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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溫歲好剛忙完一臺手術回到辦公室休息一會,急救科的護士就氣喘吁吁地敲響了她的門。
「溫醫生!車禍搶救!」
她不敢有一刻猶豫,拿起白大褂往外跑,穿戴好後走進手術室,看到手術臺上的遍體鱗傷的男人。
她拿起手術刀的手顫抖了。
手術臺上的人似乎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說出那一句話。
「我要換主刀醫生!」
圍在一旁的同事紛紛看向她,她低頭看了一眼渾身是血的男人,把手術刀放回了托盤。
「去叫陳醫生來吧,他更有經驗。」
溫歲好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手術室,在門外安靜地等待著裡面的情況。
突然,護士急忙跑出來,溫歲好看見連忙開口。
「怎麼了!」
護士滿頭大汗焦灼地說:「患者大出血,急需用血!」
溫歲好思索了幾秒:「抽我的!」
護士愣住了。
「別傻楞著了,他是稀有血型,調血庫來不及的!」
抽血前護士還是有些猶豫地不敢下針。
「溫醫生,你的身體能受得住嗎?」
「救人要緊。」
手術順利結束,溫歲好面色蒼白,但還是走到了他的病房前。
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音,她的手停下了敲門的動作,落在門把手處。
「斯年哥,你醒來了就好!我可害怕了,你以後別再為我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
男人溫柔地摸著她的頭髮,扯出一抹笑。
「賽車比賽的獎品,是你一直想要的項鍊,我想讓你開心。」
溫歲好呆呆地站在門前,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自己不顧一切為了他捐血,自己的丈夫卻為了討情人一笑不顧生命危險。
「斯年哥,我和你說你剛剛大出血可是我捐的血,可疼了!」
傅斯年低頭看著女人的手臂,面色動容。
「傾心你對我真好,我讓助理給你買最新款的包包,補償你。」
溫歲好沒有衝進去辯解,也許在以前會,現在她一點也不在乎了。
她透過玻璃門窗看著擁吻的兩人,轉身離開。
等待夜晚工作結束,她才再一次來到他的病房。
傅斯年看見她來,臉上的厭惡毫不掩飾,他冷笑一聲開口。
「溫醫生不愧是大忙人,抽空來看我死了沒嗎?」
溫歲好站在他的床尾處,沒有往前。
「你是我們醫院的患者,我來看看你。」
傅斯年冷笑一聲。
「剛在手術臺上我還真想死在你手裡,去和阿婉團聚。」
「但轉念一想,我還沒報復夠你,我怎麼能死呢。」
她安靜地站在原地,不想開口再辯駁他的話。
曾經她和他爭吵過太多次,卻都是無用之舉。
「其實你那麼恨我,大可以直接和我離婚的。」
這一句話像是激怒了他,他猛地從床上起身,一步步緊逼她。
「溫歲好,你休想!」
「你別想離婚擺脫我,這輩子我們都糾纏在一起。」
傅斯年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面色寒冷地說。
「你就該帶著你爸的錯,和我和阿婉贖罪一輩子!」
「我只是她的替身,有意義嗎?」
溫歲好的思緒被拉回了當年,他第一次出軌在酒吧宿醉,她來找他時就聽見了傅斯年和朋友們的對話。
「年哥,我還是不懂你為什麼會和她結婚?」
「她和阿婉很像,我想阿婉也不想看我孤獨下去。」
那一刻她就知道了,原來一開始自己就是替身。
可是她卻沒辦法不愛他。傅斯年鬆開了手,她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溫歲好,我恨自己還愛你,又恨你父親。」
這句話說的太輕,落不到她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