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辱罵挑釁，怒氣上頭

我爸是純純的E人，偶爾是會有些衝動，但是莫名其妙因為座位就打人，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我趕緊拿手起機，衝出了學校，這一路我瘋狂給我爸打電話，一直沒人接通。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幹等電梯就是不下來，我急的直接從樓梯跑了上去。

進家門前，我控制住發抖的雙腿，平緩著呼吸，用力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臉龐。

一開門就發現我爸站在陽臺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外面，地上散落著數不清的菸頭。

他聽見聲音，回頭看向我，咧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皓皓，你是不是看到視頻了……」

他的頭宛如不堪重壓，垂到了胸口處，聲音極輕：

「爸對不起你……」

「都怪我，我那時候衝動了，皓皓，你放心，爸，爸換個城市打工，一定不讓你同學知道這件事……」

「反正，反正都被開除了，換個城市，也是一樣的……」

看著眼前鬢角發白，垂頭喪氣的男人，我突然發現，我的父親在我不知不覺中突然老了。

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跟別人走了，那是一個大雪天，她走的很果決，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而我的父親，緊緊抱住我，只說了一句：

「皓皓，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就可以。」

那天之後他又當爹又當媽，一點點把我拉扯大的，

每到夜晚，都會在我床邊嘟囔著：「你怎麼不問問你媽去哪兒了，你別恨她……」

之後這麼多年他再也沒有找過別人，努力給了我想要的一切。

在我眼裡，他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人，我本以為回家會看到一個罵罵咧咧，想辦法搞定這一切的男人。

沒想到，他也會有脆弱的一面。

此刻我好似成為了家裡的頂樑柱，我努力咬緊牙關，忍住上湧的情緒，

「爸！你別喪啊！快跟我說說怎麼回事，是我們的錯我們認！不是的話，誰也別想把屎盆子扣我們腦袋上！」

「我們老吳家，可不是好欺負的料！」

我學著他之前的口吻，瞪著眼睛，把他拉到沙發上。

我爸看著我強裝出來的樣子，慢慢紅了眼眶。

然後他跟我講起了事情經過，

他上車了後就聽見那個年輕男孩一直罵罵咧咧的，本來我父親不想理。

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衝著我爸就罵了起來：

「你們這種老人還活著幹嘛，浪費社會資源，這麼大年紀還坐公交，你們孩子也跟你們一樣，只能永遠發髒發臭的活著。」

我父親氣的直皺眉：「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有沒有家教！」

男孩一聽他接話了，瞥了眼他身後，更來勁兒了。

「呵，老不死的，一腳邁進棺材還好意思教育人，呦，你這種人就算有孩子，估計也是四肢不健全的殘疾吧。」

我爸當時被他激的直接就上去把人按倒了，他沒想打人，只是嚇唬他一下，讓他彆嘴欠。

但沒想到，可能是寸勁兒，這人的鼻子竟然撞到了車坐上，瞬間就流出了鮮血。我爸一看，想著他跟我差不多大，剛想鬆手。

結果那個年輕人好似知道什麼能觸動他一樣，突然衝他耳邊說了句：「呵，就你這種垃圾，小心孩子明天出門就被車撞死。」

這下好了，我爸直接氣血上頭，死死的按住年輕人的臭嘴，讓他沒辦法再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