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回巔峰

見那個人從病房出來，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躊躇著想要上前詢問，卻還沒等她上前，病房的門再度被打開。出來的是張老，而從他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熟悉到讓她再次落淚的聲音。

「爺爺!」女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無暇理會離去的張老，立刻沖到了心心念念的爺爺面前，「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感覺好點?」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點了點頭，看向湧入的薛家人，嘴角牽起一絲笑容：「曉慧啊，別哭了，爺爺這不是沒事嗎？」

薛家自自己這輩便人丁興旺，但唯獨老三家的這個女兒他最是喜歡，這孫女由於老三業務繁忙便時常與自己待在一起，不像他人那般生分。

聽老三說自己險些駕鶴西去，就輸面前的姑娘哭的最狠，如今一見果不其然，眼眶都紅了。

「救了爺爺的是張大師？」話音一出薛曉慧忽然想起了什麼。

「不是，是程大師。」一旁的中年男人搖了搖頭，「人已經走了。」

「這樣啊。」想起那人說話時那份特有的狂傲，薛曉慧便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曉慧，先跟我回去，別打擾到爺爺休息了，數日後還得找大師續命。」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什麼啊，讓我們家屈尊？他算什麼東西！」立刻有人提出了抗議，不滿程景言這般舉動的還有薛曉慧：「爸，爺爺不便挪動，為什麼不讓他過來呢？」

「有求於人，退一步有又何妨？」一旁的老人開了口，「不過口氣如此狂妄……阿林，你去查一下他。」

「是。」薛林應聲而退。

薛林是薛老的第二個兒子，如今身任官職，事業有成名利雙收，算是上面的大紅人了，查個人又有何難。

回到了病房，李玉婷一直都沒有說話，剛才看到的一幕對於她來說打擊巨大，萬萬沒有想到面前的少年居然會這些東西。

盯著他的面龐，再一聯想剛才的事情，很輕易的便能猜到她現在想問的是什麼，程景言堅定道：「姐姐，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請原諒我，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還沒等她繼續說話，程景言便接著開口，語氣中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我一定要會讓那些當年欺辱過我們的家族都一個一個付出代價，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家破人亡！以紀念我父親的在天之靈，告慰母親。」

李玉婷愣住，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給自己的答案是竟然是這個。

多少年了，他還沒有忘記那天的那一份恥辱，這個少年牢記在心中，並且將這一份仇恨帶到了現在。

那麼他這些年裡頭到底經歷了什麼自己缺席的這一段時間裡，他究竟是怎麼度過的？

想到這裡，她的心口不自覺的一緊，搖了搖頭：「算了，當年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物是人非，你再糾結，沒有必要的。」

程景言心底一陣發涼。

的確，時間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一切都在變化，說不定有的家族已經沒落，還有的，總不會是在原地踏步，若是都已經變成了豪門貴族，再說撼動他們的話，豈不是如浮游撼大樹一般可笑？

但是？

「姐姐，他們不是過去的他們，我也不是過去的我了。」程景言勾起唇角，陰冷一笑。

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李玉婷在短暫的愣怔之後忽然開口：「話說回來，你醫術如此高超，能救得了病死之人，為何一開始不先嘗試一下救救母親？」

「母親的病是心病，這個我無能為力啊。」程景言不由得暗自攥起了拳頭。

還沒有，等兩個人在說些什麼，但是探視時間已經到了，兩個人不得不告別病床上的人，從醫院離開，回到了李玉婷的住處。

本來她下午還要上班，但是故人久歸，她還是想去向領導請半天假，程景言見狀立刻阻止，對她搖了搖頭。

她也不勉強，畢竟現在家裡都困難，請假並不算帶薪休假。只能對他說聲抱歉，隨後便離開了。

房間內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他環顧左右，長籲了一口氣，房間不大卻五臟俱全，好在雖然放了一些傢俱，但是整個地方還是有空曠地，程景言盤算了一下，隨後盤膝而坐立刻入了定。

眼前變得一片虛無，在這片黑暗的空間內，閃爍著幾個微弱的光芒，近看卻是一張張圖紙，上面描繪著人體穴位。

數年前，自己被迫流浪，奄奄一息之時被人所救，那個人便是他的師父。見他根骨不錯，便收自己為親傳弟子，一路走南闖北治病救人，一段時間後又見自己品行不錯，這才願意教自己更為深奧的醫術，即失傳的黃帝內經。

至此他才徹底成為了他的衣缽傳人，但由於天資聰穎，學習突飛猛進，竟然一路破至化境，師父見能獨當一面，便將自己趕下山去體驗疾苦稱其有利修行。

化境，意味著他至此才以靈化氣，這才方可修煉，而黃帝內經上卷修心下身養性，自己手中的一卷雖為上卷卻也是殘缺不全，僅能施展幾個失傳的針灸之術，想徹底悟懂，也只有修煉一途。

至於下卷，他是見都沒有見過。

然這豈是容易之事，修行分為化境，玄境，地境，天境，再往上便是天道，而自己苦練數年才得入門，自己的師父現如今年過半百不過玄境中段，若想要保護自己的姐姐，至少需要化氣巔峰啊。

然而這天地之間靈氣稀少，想要單純靠吸收日月精華來提升修煉遠遠不夠，好在自己的修行是醫術，當然也可以用藥物來提升自己的實力，這個時候就需要買藥了。

「這化氣境界，我已經隱隱領悟到了一些，要是想要突破到達中段乃至巔峰，好像也快了，若是有藥就好了，有它輔佐，必當對我的修行有很大的幫助！」程景言喃喃，同時在心裡頭暗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