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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還略顯稚嫩的聲音,引的周圍的人群一陣騷動。
待得大家都反過頭來,看到的竟然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頓時惹來大家一頓嘲笑。
畢竟在這裡的人,就算是夥計也算半個行家,整天耳濡目染,也懂得許多,更何況,沉浸在這一行的,哪個不是鑽研多年的,何時一個青年也在這裡叫唬。
更何況面前這個青年看著就不像這行中人,一副窮酸樣的打扮。
待所有人都回過聲來,張塗卻徑直朝著中年老闆而去。
「唐叔,好久不見。」青年頓時對著唐儒剛就是一陣嬉皮笑臉。
「你……你是小塗?」唐儒剛也回過神來,仔細盯著面前的青年。
「唐老闆,看來你誠意不夠,這是故意拖拉時間啊!」面前的中年漢子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剛才生意都做成了,卻被這個小夥子攪黃,看起來也有些慍怒。
而邊上的青年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原本氣定神閑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耐煩。
還不待唐儒剛和面前中年解釋,張塗卻一把操過桌上的字畫,引來多少觀眾提心吊膽,還有很多人都很不得面前的青年把這副畫毀了才好。
「唐叔,你這次走眼了,這副畫就是贗品!」話音剛落,引來人群一陣騷動,看起來眼前的青年視乎和唐儒剛相識,但說起話來竟是如此的無禮,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這是把意華齋的面子往死裡丟啊!
「小子,飯可以亂吃,但話就不能亂講。」中年漢子似乎有些怒吼似的對著張塗說道。
眾人也紛紛議論,畢竟質疑別人的傳家寶有問題,再加上經過面前的古董界的權威梁老鑒定更是百般無疑。
但突然被不知從哪裡殺出來的半路程咬金,任誰都面上難堪。
面前的梁老也似乎有些氣到,鬍子被氣的蹬起,面色也有些鐵青。這剛才自己還信誓旦旦的說是真品,這不是打臉嗎?
「唐叔,不知我師父跟你說過摸鐵變金法沒有?」張塗卻好似直接無視眾人,對著眾人抱了抱拳,然後眼神直盯著面前的唐儒剛。
「你是說……」聽著張塗的話,唐儒剛也沉思了一會。
自己跟張塗的師父那是相交甚密,甚至這一身鑒賞技法也是跟隨張塗師父學來的,聽到張塗的指點,突然想到了一種張塗師父偶爾提過的一種技法。
「對,鐵木融火,木水融金。」張塗一邊說著,一邊仔細暗中觀察那中年漢子的反應。
那中年男子聽到這句話,也不復原來的從容,開始有些慌亂。
「這種方子說來也複雜,用鐵木水加一些化學藥劑,把這宣紙倒是做的以假亂真,再加上這線條的細膩,倒也花費了一番苦心。」張塗一邊說,一邊銳利的眼神直射入面前中年漢子,鋒利的嚇人,順勢掃了面前青年一眼。
中年漢子被張塗一瞪,頓時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在這裡的人哪個不是人精,這哪還看不出事情的真相。
「哈哈,唐老闆,這次是我們看走眼了!面前這位小兄弟是個人才啊!走…」青年帶頭,中年漢子走在後面不敢出聲,但似乎有些不甘心,只是在臨走之前狠狠的瞪了面前的張塗一眼。
待到中年漢子往門外跑去後,大家才反映過來,終日打鳥,竟然被鳥啄了,頓時大家看面前張塗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從開始是唐儒剛的後輩,但就這份見識,眾人頓時不敢輕視對方。
雖然看起來不大,但好好培養一番,說不定又是下一個梁老,說不定意華齋還能借此知名度再往上更進一步。
「各位,今日我店不幸遭遇小人矇騙,幸蒙各位鼎力相助,唐某在此感謝大家的支持。」唐儒剛也不愧在商界打摸爬滾了幾年,這一手話說的讓人毫無破綻,反而把這個圓場打的極好。
而眾人也非常識趣的開始散去,慢慢的意華齋也開始變得稀疏起來,只剩下幾個本有的夥計和梁老以及唐儒剛。
「倒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懈怠了這位大師!」梁老首先抱拳對著張塗致歉,無奈自己沉浸在這鑒賞界裡幾十年,竟然還比不過一個青年,頓時讓他感到慚愧。
「梁老這是折煞小子啊!就叫我小塗,我也就運氣好些,絕非能力所及啊!」張塗也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本來就是練習望氣術,每個物品都有自己的氣運,第一眼就看到這件書畫缺乏古董物件的氣韻,再加上老道也確實不凡,見解甚寬,自己的知識寬厚,所以才能說出大致出來。
如果讓自己不用望氣之術,僅憑肉眼觀察,說不定比不上面前的梁老的。
「好了,你們兩老的少的也不要爭搶推功了,都很厲害。」唐儒剛一句戲言頓時讓整個大廳的夥計都開始捧腹大笑。
海市九龍KTV一間豪華包間裡。
「宋少,就這麼放過那姓唐的一家?」面前那個中年卑躬屈膝的對著先前的青年問道。
仔細細看,青年懷裡還抱著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整個人埋在青年的**,還一副享受的樣子。
中年漢子也不禁偷瞄一下,然後趕緊把目光移開,他可是知道面前宋少的手段的!
