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涅槃:亂世獨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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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章:仇

狹長的弄堂石道被一層霜霧覆蔽,行色匆匆的路人絡繹不絕地從自家門前走過,晨曦的微光穿過密葉籠罩著青瀝色的磚瓦,上官縉雲這個名字從今日起便將取代翠香居的夢萱,肆殺雙親之愁不共戴天,即使那含情脈脈的雙眸確是愛意深深,那又如何?

歐陽逸這個名字也從此刻起便是仇恨之的,縱使進宮與他共枕一席方榻也不過是在尋覓著手刃仇人的機會……

想著以後要背負的使命,上官縉雲攥緊了指節,呆呆地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有一瞬仿佛有一幅熟悉的畫面顯現於眼前,可是劇烈的頭痛讓她停止了去探尋那幅畫面的內容,試圖平復著那顆莫名不安的心臟,抬起手腕端詳著銀色鏤空的手鐲,喃喃顫抖著聲帶:「為何會心裡會如此不安,為何會曾為你有過那一瞬的心動,難道只是冥冥註定的仇怨麼?」

「小萱…」白色布靴入了上官縉雲低垂的眸瞳,收拾好難名低落的心情,堆上一如既往的甜美笑顏,望著站在自己面前書生氣十足的卓天弘,上官縉雲站了起來。

「心情不好?」卓天弘走上前,習慣性地撫順上官縉雲柔軟的髮絲,他憐愛的目光,總令女子心潮蕩漾,可是今日上官縉雲卻沒了那種心潮,是因為那個人的出現嗎?

第一次迷惑了,但心底的另一個呼喚讓她停止了思考「恩。」如往,上官縉雲依偎著關愛自己的卓天弘懷裡,竟覺得卻是生澀些許,不一樣的感覺產生了,為什麼被那個人擁入懷裡,心會怦怦亂跳,而躲進面前的這個被自己叫了十多年的弘哥哥懷裡心確靜如水………

「聽說今日你在翠香居遇見了…當今聖上…」支支吾吾著對著懷裡的人說道。

「恩。」較短的一聲應和,上官縉雲從他懷裡抽出了腰身,慢慢走回到了石凳邊坐了下來,「弘哥哥,我想我要進宮了。」

「為什麼?」不安地沖到心愛人的身邊,卓天弘牽起了她纖弱的玉手「是不是那個狗皇帝逼你!」

上官縉雲一驚,偏過頭看向卓天弘,隨即搖了搖頭,對著他微微一笑,輕輕說道:「因為,我于他有段未瞭解的恩怨,我要…唔~」來不及說完就被卓天弘火辣辣的吻住了自己的薄唇,此刻的身體仿佛已不屬於自己,腦中閃過的不是現刻與自己激吻的卓天弘,而是那個俊秀威嚴的身影,自己的仇人,是恨?是愛?不,必須是恨!上官縉雲,你對歐陽逸的動容只不過是模糊記憶中的仇怨,要記住你所背負的任務,嬸嬸的期待,你自己對九泉之下爹娘和叔父的承諾,你的這個軀體與其將來交給你的仇人,還不如如了默默守候自己十多載的這個癡情郎的願……

又是一年花兒開,林花轉瞬散落,微微細風拂起樹梢枝頭,潤雨入夜,月色迷蒙,打濕得是池邊的嫩綠,迷亂得卻是那顆蒙蔽了半世情緣的心,耳畔又響起了那隱隱約約的馬蹄聲,同樣的夢境裡,上官縉雲始終找不到一絲清晰的輪廓,模糊不清的記憶糾纏著她的心臟,讓她已不願再去追尋那已找尋不見的記憶空白了,憶起又如何,想必也是一番痛苦的折磨吧……

慈閣殿內,雲頂檀木作梁,金漆露柱,宋雨蝶落座於沉香闊木床邊,眉目緊鎖傾耳聽著陶悠然的傾訴,少頃,心屏踩著小碎步快步走了進來做了個禮:「太后,皇上回宮了,正往您這走來。」

宋雨蝶端詳了一眼略顯緊張的陶悠然笑了笑,拉過她的手坐到了自己身邊,輕拂著她的玉指慈靄地寬慰著:「放心,哀家在這,皇上不敢為難你的。。」

陶悠然低垂著眸點了點頭心裡慌亂的很,怕歐陽逸會因自己向母后打小報告而真的生自己的氣,不再理會自己,另一方面也暗自禱告著那青樓的女子不是什麼雲兒姑娘,否則自己的翻身之日可就。。。。

「母后!」興奮的歐陽逸還來不及換衣服就跑來了慈閣殿,打算讓宋雨蝶知曉雲兒還活著的消息,當看到母后身邊的陶悠然時心情便一沉,不滿地瞥了她一眼:「你怎麼在這裡?」

「臣妾給皇上請安。」起身給歐陽逸行了個禮,陶悠然有些無措地將目光看向了宋雨蝶,宋雨蝶會意將陶悠然拉回了自己身邊坐下:「陶妃來給哀家請安,哀家留下她配著聊聊天。。逸兒。。。倒是你。。。。聽說你今日與陳總管出了宮。。。去了什麼。。翠香居?」

瞥了眼低著頭的陶悠然,歐陽逸輕輕點了下頭:「嗯,母后。。今天在那裡,孩兒真的見到雲兒了!」顧不得兩側宮女詫異的目光,歐陽逸像個孩子似的沖到了宋雨蝶身邊,興致勃勃地將今日發生的一切告知於自己的母后。

