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牙磕碎了

夜深。

原是睡著的人忽然間睜開了眼睛，一雙凌厲的眸子先是四下看了看，隨後掀開身上的被子悄悄出了門。

黑夜中，只見一抹矯健的身形跳上了圍牆，幾乎是一閃而過，下一秒就不見了蹤影。

翌日，蘇子衿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她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身來，伸了伸懶腰，只見外面陽光大好，心裡也不乏輕鬆了許多。

「小姐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

剛下床，房門就被永杏從外面推開，只見她端了一盆水進來，放在了床頭就要去拿架子上的衣服。

「不必了，我自己來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蘇子衿不喜歡被人伺候的處處妥當，徑自下床拿了衣服穿上。

「小姐。」永杏畢恭畢敬的遞來帕子。

蘇子衿接過帕子，對著永杏說：「永杏，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永杏愣了愣，不知自家小姐為何會這樣問，卻還是恭敬答道：「小姐，奴婢很小就進了府，如今已陪在小姐身邊有十餘年了。」

聞言，蘇子衿輕點了點頭， 「如今我和母親在將軍府裡的地位不如從前，你跟著我們吃苦，實在是委屈了你。」

永杏一聽這話，急忙跪在了地上，帶著些哭腔道：「小姐這是說哪兒的話，小姐一直待奴婢很好，奴婢又怎會覺得委屈？」

蘇子衿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誰知卻惹得永杏哭了，一時竟讓她慌了神。

「你這又是做什麼？誰讓你跪的？不知道女兒膝下也有尊嚴嗎？」蘇子衿急忙去扶她，帶著幾分警告道，「以後不許動不動就下跪了，不然我就將你許配了人。」

「別，小姐，奴婢還不想嫁人。」永杏忙吸了幾口氣，將眼眶裡的淚水給硬生生憋了回去。

瞧著這一幕，蘇子衿不禁笑了。

簡單的洗漱後，蘇子衿便跟著永杏去了大廳，誰知剛一進門，就瞧見母親已經坐在飯桌前等她了。

「娘。」蘇子衿笑了笑，幾步走到母親身邊坐下，像個孩子的向母親撒嬌，「家裡的床舒服得很，女兒一不小心就睡過了頭，還請母親見諒。」

顧清荷寵溺的捏了捏蘇子衿的鼻子，夾了菜放進蘇子衿面前的碗裡，說道：「 衿衿，你嚐嚐，這是從咱們後院兒裡挖的野菜。」

「好。」看著桌上的兩盤野菜，蘇子衿強忍住心裡的那份酸意，勉強笑了笑，夾起菜吃了一口。雖說是野菜，卻比外面買的菜還要好吃百倍，於是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好吃就多吃些。」見女兒喜歡吃，顧清荷臉上的笑意越發濃了，眼中所透露出來的是滿滿的愛意。

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語如何，她只要相信自己女兒是清白的就好。只是這一月裡，女兒到底去了何處？是不是被趙千雪害的？她都想知道。

「對了，大夫人沒來找什麼麻煩吧？」似是想起什麼，蘇子衿忽然問道。

一說起這個人，永杏心裡就高興得很，她急忙湊上前說：「小姐，聽說大夫人今早上用膳時，不小心把牙磕碎了，流了不少血，如今請了城中有名的大夫來診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