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形豬頭

「餘海濤呢？讓他滾出開！」程金壕邁著八字步，理都沒理慌忙趕出來迎接的前臺姑娘。

聽到財神爺召喚的余海濤，屁滾尿流的從房間裡沖了出來，態度幾乎是卑躬屈膝的給程金壕點頭哈腰，「程爺，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給您親自清理房間。」

「還要等？快點吧你！」程金壕看著哈巴狗一樣的餘海濤，一腳踢在他腿彎處。

好在餘海濤早就摸清了眼前大爺的情緒，生生的受了這不輕不重的一腳，賠著笑，「爺，馬上就好，馬上就好！最多五分鐘……」

「我特麼……還五分鐘！我一分鐘都不等！」程金壕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揮手又往餘海濤腦門上來了一巴掌。

餘海濤這是有苦說不出啊！

由於下午沒什麼顧客，余海濤就帶著小弟們在針灸房抽煙打牌，本來想著有顧客了再打掃也來得及，可誰知道這個財神爺真的不是一般顧客啊！

「今天老子趕時間，就隨便挑個了……就你吧，那個小子！」程金壕的大金鏈子一甩，隨隨便便的就點了一個人。

「我？」薑流指了指自己，還扭頭看了看四周。

「對，就你了！前面帶路！」程金壕十分不耐煩的看了看手上的勞力士大金表，冷哼一聲。

不管姜流吃驚，連餘海濤都震驚了。

這程老闆行為舉止粗魯不堪，脾氣火爆，向來是仗著錢多，女的調戲，男的打罵，喜歡對人動手動腳，從剛才餘海濤的遭遇就能明顯看出來。

「既然這樣，就讓這小子也嘗嘗剛才的遭遇，如果伺候不好，我再說兩句，弄走這個小逼崽子不是水到渠成了？」

隨即餘海濤閃過一絲不可告人的陰笑，趕緊攔住要搶話的小弟，「程爺，這是姜流，有祖傳針灸技術，那手藝是頂尖的好，我時不時還得找他請教一下呢。」

捧的高，甩得疼，這種道理，余海濤自然門清。

「喲，呵呵，不錯！先給你小費，待會如果沒把老子伺候好，這就是你的醫藥費了！」程金壕隨手從大錢夾子裡扯出幾張小紅魚，遞給薑流。「最近又有點便秘，來給我紮兩針，余師傅的手藝，你會吧？」

姜流自然明白餘海濤沒那麼好心，看著紅彤彤的票子，沒有伸手，反而很冷靜的說：「程老闆，余海濤的針灸，我自然會，不過我好心多嘴一句，紮多了不好！」

「你特麼說什麼？」余海濤的小弟當場就炸了，那趨勢怕是薑流再多說一句不好的，就擼起袖子就要幹了。

啪！

又是一巴掌！

扇在小弟的腦門上。

「特麼的大人說話，小孩子滾一邊去！」程金壕看了看餘海濤，又轉頭問薑流，「這話怎麼講？」

還沒等薑流說話，餘海濤卻急得跳腳大嗓門質問道：「我說薑流，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那套針灸療法，就是為了保護程爺的胃，促進消化。」

「對啊，余師傅紮完之後，我蹲坑都順暢了很多。」程金壕有些彌漫了，有效果了反而不好？

「程老闆，稍安勿躁，你聽我說，」薑流戲虐的看了一眼餘海濤，聲音不急不緩說道：「如果人還是氣血方剛的時候，那方法自然是對的，可現在程老闆年紀應該有五十了吧，這套針灸就對腎有額外的刺激性了。」

「瞎說！」餘海濤再也淡定不了，這家傳的針灸療法，明明就是對胃部起作用，咋還跟腎扯上關係了！

「蹦什麼蹦，老實點！聽小師傅說！」程金壕又是一巴掌甩了出去。

「餘海濤，請問你的針灸穴位，是不是這些？」薑流流利的報出一溜子穴位名詞。

餘海濤先是點頭，又是搖頭，「對……啊不對，這些穴位都是為了刺激胃部蠕動，調動身體的淤氣，繼而排除體內毒素，這有什麼問題！」

「有啊！」姜流笑笑對程金壕繼續說，「請問程老闆，是不是最近在房事上面感覺有點力不從心，嗯……比如有些腰腿酸脹，時間方面也……」

有些話不用說太直接了。

程金壕一拍大腿，頓時就怒了，「我說最近咋回事，幹了還沒十分鐘就熄火了，最近窯姐看我眼神都變了。」

額，這程金壕也不怕尷尬，這種性福的事情，就這樣大庭廣眾說出來？

薑流摸摸鼻子，低聲解釋道：「程老闆，你的便秘屬於胃寒，大概是年輕是冷鮮喝酒留下的病根，餘海濤的針灸確實是想調動寒氣刺激胃部，但是這個寒氣呢，因為氣血不足沒能逼出體外，反而往下跑了……胃下面，可不就是腎嘛！陽氣遇冷，肯定沒平時威猛了，這辦事效率，自然是低了一籌。」

一番淺顯易懂的解釋，讓程金壕是火冒三丈，他不懂什麼是胃寒，陽氣，但是這個夜晚事情辦得不順暢，作為男人哪能不清楚？

「你特麼個老鱉啊！我弄你老母！」

程金壕沒給餘海濤辯解的機會，左右開弓，完美造就出一個人形豬頭出來。

可憐的餘海濤沒有反應過來，徹底被打懵圈了，大著舌頭，含含糊糊大想要解釋道：「程爺，你聽我解釋啊……」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奶奶的個熊，你居然敢對老子下黑手，破壞老子下半輩子的性福，要不是這位姜小哥點明真相，老子豈不是就要被你給廢了！」程金壕越想越生氣，火氣上湧，對著餘海濤又是一頓劈頭狂揍，打著這老小子是嗷嗷亂叫。

等到程金壕氣消了之後，餘海濤趴在地上，像是一條死狗似的，出氣多進氣少，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姜小哥，姜小哥，嘿嘿……」程金壕收拾完餘海濤之後，就小跑到了薑流身邊，用近乎諂媚對神態，討好對說道，「姜小哥，我老程今年才四十多，可不想成為太監啊，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程老闆，這事情簡單，由我來施針的話，只需要幾次，你的身體就能夠恢復了，甚至還能夠，嗯，更上一層樓！」薑流隱晦對笑道，「程老闆，你懂嗎？」

「懂，我懂！」程金壕一聽這話，頓時眼冒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