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識海演武

群裡瞬間死寂。

　　雄霸、貝爺、伍吾凱，全都呆若木雞，愣愣地看著聊天群來回閃爍的系統消息。

　　過了半晌，三人才相繼回過神來。

　　食物鏈頂端的男人：「這不科學，沒道理伍吾凱鬼抽上百次，一無所獲，而先知一發入魂。」

　　「這兩件事都極小概率，同時發生，概率約等於零。」

　　雄霸：「哈哈哈，先知果然有一手。推衍天機，奪取氣運，本座信了。」

　　從不開掛伍吾凱：「我去你妹的，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狗先知，我跟你勢不兩立。」

　　「垃圾系統，毀我青春，費我錢財，墮我精神。」

　　伍吾凱欲哭無淚，他視若囊中之物的《天霜拳》秘笈，沒到手也就算了，還折了一千五百兩黃金進去，鬧了莫大的笑話。

　　翻看聊天記錄，他感覺自己被瘋狂打臉。

　　要是這些事被後來的群員看到，他還如何劇透？

　　到時候說破天，人家也不信。

　　想要騙取信任，撈取好處？

　　洗洗睡吧，夢裡啥都有。

　　不行，得撤回。

　　必須撤回。

　　從不開掛伍吾凱：「撤回.jpg。」

　　系統提示：消息已發超過一分鐘，無法撤回。

　　伍吾凱如喪考妣，整個人失魂落魄，像極了輸光的賭鬼。

　　司馬策看到這裡，知道戲演得差不多了。

　　先知人設，已經初入人心。

　　剩下的就讓群員自己思量，後續只要占住人設，他狗托大業，未來可期。

　　意識從聊天群撤回。

　　此刻正值晌午，工頭老馬呼喝一聲，搬磚工人作鳥獸散，一窩蜂全往食堂跑了。

　　「司馬策，好好享受烈陽烘烤，這是我替易少賞你的。」

　　老馬臨走前，不忘耍下威風，在手下小弟的簇擁下，哄笑著離開。

　　司馬策暗暗搖頭，等七星聚靈陣崩潰，就不知老馬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他嘴角微微翹起，不再多想，開始研究天霜拳。

　　天霜拳，凡品上乘武學，分作十重，修到極致，一拳能夠冰封百丈。

　　此拳講究勢不相容，淩厲無比，所謂拳中有拳，招中有招，殺意一起，所向披靡。

　　天霜拳在風雲世界，勉強算作一流武學。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風雲是高武世界，和天霜拳齊名的還有風神腿和排雲掌。

　　三大絕學之上，更有熔作一爐的《三分歸元》。

　　扯遠了，《三分歸元》，司馬策暫且不想。

　　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天霜拳已然是凡品上乘武學，理論上可以支撐修煉到後天大圓滿。

　　司馬策暫且不過後天一重，天霜拳夠他修煉一段時間了。

　　他從系統空間取出秘笈，發現是一本薄薄的玉冊。

　　打開玉冊，內裡金篆小字，竟然四處遊走。

　　每一個字司馬策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千變萬化，生出無數玄妙。

　　司馬策只覺得頭暈目眩，冷哼一聲，瞪大眼睛，試圖強行觀看。

　　突然，玉冊炸開，金篆小字化作一道意識流，鑽入司馬策的腦海。

　　雄霸幼年跟在三絕老人身邊修行的畫面，如放電影一般，在司馬策腦海浮現。

　　海量的記憶湧入，他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了。

　　「主系統提示，您可提前向小號推送新版本【識海演武】，化解走火入魔危機。」

　　司馬策意識都快崩潰，聽到系統的提示音，立刻抓住救命稻草。

　　他咬緊牙關，一字一頓，「推送版本更新」。

　　「小號系統已更新，識海演武開啟，首次運轉免費。」

　　司馬策識海卷起一股風暴，雄霸在天霜拳上的感悟和記憶，先被碾碎成齏粉，然後又碎片重組。

　　電影再次開始，主角變成了司馬策本人，動作笨拙，無形無神，不得半分奧妙。

　　時間飛快流逝，寒冬酷暑，春去秋來。

　　足足六個年頭，司馬策才將天霜拳完美掌握。

　　意識空間兩千個日夜，現實只過去五分鐘。

　　司馬策陡然睜開眼睛，目中精光四射，隱隱似有寒氣凝結。

　　周身莫名卷起一股狂風，凝出氣旋漏斗，攫取天地靈氣對著司馬策身體灌注。

　　「我修為竟然開始恢復了。」

　　司馬策又驚又喜，半個月蟄伏忍辱，體內晦氣十去七八，已經壓制不住他的力量。

　　從後天一重，恢復到後天二重，需要的天地靈氣不少。

　　所幸司馬策找了好地方。

　　大樓地基下的七星聚靈陣，攫取四周天地靈氣，將內部靈氣提高到外界十倍。

　　眼下沒有別人，四周濃郁的天地靈氣，都任由司馬策汲取。

　　大概花了一刻鐘，突破異象消失。

　　司馬策一躍而起，二話不說，靈力運轉，天霜拳施展而出。

　　第一式，風霜撲面，拳風舞動，寒霜凝結，唰唰落下。

　　第二式，霜寒抱月，一拳轟在磚牆上，直接凝出一層寒冰。

　　司馬策就此停手，他如今只能使出這兩式，後續招式，非得修為到了，才能運轉。

　　雖然只有兩式，但司馬策非常滿意。

　　如果蕭易再敢挑戰他，他一拳就能鎮壓。

　　天霜拳乃凡品上乘武學，其上精神烙印，得自雄霸。

　　識海演武之後，司馬策盡得天霜拳奧義，這是先天宗師境強者雄霸的個人領悟。

　　司馬策運轉天霜拳，和雄霸出手已然無異。

　　這也是識海演武可怕的地方，不僅能夠瞬間習得武學，還能繼承前人的全部領悟。

　　不過，識海演武也有缺點。

　　囫圇吞棗，再想精益求精，在天霜拳上有所突破，超越前人，是不可能了。

　　這點司馬策倒是不在意，天霜拳只是過渡，能夠速成，對他當下處境有很大幫助。

　　此時，工友們陸續吃完飯，返回大樓內部集合，準備上工。

　　「司馬策，你小子又偷懶了是吧！」

　　老馬酒足飯飽，一邊扣著牙，一邊故意找茬道。

　　「頭，磚都涼了，司馬策偷奸耍滑。」傻強摸了下磚牆，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老馬像是逮到了把柄，兇神惡煞道：「司馬策，你在老子的地盤都敢作妖，你好大的狗膽。」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數落司馬策。

　　司馬策眉頭輕皺，他來到工地，何曾搬過一塊冷磚。

　　略微一想，瞬間恍然。

　　剛才施展天霜拳，打在磚牆上，寒煞中和了昊陽光火的熱量，因此冷冰冰的。

　　他也懶得解釋，反正最後半天，待會兒就拍拍屁股走人。

　　正準備回去搬磚，司馬策突然感覺到什麼，身形一頓，心中好笑道：

　　「想不到我那兩記天霜拳，竟然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下有好戲看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度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