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先生
img img 鬼先生 img 第1章 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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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不再是我 img
第22章 不過是前世的記憶在作祟 img
第23章 留下買路財 img
第24章 穿牆術 img
第25章 僵屍(上) img
第26章 僵屍(下) img
第27章 「桂花」諧音「鬼花」 img
第28章 大戰一觸即發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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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河神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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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黑夜中的怪物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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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老賴走了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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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老孫的往事前塵 img
第43章 一步殺一人,千丈屠一城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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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招魂(下)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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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先生

王志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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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遇鬼

  人世間有諸多路,而我偏偏卻走上了這條,只是我並不後悔,畢竟有時候與人相比,我還是覺得「他們」要善良許多。

我姓管,名白梅,名字雖說是個姑娘的名字,但的確是個男娃。97年我剛出生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一個老瞎子到我家蹭飯,後來覺得不好意思,於是就給還未出生的我算了一卦。

只是卦象極為不好,那會又是過年,不太好說壞話,於是只得給我算個名字。

他說:「冬雪白,梅花開,就取這‘白’和‘梅’兩個字。」

13年的時候,因為成績的關係,我正式混完了初中,也正是那一年,我去了鷹潭,獲得了「鬼先生」這個稱號,並且成為圈內十大高手之一。

我記得那晚的夜似乎比以往的夜要靜,一旁路邊的街燈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由白變作幽暗,一陣冷風吹過,我竟從這陣風裡聽到了來自……鬼的低語。

然後我在與那個鬼對視的第一眼,他那慘白的臉從禮貌性的微笑,逐漸的變成怪異,然後是驚恐,再然後……放聲尖叫。

「有人!有人……有人闖進了這裡。」

鬼來鬼往,可隨著第一個鬼尖叫後,所有的鬼都往我這方位看了一眼,靜止不動,就好像木頭一樣。

我不是第一次見鬼,也肯定不是最後一次見鬼。

我向被我嚇到的鬼行了一個道家的禮儀,微笑說:「莫怕!我沒有惡意,只是我一個朋友在這兒不小心迷了路,走到了你們這,我是來這接她回去的。」

迷路的人是我的初戀,她叫陸欣,是老家鄰村的陸家女孩,也是曾經的同學,後來自學校出來後,意外遇上,再然後發展到情侶關係。

今天是我們相識一個月的愛情紀念日,本來路燈下散步也算得上一件浪漫的事,可這浪漫的事卻在一個轉身以後變成了驚恐,只因陸欣在一個轉身之後消失不見。

那鬼緩了緩,總算恢復了一些往日來的平靜,解釋說:「朋友說笑了,我們這兒活人通常是進不來的。」

我想了想,忽然點頭說:「或許吧!但是……說不得是有‘人’故意帶她進來的,我不曉得他是誰,或許是有意,或許是無意,這些我可以不理,但人今天我是一定要帶她出去,她對我很重要。」

那鬼搖了搖頭,不再和我說話,他想走,但我怎麼可能讓他走,畢竟陸欣就是在這條路上消失。

我見那鬼不說話,便繼續說:「你們都是一群沒有什麼道行的鬼,所以看不出我的境界修為,這樣吧,要是你們誰帶我去找她,我答應可以幫你們超度。你們是遊魂,要是沒人超度,恐怕一輩子也投不了胎,做不了人。」

或許這個地方對於我來說很大,可是對於常年在這兒遊蕩的鬼來說,未免太單調了一點,無論是人或物,一旦時間長了,大多都無趣。

人尚且如此,更何況鬼?

