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鑒人系統

姚晴晴聽完唐曉的話，哈哈大笑了兩聲，揶揄唐曉說：「你可真行，做夢也算！趙天浩可真是冤枉，被你剛才亂髮一通脾氣，現在還在後面小心翼翼地跟著。不過話說，你這夢也夠清奇的啊，都夢到生孩子了？」

唐曉乾笑了兩聲，沒有回話。若是在從前，她可能會覺得不好意思，笑著反駁姚晴晴吧。但經過上一世的洗禮，她完全沒了這份打趣的心情。

二人閒聊間，已經走到了醫務室。

「誒，校醫老師居然不在……」姚晴晴掃視了一圈醫務室，沒有找到老師的身影，轉身便朝著門口走去，「等我去幫你找一下老師，順便叫趙天浩進來陪你。」

「別！」唐曉當即開口阻攔她，「你先別叫他進來，我還在那噩夢裡，沒緩過勁，你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好。」姚晴晴一口答應下來，便走出了醫務室。

醫務室大門關上的瞬間，唐曉聽到了「叮咚」一聲，緊接著有一個十分機械的聲音響起：「‘鑒人系統’正式啟動。」

「誰？」唐曉環顧四周，不見人影，驚悚地叫道，「誰在說話？」

「是我，小C。」

「小C？」唐曉能聽到清晰的聲音，可掃視了兩遍醫務室，卻仍然找不到一個人，她心裡打著鼓，「你在哪兒？」

小C悠哉的聲音，再度傳來：「別找了，我在你的腦海中，在你的意識裡，你是看不見我的。」

這一次，唐曉仔細聽了一下，猛地反應過來：「我記起你的聲音了，你是在我臨死前，跟我說話的人。」

「你說得對，也不對。」小C操著他的機械音，慢悠悠地向唐曉解釋道，「那時跟你說話的是我，但我不是人。按照你們人類方便理解的方式來說，我是‘鑒人系統’的發言人，是‘鑒人系統’的觀察者。我儲存在你的腦內，你可以用意識跟我對話。」

唐曉聽著腦海中的機械聲，不解地問：「什麼系統？賤人系統？」

「哈哈。」小C學著人類的模樣笑了兩聲，但由於他的笑聲頻率統一，聽起來異常的詭異，「我知道你以為的賤人是哪兩個字，但很遺憾，不是你以為的那個。這個鑒人的鑒，是鑒別的鑒。」

「鑒別？」唐曉在腦中浮現出小C所說的鑒字，品著鑒人系統這個名稱，問道，「意思是，幫忙鑒定人品的系統？」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小C說話之時，唐曉在腦中看到一行行點亮的文字。她隨便掃了幾行大字，有什麼「鑒謊」「催眠」「讀心」之類的字樣。這些大字下面，還有一行行小字，看起來像是進階的步驟。

而後，唐曉聽到小C說：「這不是你在臨死前向我求的能力嗎？」

唐曉聞言，有些難以置信：「我求的？」

「對啊！」小C幫助唐曉回憶，重複著她當時的話，「不是你說如果有來生，我想要擁有鑒別人心的能力，想要第一眼就看透趙天浩渣男的本質，更想要早點看清紀淩昀對我的愛……」

「是，這確實是我說的……」在小C的幫助下，唐曉終於想了起來。

「想起來了？」小C得意道，「現在還不感謝我應你所求，將這麼強大又貼心的系統送到你面前。」

唐曉仍是一頭霧水，但順應小C的話，她剛想要開口說謝謝，便聽到小C搶斷道：「不過，作為交換，你也要通過嘲諷他人，幫我收集人類各種各樣的負能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