，你不介意我把這些遭遇寫成小說吧？這樣一定會大受歡迎的，誰寫的有現場描述的好看是不是？可不可以啊芊澤？」

「呃····可以。」芊澤一愣一愣的看著琉香描述那些以後的幻想，機械的轉頭看著正在甩汗水的龍馬「這就是你說的例外？」

「不管怎麼說，的確是一個例外啊。」龍馬點頭，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真是大開眼界啊

於是，琉香將她收藏的幾本恐怖小說傳給了龍馬和芊澤。兩個人的反應也大不一樣

芊澤是對著內容指點，什麼鬼根本不怕什麼，應該用什麼來收服而不是什麼什麼之類的，也說了一下妖怪的長相不應該是書中所說的，反正就是一大媽樣。而龍馬呢，一開始的時候看的陰風陣陣，冷汗直流，也一個星期不吃肉，但是經過和芊澤她們談論之後，基本上沒有什麼感覺，慢慢的也習慣了她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