宋雨蝶皺著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你真的確定那個夢萱就是雲兒麼?」

「一定是雲兒,她手上有小時候朕送給她的手鐲,母后。。。兒臣想把她接進宮。」不等宋雨蝶開口,歐陽逸就起身,掀起前擺,跪在了她面前,伏下了首:「求母后恩准。」

「皇兒,你這是做什麼?」宋雨蝶一愣,連忙起身去扶歐陽逸。

「母后,您不答應,孩兒就不起來。」倔強的脾氣讓宋雨蝶又看到了歐陽旭吉的影子,心裡酸酸的:旭吉,看到了嗎?你的孩子與你一樣的倔強,倔強到那一顰一簇都與你如出一轍。。。。

「母后。。」歐陽逸伸出手在宋雨蝶呆滯的眼前晃了晃,宋雨蝶抑制住思念的淚水,看了看一旁陶悠然乞求的目光,又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無奈地佇立在原地,這個母后真是難做啊,倘若應允了皇兒,那陶悠然和後宮的眾多嬪妃必定不滿,可是如若那青樓女子真是雲兒,那麼自己必定要允諾逸兒與她共結連理,這兩個孩子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于情於理,自己都無拒絕的理由,但是萬一這個夢萱並不是雲兒,那麼她若進宮,豈不是亂了規矩。。。

「母后。」不知何時陶悠然走到了宋雨蝶面前輕挽住她的胳膊,「您就允了皇上的請求吧,這些年看到皇上對雲兒姑娘的執著,臣妾也為之動容了,如今無論那位女子是不是雲兒姑娘,只要皇上高興,臣妾相信任何人都不應有什麼抱怨。。」

「悠然。。你不介意嗎?」宋雨蝶驚奇地看著自己的侄女如此識大體,全然為自己的兒子著想,甚是欣慰。

陶悠然淺笑著搖了搖頭低眸望著詫異表情的歐陽逸輕輕說道:「只要皇上高興,臣妾做什麼都願意。」

「既然這樣,那逸兒。。母后就答應你,不過你還是要查清楚那女子是否就是雲兒,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蒙蔽了雙眼。」

「謝母后。」激動地朝宋雨蝶拜了個禮,歐陽逸吐了口氣,由衷地笑了,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如此開懷的歐陽逸了,周圍的人的心情也都隨機開朗了不少,慈閣殿中回蕩著溫馨暖意。。。。。

已是亥時,夜深月圓,歐陽逸和陶悠然從慈閣殿走出,身後尾隨著一干侍從。

歐陽逸看著眼前的女人有了些許改觀,欲言又止,才發覺自己原來對她卻是冷漠疏離,明知自己心有所屬,卻嫁給自己,一直以為她只是貪圖權勢富貴,可是今日她的言行卻讓自己深表自責與愧疚:「呃。。陶妃。。」止住了步子,歐陽逸還是開了口,「今日之事,謝謝你。。」

第一次見歐陽逸沒有一絲寒意地望著自己,陶悠然心中一動,淺淺笑著:「能為皇上解憂是臣妾的榮幸。。時辰不早了,皇上早些歇著,明日還要上早朝。」

心裡竟有些感動上湧,歐陽逸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笑著點了點頭:「那。。。你也早些歇著。」

「臣妾告退。」雙膝輕輕一點,陶悠然往悠霏閣走去。

看著月色下嬌倩的身影,歐陽逸歎了口氣,叫住了陶悠然,快步上前:「對不起。」

只不過三個字讓陶悠然心底的喜悅無限擴張,看來,自己爹爹教給自己的方法很受用,只要順著歐陽逸的意,讓他感到自己的大度與包容,心生愧疚,自己想要的也就離自己不遠了,上官縉雲即使你真的進了宮,又如何呢,我陶悠然想得到的,沒有人會和我搶。。。

「起風了,皇上,早些歇著吧,臣妾告退。」

望著陶悠然遠去的身影,歐陽逸吐了口氣,回頭正好對上銀醇那伸著脖子朝陶悠然那裡望著的銀醇,不覺勾起了嘴角。

銀醇一見皇上笑意,立刻警覺自己失了態,連忙低下了頭:「奴才該死。」

「看什麼呢?」

「額。。。」

「吞吞吐吐的,別告訴朕。。」低下頭,在他耳畔玩笑道,「你看上了朕的妃子。」

一驚,銀醇立刻跪在了地上,兩腿發軟,「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著陶貴妃今日所為實是令人感動,是奴才以前對她有些偏見。。。。不不。。。」怎麼能這麼說主子,哎呀,自己這張嘴。

見銀醇真是被自己嚇到了,歐陽逸也不再逗他了:「好了,快起來吧,朕逗你呢。」

擦了把冷汗,銀醇站起身:「萬歲爺,您可真嚇到了奴才了。」

歐陽逸心情很好,呵呵的笑著:「朕什麼時候真正罰過你,你也不用這麼怕朕吧。」

「嘿嘿,萬歲爺說的是,萬歲爺對奴才可是好著呢。」

「不過你說的倒是真的,朕以前對陶貴妃可能真是有些偏見,冷落她不少。」搖搖頭,歐陽逸踱著步子,往禦書房走著。

銀醇跟在一側,不敢超過歐陽逸的步子,小心提醒著:「萬歲爺今個兒要是在禦書房安寢,奴才要他們給您換個暖香。」

歐陽逸停下了腳步,想了想,轉身,抬起了手,又放了下去,猶豫不決的樣子,在皇上身邊這麼久,銀醇眼珠子一轉兒,也是猜出了歐陽逸的意思,躬下身子,等著主子的吩咐。

「算了,去禦書房吧。」甩了甩袖子,歐陽逸還是打消了去悠霏閣的念頭,愧疚歸愧疚,感激倒是感激,但。。。哎~~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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