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凶鈴
img img 午夜凶鈴 img 正文 第1章 雨中的黑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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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章 是病毒還是毒 img
正文 第52章 香噴噴的人肉 img
正文 第53章 被人圍堵 img
正文 第54章 激怒神靈 img
正文 第55章 峰迴路轉 img
正文 第56章 重要線索 img
正文 第57章 找到了嫌疑人 img
正文 第58章 山神附體的神人 img
正文 第59章 恐怖的地下室 img
正文 第60章 王醫生的研究所 img
正文 第61章 給個痛快 img
正文 第62章 成功逃脫 img
正文 第63章 火化小虎子的屍體 img
正文 第64章 再次掀起波瀾 img
正文 第65章 緊急突發事件 img
正文 第66章 通往地獄的臺階 img
正文 第67章 英雄的所作所為 img
正文 第68章 王曉鶴也被感染了 img
正文 第69章 解救李肖龍 img
正文 第70章 違法行為 img
正文 第71章 事情的緣由 img
正文 第72章 暗夜裡的行刺 img
正文 第73章 彼此的心越靠越近 img
正文 第74章 祭品 img
正文 第75章 解救王曉鶴 img
正文 第76章 大結局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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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凶鈴

華年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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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雨中的黑衣女人

雨一直在下,下了兩天兩夜。坐在辦公室的窗戶前向外望去,細密的雨絲下,外面的樹葉格外的清新,透綠。雨中,有一把黑傘,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在雨中緩緩而行。傘遮住了她的臉,看不到她的表情。

不大一會,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隔壁桌的小王起身去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女人,一身黑色的西裝,頭髮也是一樣的烏黑。她的面色很白,白到幾乎像是沒有一絲血色。一架黑色的眼鏡架在她的鼻樑上,厚厚的玻璃鏡片後,眼裡閃爍著點點淚珠。由於長時間在雨中行走,褲腿濕了一大片,然而她卻渾然不覺。她是來辦理賠保手續的,她十歲的兒子和丈夫在不久前自縊身亡。

對於她的遭遇我們很是同情,一個女人,四十來歲,兒子沒了,丈夫也沒了。她的賠保手續是由我來為她辦理的,死亡證明書上面已經寫得很清楚,按照手續來說,一切已經完全可以賠保。不知怎的,我腦子裡突然閃現出上次有人騙保的情節。無論如何,做這一行的,還是留心一些好。問了幾個問題,她都對答如流,偶爾還會失聲哭泣。她這樣,越是引來了所有人的同情。我再次查看了一下她拿過來的所有資料,確信沒問題之後,我便替她辦理手續。

在所有手續辦完的那刻,她感激的沖著我們直道謝。之後她便開門離開,在她即將離去之時,我忽然發現她的嘴角噙起一絲詭異的笑容,而那笑容轉瞬即逝。轉身關門的那一刻,忽然她與我對視。厚厚的鏡片後不再含有悲傷,而是一絲銳利。那樣的眼神看的我心驚肉跳,久久不能自已。

雨停了,夏日的夜,依舊是有那麼一絲悶熱。回到租住的公寓,打開燈,同住的室友並沒有回來。房間裡安靜的似乎有些壓抑,我將所有的窗戶打開,接著便去浴室沖涼。一切完畢之後我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一點了。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白天的一幕幕映在腦海,黑裝女人的詭異笑容還有那銳利而令我發怵的對視,似乎全都和保險理賠事件有著緊密的關聯。一個個疑問總是不斷的跳出,令我困惑的心找不到答案所在。

不知不覺間,我睡著了,睡夢中,黑裝女人面目猙獰,張開她的手,長長的指甲中滿是血跡,向我撲來。我嚇得大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原來是一場噩夢,正當我回緩神色時,客廳的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夜色中,刺耳的鈴聲一遍遍的響起,猛地一震,我渾身發怵,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我顫抖著身子奔向客廳,或許是同住的室友打來的電話,說她晚上不回來了。抱著這樣的想法我猶豫著接起了電話。「喂!」空洞的聲音迴響著,電話那頭卻沒人吱聲。「是小李嗎?」我試探著問道,也許是她那頭信號不好,在接連幾聲沒人應之後,電話便掛斷了。這時,我看了看電話上的顯示,剛好十二點整。

第二日中午,室友小李回來,我便詢問了她關於電話的事情,她說不是她打的,我便沒有再提及此事。

工作了一整天,疲憊的身體讓我幾乎忘卻了昨夜的不愉快。回到住處,已然不早,沖了個澡便睡了覺。

睡夢中,總是不斷浮現出黑衣女人的容貌,她厚實的眼鏡後面是銳利而令人發怵的眼神,她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容總是讓我心生畏懼。不知怎的,她忽然回頭,手中不知何時已然握著一把三尺長的刺刀,向我撲來,那猙獰的面孔扭曲成一團。我拼命的逃離,想要突出重圍,卻不料腳下一絆,猛然間驚醒。

