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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裡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廖啟凡在經歷了口吐冰箭可以把一顆四五十米高的大樹變成了一顆冰雕的兔子,腦袋上冒出的雷電能把大樹劈成渣的雀鷹,甚至於身上花粉如同流沙差點把他活埋的蝴蝶之後,廖啟凡徹底放棄了。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簡直太危險了。廖啟凡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打聽一下,哪有去火星的網站,打個車去火星得了。
肚子已經從空腹感變成了嚴重的饑餓感,而且已經在咕咕的抗議。廖啟凡用力的把腰帶硬是又殺進去兩扣,這才感覺好了一點。
往火堆裡填了些枯枝,看看天色好像又暗了一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廖啟凡估計要餓著肚子過了。問題是明天也不見得有飯吃,廖啟凡咽了一口吐沫,腦袋裡想起了加拿大的海鮮,那頓飯是吃少了啊。
沒有多長時間,突然在廖啟凡的正面,也就是他面對火堆的方向,有了樹枝被撥動的巨大聲響。廖啟凡心頭京兆頓起,小兔子,小雀鷹,甚至小蝴蝶都有那麼大的威力,能造成這麼大動靜的東西,不知道這麼大的東西要有多大的威力。
雖然廖啟凡餓的腿都有點軟了,但是他在心裡決定,不好就跑。
嘩啦聲越來越大,廖啟凡知道自己目前的情況肯定跑不了,但是仍然幾乎要抬腿跑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後背著不少東西的人從前面的林子當中鑽了出來。
那個人棕色的頭髮很密,臉上重重的絡腮鬍子。身上的衣服都是動物的皮毛,倒也精彩好看。腰間一把長弓斜掛著,不少的箭枝胡亂的插在腰帶和胸前的衣襟裡。
那人一直走到了篝火前面,把身後的東西咚的一聲扔到了地上。那是一堆的獵物,廖啟凡看到了他剛才經歷的兔子,還有其他一些他不太認識的動物。
哈哈一樂,那人嘴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廖啟凡怕這邊人對他的敵意,但是交流也是必要的。當然,最重要的是那人扔到地上的那些獵物。
「你好,對不起,我聽不懂你的話,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廖啟凡努力的擠出笑容,又儘量想讓自己顯得有氣勢。
那人一拍腦袋:「對不起,尊敬的貴族先生,您怎麼來到了這裡?您的奴僕和士兵怎麼會捨棄您自己一人?」
廖啟凡真的不想承認自己是一個人,那紅發姑娘說了,如果暴露這點,自己是很危險的。但是不承認也沒有辦法,目前的情況,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你好,尊敬的獵人先生,我不是你們眼中的貴族。我流落到了你們這裡,我現在很饑餓,能分享一些您捕獵到的食物嗎?」實話實說吧,哪怕自己吃完就得死,廖啟凡也打算當個飽死鬼。
那人又仔細的打量了廖啟凡半天:「不知道您怎麼流落到這裡,呵呵,不過能請您吃我親手捕捉的獵物,那將是我的榮幸。」
廖啟凡聽完臉上露出了微笑,一顆心終於放在了肚子裡:啊,太好了,起碼能做一個飽死鬼了。
那人見到廖啟凡的笑容,心裡也很高興,呵呵大笑:「我叫哈米,您可以稍等我一下,我親自為您燒烤美味的冰雪獸。」
廖啟凡不知道冰雪獸是什麼,但是看到了哈米拎起兩隻兔子,再結合自己兩個小時前看到的情景,他認識了這個世界的第一種動物:冰雪獸。
也許哈米幹熟了這樣的事情,他拎著兩隻兔子走進了密林裡。只十幾分鐘,他又拎著兩隻洗剝的乾乾淨淨的兔子走了回來。
在地上找了一些草葉,撕扯了幾把,然後全都塞進了兔子掏好的腹腔裡。接著,哈米從身邊的一個小背包裡掏出了幾個瓶子一樣的東西。那些瓶子一樣的東西竟然也是用石頭雕刻成的,硬生生的從石頭上掏出了一個洞,就擁有了瓶子的作用。
哈米從石頭瓶子裡磕出了有紅色的粉末,褐色的粉末,還有綠色的粉末和黃色的結晶體,然後非常認真的在兩隻兔子的肉體上開始抹。一直把整個兔子都給抹勻了,抹透了,哈米才舒了一口氣。隨意的用一把長刀從樹上削下了兩根有兩指粗的樹枝,削尖了一頭,在穿過兔子的身體,然後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也不知道哈米都是用的什麼調料,兔子剛一送到火上,一股子焦香味就傳了出來。廖啟凡口水差點流了下來,坐在那眼巴巴的看著哈米烤兔子。
