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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業內王牌經紀人。
參加慶功宴那天,陸淮簽約的小模特穿著我的限量外套,以風格過時為由要求開除我。
我以為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問她:「誰給你的權利?」
她挽著陸淮的手,在嚴禁吸菸的宴會廳點起一支煙:「就憑這公司,是我男朋友的。」
我點點頭,當場給國內首富打去電話,電話幾乎是立刻被接起。
「秦總,」我平靜地說,「我被開除了。你那邊投資十個億的電影,我接不了了。」
......
我是業內王牌經紀人,更是瑞華娛樂的創始人之一。
瑞華娛樂的頂層宴會廳流光溢彩,慶賀公司最新投資的網劇爆火出圈。
我剛踏入慶功宴就察覺到了異樣。那些躲閃的目光、壓低的私語,像細針一樣扎過來。
我挽了挽身上剪裁利落的西裝外套,面色平靜地走向主桌。
視線定格在主位旁那個突兀的身影上——蘇茜。
陸淮最近力排眾議簽下的新人模特。此刻正裹著一件眼熟的限量外套,那是我上個月才從巴黎帶回來,還沒穿的收藏。
她穿得並不合身,卻揚起下巴,像只披上了華麗羽毛的孔雀。
「江總監,您可算來了。」蘇茜的聲音不大,卻恰好能讓附近幾桌聽清,「我們正說到公司形象呢。有些老派風格該換換了,免得礙眼。」
她晃著手中的香檳杯,眼睛在我身上刮了一遍,「免得拖了公司後腿,也礙了淮哥的眼。」
她說著,依偎向身旁的陸淮,後者正與一位製片人談笑,似乎並未阻止。
我腳步未停,走到她面前,目光掃過她身上的外套:「誰給你的權利,穿著我的衣服,對我的去留指手畫腳?」
蘇茜臉色一僵,隨即從陸淮西裝口袋裡熟稔地摸出煙盒,抽出一支女士煙,叼在唇間。
「噠——」
幽藍的火苗在她指尖竄起,映亮她眼中那抹毫不掩飾的挑釁。
她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灰白的煙霧,挽緊了陸淮的手臂:「就憑這公司,現在是我男朋友的。這個理由,夠不夠分量,江、總、監?」
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男朋友」三個字像一道驚雷劈入我的大腦。
眩暈感襲來,隨即是更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瞬間凍結到心臟。
但我沒動。
甚至連眼神都沒晃一下。
我看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忽地笑了,帶著十足的嘲弄:「蘇茜,我掏錢註冊公司、拉來第一筆投資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廉價秀場蹭鏡頭呢。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談資格?」
「創始人?」蘇茜嗤笑一聲,隨意彈了彈菸灰,「誰不知道你這‘創始人’的名頭,是靠什麼換來的?爬男人的床爬久了,真以為自己有本事了?」
這話瞬間引爆全場。
無數道目光如針般扎在我身上。
蘇茜以為捏住了我的軟肋,我與陸淮地下戀四年。
對外我只是他的經紀人,此刻沒有任何立場限制陸淮的戀愛對象。
「我可是淮哥欽點的模特,還是他的女朋友。別忘了我最近給公司創下的收益。你什麼都不幹坐在公司等分紅,拿什麼跟我比?」蘇茜抬高音量。
幾個急於表忠心的聲音立刻附和:
「蘇茜姐說得對!資源就那麼多,老人不退,新人哪有機會?」
「現在公司全靠淮哥和蘇姐,有些廢物該讓位了!」
我聽著這些嘈雜,壓下那股翻湧的暴戾。
目光如冰錐,直直釘在蘇茜臉上:「蘇茜,我勸你見好就收。再說下去——我會讓你後悔。」
陸淮聽到這裡,終於轉過身。
他拍了拍蘇茜的手背,然後看向我。
當我的視線撞進他那雙眼睛裡時,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這個我用七年時間,從無人問津的小演員捧成巨星的男人。
這個我曾以為會共度一生的人,此刻正任由另一個女人挽著他,當眾羞辱我。
那雙曾溫柔看向我的眼睛,此刻只有一片疏離。
「阿瑾,」他開口,還是那個只有親密時才會喚的稱呼,語氣卻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蘇茜年紀小,不懂事,心直口快罷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他向前一步,聲音壓低:「其實,我也正想找你聊聊。這些年你太累了,何必這麼拼?安心當陸太太,享清福不好嗎?」