「啊……」我大叫一聲,氣喘吁吁的猛然間從床上坐起來,夢中的場景那麼真實,即便夢醒還是讓我的心狂跳不已。額頭上早已冷汗淋漓,我伸出手擦拭了一下。伸手去開燈,卻發現不知何時已經停電了。借著手機的燈光顯示,快十二點了。屋內靜悄悄的沒有其他的聲音,想必小李一定又沒有回來。最近她交了男友,不回來也是常事,我也並沒有感到多奇怪。

這時,客廳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我起身去接電話,電話那頭接通了,卻依舊沒有回音,接連喂了幾聲之後,那邊又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和昨晚一樣,依舊是接通沒人說話。悶熱的天氣讓我出了不少冷汗,頓時感到有些口渴,一整天家裡都沒人,搖了搖放在桌上的水壺,裡面已經沒有水了,現在又停著電,更不可能會燒熱水了。口渴難耐,忽然想起樓下的勒克店24小時營業,倒不如去樓下買些飲料喝。想著明日休息,可以晚起,便穿好衣服下樓去了。走的時候,我將門反鎖好,生怕我不在的時候進了盜賊。

樓下的便利店裡自己用發電機發電,發電機「突突突」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震撼人的耳朵。買了飲料之後我就上了樓,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門沒有反鎖,我詫異著皺了皺眉,難道是小李回來了?

開了門,仍然是沒有來電。走進我住的臥室,不知為何,腳下踩上了一團團柔軟的東西,借著窗外的燈光一看白花花的,撿起一團才知道是我被子裡的棉絮。腦袋裡「嗡」的一聲,莫不是遭了盜賊?趕緊查看屋裡四周,並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但是我的枕頭,被子全都碎成了一片一片。我大驚失色,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襲上來。

轉身就向門口跑去,卻忽然想到門並沒有被撬壞的痕跡,想來一定是提前早有準備。若是冒冒失失的就這樣出去,一定會是羊入虎口。無論是誰,對方此行的目的絕對不是貪財,那他的目的會是什麼?聯想到碎成一片片的枕頭和被子,瞬間,我的後背沁滿冷汗,莫非他的目標會是我嗎?

記得有那麼一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摸不著狀況,對方來者不善,唯一可行的辦法就只能如此。我狠狠地捏了捏手心,不管如何,賭一把,如果贏了,那就保住了小命,如果輸了,那就只能認輸。想到這裡,我立刻掉轉頭回到臥室。臥室裡有用來裝被子的櫃子,空間很大,足以容納一個人,我再沒有時間去細想,貓著身子鑽了進去。

不大一會,我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接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向臥室傳來。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間,緊張感迫使我的寒毛根根豎立。此刻,我的大腦裡面一陣空白,黑暗中,靜謐的夜仿佛只能聽到我的呼吸聲。緊閉著眼睛,雙手噙滿了汗水。「吱吱吱」的聲音,從臥室的地板上傳來,仿佛某種尖刻的東西在上面劃過。腳步聲忽遠忽近,在櫃子旁久久的徘徊著。心臟劇烈的跳動,以至於我的呼吸都開始有些急促。櫃子裡的少量空氣已經快要被我吸光,窒息的感覺使我已經開始眼冒金星,即便不被外面的那個人殺死,也要被活活憋死。

我的腦子裡已經開始有個念頭,橫豎都是死,那就死的痛快一些,被外面的凶徒解決掉反而更好。下定決心,就要推開櫃子走出去,卻聽得「叮叮噹當」的響聲,仿佛是不小心碰到了某樣東西,掉落下來的響聲。接著,「咣當」之聲不絕於耳,一聲接著一聲,生生刺激著我的耳膜。我用手捂住了耳朵,過了一會,響聲沒有了,我緩緩推開櫃子,走了出來。

雖然沒有燈光,但在黑暗中我依然可以感受到室內的狼藉。做飯的鍋碗瓢盆,乃至於喝水的杯子全部被摔爛了扔到地上。桌子和椅子也是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可以從中感受到剛才凶徒的情緒有多激烈。

面對著這間屋子,我一個人能夠熬到天亮嗎?看了看窗戶外面,天已經開始濛濛亮,這一夜,多事的一夜,還是熬過來了。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時候,我昏暗的心裡也被這一絲溫暖照亮。屋裡亮堂了起來,我收拾著淩亂的屋子,不再帶有一絲恐懼。真正的危險已經過去,還好我賭了一把。

木質的地板上到處都是劃痕,深淺不一,有的很整齊,像是被鋒利的刀尖劃過;還有一種很深,而且很不規則,像是被什麼東西摳過一般,確切的說,有點像是指甲。可是指甲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收拾完畢,我茫然的坐在床上,下一步該怎麼走呢,是報警嗎?可是我要跟員警怎麼說呢?連凶徒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看著乾淨整潔的屋子,伸手探上額頭,歎了口氣,把現場都給破壞了,還報警做什麼。隱約間,我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情一定和保險有關。具體的是哪筆我想我也記不清楚,畢竟從我手裡辦過的保單太多了。

一想到昨晚那驚心動魄的場面,我還是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已經這麼多天了,回想發生過的事情,從半夜的無聲電話,再到昨夜的襲擊,不可能沒有關聯。忽然間,一種大膽的猜測在我腦中形成,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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