思考了許久,那鬼臉上明顯有些心動,但鬼群中有一個鬼小聲且空靈的說:「可要想清楚啊!到時候莫要連鬼都做不成,你也知道,我們不過是個遊魂,他可是個惡鬼,先不說帶不帶這……這位先生去,就單說以這位先生的本領能不能打贏他。」

鬼群中的傳來的話讓我面前的鬼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決心動搖了,他搖了搖頭,勉強的一笑,也不說話,可就當我一顆心落進穀底的時候,他卻用手指了指某個位置。

我一愣,又是朝著那鬼行了道家一禮,笑著說:「大恩不言謝,等我找到她之後肯定為你超度,說不得還能送你一場造化。」

我走了,我曉得,在不遠處的某個地方此刻正有一個女孩在等我,所以,我必須走,為了她,也更是為了我自己。

殺鬼這麼多年,我第一次心裡如此不安,此時此刻,當真是應了師父那句話:有了牽掛,也就有了害怕。

是啊!害怕了,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也恰好遇見了認為相伴餘生的人,若是因為其它的緣由就這麼……走了,恐怕我的心一輩子都不會安寧。

帶著一個惶恐的心,我越走越遠,越走越冷。

那是一條古樸且荒涼的小巷,以青石鋪墊而成,等到腳步輕輕踏上去,倒也不免有幾分詩意。

也就是在這條具有古人詩意的小巷,我見到了能牽動我心跳的女孩。

如詩如畫,此刻的她,當真好美。

如若不是她旁邊有一個身穿血紅衣裳的姑娘破壞了這濃墨一筆,想來也不會覺得可惜。

她是一個姑娘,像極了古代拜過堂的新娘,只是與正常人相比,她衣裳外露出的肌膚卻白的嚇人,那是不屬於正常人有的膚色。

正常的白,也不過是那種蒼白、白淨,而她……卻是我曾在死人身上見過的慘白。

我沒有率先動手,對於鬼,我是抱著能不殺就不殺的態度,畢竟……他們生前與我一樣,都是人,可憐的人。

人變成鬼,大概是受了冤、受了氣,然後還要經歷百年、千年的孤獨。

說到底,他們都是一群可憐的存在。

我與女鬼對視良久,或許是更久,在感覺陸欣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時,我的一顆快要跳出的心暫且安靜下來,靜靜等候著她說話。

張了張嘴,女鬼說:「您別誤會,我沒有惡意。我曉得你是個有大本領的人,而你身旁的姑娘恰好火炎低,於是就把她帶到這裡。」

我想了想,倒是有些明白這女鬼為什麼要這樣做,於是反問她:「你把她帶到這裡就是引我過來?」

她點了點頭,繼續說:「我不曉得我做了幾年鬼,做鬼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我這些年來從不曾害過一個人,但近些年來我感覺自己害人的心越來越重,所以想請……請您幫幫忙,發發善心把我給超度了!」

她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又說:「其實我變成這樣就是為了等一個人,一個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的人,我好像等了快有一百年了,不……或許有兩百年,但他還沒有出現,我等不了了,要是在等下去,我怕我不在是我。」

我皺了皺眉,畢竟陰陽相隔,既然不屬於這個世界,那就應當回歸屬於自己的世界,留戀人間哪裡能行。

修為尚淺的鬼在人間久了,難免會沾染一些人身上的惡習,然後逐漸迷失心智。

正當我要回話給女鬼的時候,小巷的深處卻傳來了一聲極為刺耳好似鋸子拉木頭的聲音:「臭婊子,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等的麼?現在留我一個人在人間做什麼?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年要不是我幫你,你早就被龍虎山的臭道士給打的魂飛魄散,如今你竟敢不與我商量就擅自做決定去投胎,你當我是什麼?」

人們常說面如心相,一個人的相貌要是長得不錯,那麼心也絕對不會壞到哪裡,當然這類似的話放在古代還行,要是放在現在……不好意思,現在可是多了「整容」這一行業。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長相極為難看的惡鬼,牙齒外露,鼻子上翹,更過分的是哪一張臉上全是一條條好似蜈蚣一樣的疤痕。

我鬱悶了,不經意在心裡默想,同樣是鬼,為什麼差距如此之大?

一個長的……雖然不說什麼貌似天仙,但畢竟還是有人的模樣,可後面出來的男鬼,我覺得,要是他去整容院,人家醫生只要接了他這一單,不光年終獎有了著落,就連往後幾年都可以極為囂張的想工作就工作,不工作就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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