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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產醫院門口。
貝十安目光呆滯,愣愣看著手上的B超單。
她懷孕了?
兩個月沒來大姨媽,身體莫名的不適……
「老天,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她感覺頭頂上的太陽有些大,照得她腦袋眩暈。
不遠處,有個人把這一幕拍了下來,在貝十安恍惚離開後快步進了醫院。
貝十安不知道,在她離開醫院後有人收買了醫院的醫生,看了她的病例,並且複印了一式三份,其中兩份連並之前在酒店門口已經醫院拍的照片,分別被送到了貝家和寧家。
三個小時後,貝十安被叫回了家。
站在這個許久沒回來,但是生活了幾十年的家裡,她心裡竟生出了一股陌生的感覺。
「我爸呢?匆匆叫我回來什麼事。」她大刺刺的坐到沙發上,占住了以前自己媽媽經常坐的位置。
繼母眉心幾不可見的動了動,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和厭惡,面上卻做出一副親熱的樣子。
「十安這麼久都不說回家,你爸爸都想你了。」
她坐到下首的沙發上,兩個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微微挺直的脊樑無聲的宣告著自己在這個家裡的地位。
「我不想聽這些虛的,有什麼事直說,我很忙,還有別的事要做。」貝十安向來直來直去,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偽裝自己。
「姐姐在忙什麼啊?有沒有用得到妹妹的地方啊。」脆生生的女聲從樓梯口傳來。
貝十安不用回頭都知道說話的人是她異父異母的妹妹,貝諾。
「我爸呢。」貝十安沒有理貝諾,沖著繼母冷冷問道:「把我叫回來,他人呢。」
「你爸啊?」繼母臉上浮現出一絲微妙的表情,眼底帶著星星點點的幸災樂禍,「在書房呢,不過你還是等會兒再過去吧,他現在正在氣頭上。」
氣頭上?
貝十安沒有管繼母的陰陽怪氣,從沙發上起身就往樓上書房走去。
繼母和貝諾在她身後幸災樂禍的對視了一眼。
「梆梆梆。」貝十安敲了幾下書房的門,沒有等到貝父的回應就推門而入。
「叫我回來什麼事。」
她態度冷硬,甚至眼睛都沒有看過去。
「啪!」
玻璃水杯碎在貝十安跟前。
「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讓你回來?!」貝父拍的桌子砰砰作響,「我臉都要讓你給我丟沒了!」
看著滿地的碎玻璃,貝十安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碎成渣渣了。
現在還是夏天,他就不怕這些碎玻璃劃傷自己嗎?是了,他不會擔心的,畢竟他現在還有個女兒,儘管不是親生的,卻愛屋及烏,對那個繼女疼到了骨子裡。
「爸這話我有點聽不懂,這是我的家,那些沒臉的人可以住在這裡,我卻不能回來?被排擠出去的我又做了什麼事讓爸你丟臉了?!」
「你!」貝父拍桌而起,胸膛起起伏伏,「誰是沒臉的人?又是誰把你排擠出去了?!」
貝十安冷笑,抬眸正眼看向自己的親生父親,「難道不是你們一家三口嗎?」
她往前走了一步,一字一句道:「我的家,我媽媽的房子,我媽媽一輩子的心血,爸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拱手讓給你的新妻子。」
地上的碎玻璃在貝十安的腳下咯吱作響,「那是我媽媽一輩子的心血!」
提起這件事,貝父臉上一白,辱駡的話全都梗在了嗓子口,想反駁,卻吭哧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憋的臉色絳紅。
好半天才惱羞成怒的吼出來了一句:「你知道什麼?誰說這是你媽媽的!」
「哼。」貝十安冷哼出聲,心裡像塞了棉花一樣難受,「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轉身欲離開。
貝父喝道:「你給我站住!你和甯家的那個甯鶴樓是怎麼回事?!」
貝十安腳步頓住,驚訝轉身,「你怎麼知道……」
她這麼說,本來還有點懷疑的貝父氣的差點仰倒,腦袋一陣眩暈,連連後退跌坐到椅子上。
「你,你這個不肖女,那你也是真的懷了甯家的孩子?!」
貝十安腦袋裡轟的一聲炸開了,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眸,張開嘴想說什麼,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她也是三個小時前才知道自己懷孕的,為什麼爸爸會知道?
五雷轟頂難以形容貝十安現在的心情。
「看看你幹的好事!」
在貝父的喝罵聲中,貝十安和甯鶴樓被偷拍的照片,以及三個小時前的就診記錄,全部被甩到了地上,貝十安僅僅只是掃了一眼就不想再看。
她捏緊了雙手,「誰做的。」
就在這個時候,貝十安的繼母推門而入。
「你別生氣了,都是年輕氣盛的孩子,不小心也是正常的。」
「是你?」貝十安咬牙抿唇,「你拿走我媽媽的所有東西,現在居然還陷害我?」
「這事跟我媽媽一點關係都沒有!」貝諾緊跟著進來,「再說了,你要是不做這見不得人的事,會被別人偷拍到嗎?」
不是繼母,難道是甯鶴樓?
同一時間。
貝家這邊氣氛緊張,寧家那邊氣氛同樣沒好到哪去。
因為這些偷拍的照片,還有貝十安的就診記錄,寧家幾乎鬧翻了天。
「哪家女孩你不好親近?非要和貝家的人牽扯不清!」寧家家主的怒火一點不比貝父少,那些照片和就診記錄統統被他給撕爛了。
「你不知道咱們和貝家的恩怨嗎?!」
甯鶴樓靜靜坐著。
雖然照片和就診記錄沒看,但他能猜到,必定是實質性的證據。
「我沒有親近她。」甯鶴樓說道。
「沒有親近?!」寧家家主氣的夠嗆,「沒有親近都懷孕了,要是親近了是不是孫子都有了?!那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甯鶴樓也不知道照片是怎麼回事。
他眼睛危險的眯起。
難道……
這件事只有他和貝家那個大小姐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說出去的,那麼,能造成這個局面的,也就只有身為另外一個當事人的她了。
他豁然起身,抓起沙發上的外套,「我去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