跳動的火焰上,兩隻兔子身上迅速有仿佛油脂一樣的液體淌下。那些液體淌到兔子腹腔裡的草葉上,竟然帶著草葉一起燃燒了起來。
那草葉燃燒竟然有一股特殊的香氣,不是肉香,也不像植物的香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香味。讓廖啟凡肚子裡的饑餓感都減輕了不少,這樣才好受一些。
由於兔子的肚子裡也在燃燒,外邊有篝火的火焰,內外夾擊之下,這兩隻兔子熟的特別快。
終於到了最幸福的時刻了,哈米從火上把穿著兩隻兔子的樹枝取了過來,一隻遞給了廖啟凡,一隻抱在自己的懷裡大啃。
真是好吃啊,不知道是廖啟凡自己餓壞了,還是這個世界的冰雪獸就這麼好吃。亦或是剛才那些不知名的調料起了難以名狀的功勞,反正廖啟凡都咬自己好幾回腮幫子了。
一直吃了有半隻冰雪獸,哈米和廖啟凡才緩下了口氣。哈米估計也很餓了,哈了一聲:「現在就缺一大壺木巴酒了,如果再有木巴酒,那真是人間極品的享受。」
廖啟凡不知道木巴酒是什麼東東,不過他覺得吃這樣的燒烤,那最好是華夏地道的衡水老白乾。廖啟凡雖然年紀小,但打小受爺爺的影響,酷愛烈酒。
解了燃眉之急的廖啟凡和哈米此時都吃的慢了下來,也能一邊吃肉一邊聊天了:「說句冒犯您的話,您真的不是貴族嗎?」
廖啟凡一邊啃肉,一邊吸了吸手指:「我真的不是什麼貴族,我也不知道貴族是什麼東西。」
哈米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我確定你不是貴族了,因為貴族無論在什麼情況,肯定不會吸手指的。」
廖啟凡挑了挑眉毛:「就算快餓死了也不?」
哈米的語氣非常堅定:「絕不。」隨即又笑了起來:「兄弟,你不是貴族就好了,我有一個發財的好辦法。你特納語說的這麼好,又有貴族獨有的黑色頭髮和黑色眼睛。我們到鎮子裡就說你是貴族,找那些有錢人去要錢,你看怎麼樣?」
廖啟凡幾乎不假思索的問了一句:「如果被人戳穿了會怎麼樣?」這是他地球人的思維習慣,地球上可是有法律的,這得算是詐騙。
哈米有點尷尬:「如果被戳穿了可能會被燒死吧。」
我去,這可比地球的法律厲害多了。
廖啟凡盯著自己滿是油脂的手指發呆,手幾乎算是魔術師的第二生命。華夏的很多古彩戲法都是手彩,而西方也有大量的近景魔術。那都需要一雙靈活的手,他打小呼吸吐納,就是為了手的速度和穩定。
廖啟凡盯著自己那雙保養的非常好的手:「你們這裡有賭博嗎?」
哈米不解:「賭博是什麼?」
不會吧,賭博是人天性啊,這裡竟然沒有?於是,廖啟凡只能跟哈米解釋:「那是一種有趣的遊戲,但是進行之前,遊戲雙方要下賭注。賭注可以是金錢,也可以是物品,或者相對有恰當價值的東西。然後,遊戲的勝利一方有資格獲得雙方的賭注。」
哈米不是一個笨人,他歪著腦袋聽,突然面露笑容:「這個可以,只要我們能保證每次遊戲的勝利,那肯定可以。」
突然哈米覺得笑呵呵廖啟凡手裡擺弄的那根木棍有些眼熟,仔細看了看,竟然是他身上的箭枝。哈米張著大嘴看看自己和廖啟凡足有三米左右的距離,又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更加的目瞪口呆:「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回輪到廖啟凡哈哈大笑了:「這非常的簡單。」
然後那只箭就在廖啟凡的手指中開始旋轉翻滾,中一根手指翻到另一根手指上,整個過程迅捷無比。翻著翻著,廖啟凡手裡多了一個石頭的環,那是哈米戴在手脖子上的,上面刻有繁複的花紋,有一種粗獷的美。
那石環在廖啟凡的手上翻飛跳躍,突然被廖啟凡用箭尖一接,石環竟然被箭穿透了。哈米嚇的啊了一聲,廖啟凡呵呵一樂,從箭枝上把石環取了下來,連著箭一起扔還給了哈米。
哈米不顧別的,雙手接住了石環,反復的打量。看完了石環又開始看自己的手脖子,看了半天,哈米突然從地上蹦了起來:「沒問題,這絕對能行。」
看著哈米爆笑的樣子,廖啟凡偷偷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他以為哈米蹦起來要揍他呢。看人家能把逼瘋自己的兔子都幹掉,估計幹掉自己並不能費多大的事。
廖啟凡也是一臉的笑容:「那明天我們就按我的計畫來,不過,今天晚上我們住在哪裡啊?」
哈米胸有成竹,大手一揮:「好辦,住樹上。」
廖啟凡一口口水沒注意,差點嗆死自己。這問不問他有什麼區別?自己反正也打算住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