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的菜

當時臉便是紅了，趙航扭過頭去。

周也有些蒙逼，不知凱子是何意？一旁的周雄卻是笑得人仰馬翻，不停地笑著，指著趙航兩人，小聲說道：「你們兩個成功逗笑我了！」

趙航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周叔叔，要不我們上去聊？」

周也緩過神來，點點頭，而後在電梯裡醒悟過來，看向趙航地眼神，那是要多要多幽怨有多幽怨，差點爆粗口，‘我去你大舅！’當然沒能說出來，要保持風度，要淡定，他這樣安慰自己。

不過片刻，電梯便是直達頂層。

門開了，迎接趙航他們的是寬大的落地窗，豪華的鑲著金邊的餐桌和凳子，侍者統一穿著黑白色的衣服井然有序地來回在用餐人群中穿梭，寬敞和闊氣是這裡給趙航的第一印象。

雖然他曾在電視裡見過雲上餐廳的模樣，但是初來乍到的他還是被狠狠地震撼了一番，只能笑笑，不做多餘的動作。

「小趙，這邊來坐。」周也沖趙航說道。

「好。」趙航應著。

想當年，他也曾年少輕狂，想著畢業後幹一番事業，誰曾想竟是現在這番光景，他有些感歎，更多地是感傷。

在距離他們不遠處，放著一架大鋼琴，此時一位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孩正癡迷地演奏著，趙航看得有些癡了。

「小趙？」

「小航？」

「你怎麼了……」

過了許久，趙航才回過神來，同時女孩結束了演奏，並且注意到了趙航，起身緩緩向著趙航走來，趙航頓時感覺心底有什麼東西被點燃了，面色變得有些潮紅。

「大伯？你怎麼在這，這是你朋友嗎？」

女孩睥睨趙航，後者一臉無措，緩過神便是說道：「你……琴彈地真好？」

女孩莞爾一笑，說道：「謝謝你的誇讚。」

女孩嘴角上揚，望著趙航意味深長地笑了，趙航一笑回之。

「你叫什麼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女孩反問道。

「趙航。」

「淩欣悅。」

正當趙航有些沉迷于女孩地貌美而不可自拔時，他地舅舅陳異不合時宜地咳嗽起來，提醒他這裡還有人，趙航這才回過神來，差點就撲了叔叔脫口而出社會性死亡的後塵了。

周也也是摸了摸額頭，心中苦悶無比，只是想請他們吃個飯聊一聊關於鎏金銅佛的一些事，不曾想這兩人都是如此極品。他需要保持風度，微笑面對才是。

周也悶頭吃飯。淩欣悅也坐了下來，同他們一同吃了起來。

「大伯，你忘記我最愛吃的小龍蝦了！」淩欣悅嬌嗔道。

「嗯，是嗎？服務員，上盤小龍蝦，要快。」周也抬起頭來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

淩欣悅呆了。

趙航也呆了。

經歷過社會性死亡的趙航舅舅陳異呆了。

周也心中思緒萬千，去他鴨的風度。一群人悶頭吃了起來，換了班脫了保安服，趕上樓來的周雄恰好碰上這詭異的一幕，兩隻濃眉大眼看了看周也，看了看淩欣悅，最後看了看趙航。

「你們幾個怎麼了？吃飯吃抑鬱了？」

「沒，只是從未吃過如此好吃好吃的飯菜，竟有些迷了。」

周也抬頭這樣說道，周雄微微楞了一下，看向周也的眼神開始變得極為不對勁，那眼神仿佛是審問犯人一般。

最後，周雄也坐下來，其餘人很自然地讓出一個位置，然後周雄也是吃了起來，吃的津津有味，而且是狂吃。

一旁的趙航也是不甘示弱，大口吃著，生怕吃不完桌面上的美食，這裡，瞬間變成了大胃王比賽。引來了不少人的異樣目光。

「停！」

桌面上，其餘四人停下筷子，眼神有些茫然看向趙航，一臉不解。

「我吃飽了！」趙航輕輕說道。

「哦！」淩欣悅點點頭，便又把頭埋下去。

是什麼讓一位美少女和一位注意風度地紳士如此失態地吃飯，這究竟是世俗的的倒退，還是道德的淪喪。趙航在後來的回憶錄裡寫道：「那一天那一刻，我們幾人都忘我地吃著飯，時間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我見證了一個可愛地女孩在我面前狼吞虎嚥吃著飯，那一刻，我承認我愛上他了。」

直到回到舅舅陳異的垃圾場，趙航才回過神來。

「她真好看，是我的菜。」趙航喃喃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