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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愛是一場消亡,那我寧願一切皆殤。
昏暗的燈光下交織出的是一片罪惡,有些人在罪惡中沉淪,有些人在罪惡中顛覆。
渾身的燥熱要將雲清的理智淹沒,胳膊上是用牙齒撕咬的痕跡,用疼痛來維持僅存的理智。
雲清知道她中的藥不會有所謂的解藥,那些人不會拿出低級品,不過雲清看著手上隱藏的一個小型U盤,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有急切的腳步聲追趕來,雲清迅速的拐進小巷躲閃進一個隱蔽的房間。
漆黑的空間內一道鋒利寒芒就這樣抵在了雲清的脖頸。
「誰?」冷冽的聲音像冬日寒霜刺穿黑夜。
雲清身子猛然僵直,能夠嗅到濃重的血腥味。
腳步聲越來越近。
「找,找不到東西,今晚上都難交代。」
腳步聲四散開來。
「你傷的很重,我沒有惡意,我可以幫你。」
雲清能夠感受到遲疑的匕首從脖頸上離開。
「不過在幫你之前,需要你先幫我,我現在需要一個男人,而你剛好是。」
她已支撐不住,她還事要做,不能兩敗俱亡,也不能死在這裡。
「放心,我是將死之人,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我會找人救你。」
漆黑不辨五指的空間,雲清不知對方是何反應,不知是何神情,她不會讓他拒絕,也不能夠拒絕。
那一夜他成了她的解藥,她找人救了他的命。
他們誰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只是在月光折射的一瞬,一朵血色的荊棘花開的正盛。
七年後。
上京國大,大學外,站立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一身紅衣似火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依靠在嶄新的藍色的蘭博基尼車上,墨發飛揚,一副墨鏡遮住了女子的半張臉,但卻無法遮住女子的瀟灑與不羈。
站立在女子身邊的男孩,蛤蟆鏡遮住了半張臉,透出的半張臉粉雕玉琢,精緻的讓人想要狠狠地上去掐一把。
不過七歲的年紀,一身白色休閒裝倒是透出一股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慵懶和優雅。
將墨鏡摘下,兩張容顏驚豔了整個歲月,不似人間芳華。
「媽咪啊,這就是你說的安全地方?」
雲熙辰那精緻的小臉上寫著兩個字——無語。
「怎麼,這裡不好?」
雲清把玩著手中的墨鏡,纖纖玉指在墨鏡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蔥白,豔麗的容顏明媚了一片天地。
「我就覺得自投羅網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沒有什麼技術含量。」
雲熙辰將墨鏡在手上轉動了一個圈,舉止中有著幾分難以忽視的隨意。
他們不是在躲避外公的追捕的嗎,現在來到外公所在的城市是要鬧哪樣,而且還直接來到了上京最有名的學府,這是嫌暴露的不夠早嗎。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你確定在這個佈滿外公眼線的城市裡能安全?」
不是雲熙辰故意打擊自家媽咪啊,而是他滴外公下的決心忒強大啊,尤其是這次是要鐵了心將他家媽咪給逮回來。
「怎麼滴,你有意見?」
在雲清的目光剛瞥過來的瞬間,雲熙辰立刻換了一副相當諂媚的面容。
「哎呀呀,我有意見嗎,絕對沒有,媽咪你說的都是對滴,我對媽咪唯命是從。」
忽閃著一雙大眼睛說的雄赳赳氣昂昂哪裡有剛才半分剛才的模樣。
「嗯,乖。」雲清摸摸雲熙辰的頭,笑的一臉寵溺。
「不過這次外公可沒有那麼容易善罷甘休,媽咪你確定要在這?」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家外公就攛掇自家媽咪回來,並且旁敲側擊要給將自家媽咪找下家,這次更是下了血本,借著要過生日的由頭,直接動用了武力,幸虧他們跑的快。
「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放心放心。不然我將你扔過去讓他們轉移一下注意力。」
雲清盯著雲熙辰,那目光活像是一匹餓狼突然發現了一塊肉時候發出的幽光,讓雲熙辰汗顏了幾分。
「媽咪,請讓我強調一下,咱們可是親生的。」
「知道啊,除了天生麗質的我誰能夠遺傳給你這樣一張驚豔絕倫的臉。」
說的那般理所當然,讓雲熙辰那叫一個無語。
「媽咪啊,雖然讓你天天面對我這麼一張驚為天人的臉,讓世界上再也沒有其他男人能夠入你的眼是我的罪過,不過你也可以稍微降低點要求嘛!」
「哦,你還真打算給自己找個爹?」
「當然,臉呢我就不必強求了,畢竟我已經達到了造物主的巔峰顏值,稍微比那個國際影帝帥點就行;錢呢,砸不死整個世界的人,能砸暈個萬了八千的就行;至於IQ逆天五六百可能達不到,兩百就行。」
說的那般無奈,仿佛這個要求真的是刷新了他的下限。
要是讓一邊的人聽到估計直接目瞪口呆了,這要求低嗎,啊,這個世界上能找出這樣的人來嗎。
「聽你這麼一說要求是挺低的,不過熙辰少爺忍心將我推給別人嗎,我對咱們熙辰少爺的心是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啊,停,雖然我長得帥外加很可愛,但我對跨越親子關係的關係沒興趣,媽咪!」
「切,真不可愛。」
「沒辦法,隨媽咪!」
雲清不再去跟雲熙辰鬥嘴。
「國大小學部,已經辦好手續了,熙辰少爺是讓我送你去呢還是自己過去?」
「小學部?」雲熙辰對此很不屑一顧,似乎小學部遮蓋了他的智商。
「怎麼滴,你還真打算跟著我讓他們認識一下你逆天的智商,熙辰少爺啊你才七歲啊七歲,麻煩有點自知之明中不。」
雖然雲清有時候都忘記了自家兒子的年齡,沒辦法,隨她忒聰明,IQ完全逆天,但她還真怕一不小心她兒子被當成怪物給研究了。
雲熙辰哼了一聲,拿起書包,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動作緩慢而優雅,讓人不由的著迷,那雙靈動的雙眸在安靜的時候透出的一股溫潤往往讓雲清失神。
這份溫雅自然不是隨了她的,那是隨了那個男人嗎,那個她強上了卻不知道是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