「給我調查一下那個小子的來歷,誰叫他們唐家惹了不該惹的人……」隨後整個聲音慢慢的低了下去。
然後整個奢華的包房又傳出一陣嬌喘。
待整個意華齋都活躍起來,唐儒剛也準備好好的和張塗敘敘。說來也好久沒看到張塗,也不知道他師父最近怎麼樣了。
「唐叔,最近生意是否有些暗淡?看你們這意華樓最近氣息有些隱晦,這是整個意華齋有些氣運差的緣故啊!」張塗一邊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他剛進門就感覺到了其中有些氣息不通順。
還不待張塗說完,唐儒剛頓時急了,別人不信風水玄術,但自己可是深知這其中卻有門道。
現在別說不信這些,反而越是商人權貴,反而更信這些,哪個商人不討個喜頭。
「對,自從我重新裝修重整一下店鋪,這些時時碰壁,生意也下降了好多!」說著唐儒剛頓時露出一副苦笑。
「我來看看!」
「八卦無形,氣息分明!」
「嗯,這座假山兩座山峰之間太過緊密,形成了天斬煞!還有這大門不宜朝右。」張塗看著這假山景觀,自己也是從進門就感受出來有點不對勁,這明顯的大破煞局,為什麼唐叔竟然要擺個這樣的風水。
「所謂天斬煞說來也好理解,這假山遠望去就仿似大廈被從天而降的利斧所破,一分為二似的。」張塗繼續娓娓道來。
「還有這門,所謂右為尊,右邊更是被譽為‘龍邊’!」張塗看著面前幾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講的更是詳略。
唐儒剛本就略懂這其中門道,聽見張塗這一說,更是感到這其中的深奧。
而梁老,那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鑒賞大師,這一生的閱歷與眼界更是其他人無能相比,所以也能聽出這其中的一二。
待張塗說完之後,兩人頓時感覺到恍然大悟,世間本就許多事情相同,聽到這更是一種震驚。
「小塗,這可有補救辦法嗎?我立即按照你說的,把這假山和門拆了!」還不待張塗說完,唐儒剛頓時就想吩咐夥計,畢竟誰不想日進鬥金,多掙點錢。
「不用,唐叔,有禍必有福,這未嘗不是件好事!而且我觀察唐叔你黴運消散,這沒什麼大事。」張塗卻開始拍著胸膛一副自信的表情。
在張塗的理解中,大自然與世間不過是一個磁場!有因必有果,風水不過是個是使整個氣息更加流暢罷了。
「唐叔,我就為你擺個山水聚財陣吧!水乃活水,山水相依,才是整個陣法的精髓。」張塗腳踏著龍虎步,全然沒有開始調侃的面容,整個人都變得凝重起來,這也是老頭子誇他的,一到道法修煉上,就變得無比專注。
唐儒剛頓時吩咐夥計按照張塗的吩咐,在這個假山下面蓄上水,栽些水仙,養幾口金魚,在門口掛上一面張塗刻上八卦的鏡子。
剛做完這些,頓時堂內一陣清新,尤其是唐儒剛和梁老最感同深受,他們兩個在這裡呆的時間最長,最為感同身受。
面前的梁老看到張塗竟有如此本事,整個人面色驟然變了。
「小友,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在邊上的梁老竟是眼眶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