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開頭 第十章 白狼

下了車，季道程急急地拖過馨玉修羅，她似乎還意猶未盡：「呀……季道程，你說，這個車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可以載得我們跑這麼遠啊？怎麼裡面沒有一點點魔力的波動呀？」

季道程趕緊噓了一聲：「噓……我的姑奶奶，沒事你可不要亂說話好不好？那個，進了古玩店之後，你如果看上了哪一件寶貝，千萬不要吱聲，明白？」

馨玉修羅眨了眨那雙妖魅的眼睛，點了點頭，其實還是一點也不明白。這個也好理解，她在魔界的時候，身為魔族裡面的皇族，想要什麼東西，誰敢不給？即便要支付一點魔幣，那又如何？她自己還在奇怪呢：我什麼時候跟季道程有了親戚關係了？而且成了他的姑奶奶？

季道程眼看兩人就要走到古玩店的大門了，無奈地說道：「馨玉修羅，咱們這麼說吧，到這裡買東西，是要花錢地，錢……你明白不？好好好……你不明白是吧？咱們想要哪一樣東西，肯定要用什麼東西跟人家交換的吧？」

季道程開始了他的啟發式教學：「我們用於交換的東西，要跟人家的物品的價值差不多，對吧？」

馨玉一眨眼睛，笑了：「咯咯……這個我懂，就是要給他們魔幣！」

季道程聳聳肩，苦笑道：「馨玉修羅，這裡是凡間，哦不，是人間，是用人民幣！」季道程覺得自己好累，要教導一個人，融入整個社會，到底有多難？季道程確實真的體會到了。

馨玉睜大眼睛：「人——民——幣？那是個什麼東西？」其實馨玉也是心中惴惴：因為她身上連魔幣也沒有，更別說這種新奇的人民幣了。

季道程再次開始了他的誨人不倦：「馨玉啊，是這樣，人民幣呢，就是我經常說的‘錢’！這東西，沒有的話，可是萬萬不行！所以呢，你如果想要某種好東西，就必須有人民幣，想要更多的人民幣，我們就要從現在開始努力！明白？」

馨玉修羅此時也漸漸明白了季道程所說的道理，因為這種規則，無論是在人間，天界，還是魔界，都是通用的，要買人家的東西，你就要給錢，‘錢’的表現形式也許會不同，但是，沒錢是不行的。

馨玉既然想明白了，也就不再願意繼續聽季道程的廢話了，她睜大眼睛說道：「季道程，你的意思，無非就是賺錢，對吧？你說……咱們要怎麼賺錢？」

季道程現在都覺得自己的腦子生銹了，見馨玉這麼問，只好無奈地回答道：「馨玉啊，是這樣，要說賺錢的方法呢，確實有不少，可是，對我們來說，最實用的，莫過於空手套白狼。」

馨玉瞥了一眼博藝古玩店的大門口，忽然道：「空手……套白狼？放心哪，季道程，只要有白狼，我肯定能幫你抓到很多！在你們凡間，白狼很值錢麼？哪裡有更多的白狼？」

季道程差一點摔倒在地：「啊？白狼……」季道程伸手就打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啪地一聲輕響。

馨玉奇怪道：「咦？季道程，你的臉上癢了麼？還是落了蚊子？你幹嘛打自己的臉？」

季道程望著面前這雙‘無辜’的俏眼，覺得自己是多麼的無力：「啊……馨玉修羅，那個，我臉上癢癢了，好不好？」眼看已經來到了博藝古玩店的門口，季道程決定不再說話了，於是鬱悶無比地說道：「馨玉修羅，進去之後，千萬不要搶東西，不要亂說話，OK？」

馨玉眨眨眼睛：「歐凱是個什麼東西？」

季道程對於自己突然冒出一句英語，後悔莫及，差一點要再次扇自己一巴掌：「啊？我的意思是說，你明白了沒？」

馨玉點點頭：「嗯，不就是不要搶別人的東西麼……我身為魔族之中的皇族，還需要搶東西麼？」

季道程頓時笑了：「呵呵，好！這就好。只要不搶東西，咱們就去逛逛。」季道程覺得自己已經費了半天的勁了，肯定這位馨玉修羅大人，應該不至於讓自己違犯社會規則了，這才把她引進了博藝古玩店。

海城的博藝古玩店，雖然說是全國連鎖，可這裡都是稟承古玩界的規矩：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因此，店裡並不像是一般的集市那樣火爆，季道程帶著馨玉修羅走進去的時候，古玩店裡唯一的女服務員，竟然坐在了一個竹制的躺椅裡，正悠哉悠哉地聽著MP4。

季道程對於這種店員的態度，那當然是深惡痛絕，可是，他今天是顧客，而且還帶著一位對現代社會絲毫也不懂的馨玉修羅，於是季道程今天的脾氣那是相當地好，他一連三聲詢問道：「哎……請問，這裡面有沒有比較古老的物件？」

那位服務員直到季道程說到第三次的時候，才摘下了耳朵裡的耳機，眯著眼睛說道：「啊？你們想買什麼啊？自己隨便看看。」然後又將耳機塞進了耳朵裡，季道程恨不得把她的MP4給打爛，無奈之下，也只得帶著馨玉修羅，在博藝古玩店的貨架子上，一遍遍地轉悠。

令季道程意想不到的是，馨玉修羅在這間店裡，左看看，右看看，竟然是一臉的興奮！季道程瞥了一眼那位不負責任的服務員，悄聲問道：「馨玉修羅，人家這麼冷淡，你高興個什麼勁？」

馨玉修羅這次終於記起了季道程剛才所說的一句話：「不要亂說話。」她悄悄地向季道程說道：「你感覺不到啊，這店裡有魔氣，我感覺挺舒服呢。」

季道程頓時一驚：「嘎？魔……魔氣？馨玉，那個……你可別急著吸收，咱們可能有大買賣了！」

馨玉修羅確實自打一進店，就覺得渾身舒服，她如今可是一絲魔氣也沒有了，所以，無論哪裡有一絲魔氣，對她來說都是大補之物，因此，她正吸收得歡著呢……想不到身旁這個傢伙，竟然要讓她不忙著吸收——這是什麼意思？

馨玉修羅雖然沒有弄明白，還是停止了她剛才的吸收，剛要詢問時，忽然一個店夥計從外面沖了進來：「老闆！老闆呢？我從茅山請來一位法師！說是能夠幫咱們做做法事！夫人的病，肯定就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