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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閒從東宮走的時候,向來白皙的臉都氣的通紅。
我問寶湘:
「你說為何他這麼生氣,我倆關係好,他妹妹要是嫁進來,不是親上加親嗎?」
寶湘嘆了口氣,幽幽道:
「殿下,您還是選選別人吧,陸小姐說了,她已經有心上人了。」
我思考片刻,道:
「也好,你把溫辭叫過來,我看他有沒有妹妹願意嫁給我。」
寶湘:「……」
我:「那怎麼辦,跟我玩的好的,就他們倆!」
「母后下了死命令,下個月就要看見人,我也沒招。」
寶湘走到一邊,又把那堆畫軸拿出來。
「奴婢陪您慢慢挑吧,」
結果我倆從晌午挑到下午,愣是一個沒挑出來。
最後,我看那十幾個美女,就像長著同一張臉,絲毫看不出不一樣。
我破罐子破摔,「算了,就這樣吧,實在不行,讓母后揍我一頓得了!」
說著,我看了看時辰,正好到了該和溫辭練武的時候了。
我站起身,從一旁拿起寶劍:
「寶湘,你留在東宮,我一會就回來。」
溫辭,定北大將軍的兒子,一身好武藝,大我五歲,是我的習武師傅。
他已經二十五歲了,但還未娶妻。
十七歲那年,他說,這種事不能湊合,定要選個兩情相悅的好姑娘才行。
結果這一等,八年就過去了。
還是那句話,若不是我是太子,頂著男兒身份。
溫辭,我定是要拿下的。
我倆在校場上,練得大汗淋漓。
溫辭招式凌厲,我也不差。
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他傾囊相授,我學的也快,絲毫不落下風。
最後,我們累極了,默契的休戰。
溫辭喘著粗氣問我:「聽說陸知閒進宮了,今日你習武,不讀書,他來做什麼?」
我抬起袖子,擦掉額上的汗:「還不是母後,非要讓我選妃。」
「我看上陸知閒的妹妹了,可惜,人家沒看上我,就走了。」
溫辭長眉一挑,一雙潑墨一般的眸中流淌著濃濃的情緒:
「皇上年事已高,你確實應該成家了,免得他擔心。」
我立馬垮起臉來:
「怎麼連你也來催我,你以為我不想成親嗎?」
「一般的庸脂俗粉我看不上,我能看上的又看不上我,我有什麼辦法。」
溫辭沉默了一會,將手中的劍隨手一扔,準確無誤的扔回劍鞘中。
他聲音沉沉:
「我來想辦法。」
我嗤笑一聲:
「裝什麼,你又不是陸知閒,你讀的書沒他多,能有啥辦法?」
我話音落下,溫辭的臉色立馬沉下來。
隨著他看過來的視線,我好像覺得周圍就連溫度就降低了不少。
我戰戰兢兢的開口:
「要不你先說說你的想法吧。」
「既然你不想聽,那我便不說了。」
溫辭聲音涼涼,眸色也似寒潭一般。
我打了個冷戰,只好向前兩步:
「溫兄,是我說錯了,你雖讀書不多,可武功比誰都好。」
他面色不改,自顧自的整理衣物。
很顯然,我的道歉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
我又拉著他,說了許多好話,他都無動於衷。
直到我說要把他一直喜歡的那柄寶劍贈與他,他的面色才稍有緩和。
饒是如此,最後走的時候,他還是沉著臉走的。
我嘆了口氣,同樣是男人。
陸知閒就好哄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