說完,他環視全場,聲音陡然拔高:「公司能有今天,是我陸淮沒日沒夜打拼出來的!為了讓它走得更遠,股份和決策權,需要重新規劃。江瑾,我會給你足夠的補償,讓你後半生無憂。」
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針,扎進我的心裡。
我看著他,突然想笑。
笑自己瞎了眼,用七年青春喂了狗。
「重新規劃我的股份?」我憤怒的質問,「陸淮,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我猛地向前一步,逼視著他,聲音響徹整個宴會廳:
「沒有我,你算什麼東西?!」
「當初是誰像條喪家之犬一樣求我收留?!是誰在投資人面前連話都說不利索,要靠我一遍遍教?!是誰第一次上臺領獎,緊張得手抖,是我在臺下死死盯著你,你才沒出醜?!」
「你拉不到投資,是我喝到胃出血,在廁所吐得昏天黑地換來的合同!你被新聞爆醜聞,是我三天三夜不睡覺,挨個打電話求媒體撤稿!你母親重病手術,是我跪在院長面前求來的專家!」
「甚至這家公司的名字‘瑞華’,都取自我母親的名字!你現在告訴我,這是你打拼出來的江山?!」
每一句質問,都讓陸淮的臉色更白一分。
全場死寂,只有我清晰的聲音在迴盪。
蘇茜想站起來反駁,我猛地轉身,毫無預兆地抬手——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宴會廳炸開!
蘇茜被我扇得整個人歪摔出去,踉蹌著撞在桌沿。
手裡那支菸飛出去,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燙出一個焦黑的洞。
她捂著臉,上面迅速浮起鮮紅的指印,眼睛裡只剩下巨大的恐懼。
全場倒吸一口冷氣!
「這一巴掌,」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冰冷徹骨,「是教你認清自己的位置。」
「穿我的衣服?用我的男人?」我一把拽住她身上那件外套的領子,用力一扯!
「刺啦——」
昂貴的面料發出撕裂的哀鳴。
蘇茜驚叫一聲,慌忙捂住胸口,狼狽不堪。
「我的東西,就算我扔了、毀了,也輪不到你這個賤人來撿!」我將那件破外套狠狠摔在她臉上。
「江瑾!你瘋了!」陸淮終於暴怒,上前想抓住我的手腕。
我甩開他,轉向他,眼睛紅得滴血。
「瘋?陸淮,我他媽就是瘋了才會跟你七年!才會信你的鬼話!才會把我的一切都給你!」
我揚起手,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扇了他第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是替七年前那個瞎了眼的我扇的!」
反手,第二巴掌!
「啪!」
「這一巴掌,是替被你當成踏腳石、利用完就扔的我扇的!」
第三巴掌,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扇得他偏過頭去!
「啪!」
「這一巴掌,是替你媽扇的!她要是知道她兒子是這麼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就算活著也會被氣死!」
陸淮被我扇得連連後退,臉上迅速腫起,嘴角滲出血絲。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像是第一次認識我。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我的爆發震住了。
我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
看著眼前這個我愛了七年、如今卻面目全非的男人,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滾下來。
但不是因為傷心。
是因為恨。
恨他。
更恨那個曾經毫無保留付出的自己。
我抬手,狠狠擦掉眼淚。
目光掃過蘇茜慘白的臉,和陸淮鐵青的面色。
「慶功宴?真是個好日子。」我走到主桌前,端起一杯香檳,一飲而盡,然後將空杯重重砸在地上!
「砰——!」
水晶杯碎裂的聲音清脆刺耳。
「這杯酒,敬我死去的七年!」
我又端起一杯,再次砸碎!
「砰——!」
「這杯酒,敬我喂了狗的真情!」
我端起第三杯,看向陸淮,眼神冰冷如刀:
「陸淮,蘇茜,我們法庭見。」
「我會讓你們知道——」
「從我這裡偷走的,我要你們連本帶利,跪著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