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跟上……」一個滿身武裝黑色的警官朝着身後的幾個人大動作的擺了擺手。
前面的幾人全部都迅速的毛腰前進,到了最後一個時卻出現了打哈欠的狀況……
「慕夕顏——」警官低吼了聲,那還完全沒有進入狀況的小女人這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一雙燦如星海的大眼睛俏皮的對着警官眨了眨,然後緊緊的跟隨上了大部隊。
她,慕夕顏,是個現代新新小女警,剛畢業實習中,還沒熱乎幾分鍾,怎料想……這才一加了緝毒一小隊,便被緊急的派來抓犯人。
不是她不敢,也不是她不自信,想當年在警校訓練時,她的槍法可算一流,這才一畢業就被分到了一小隊之中,可是,這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卻是……
重重的嘆息了下,慕夕顏在隊長嚴厲的視線下也迅速的毛腰厲眼不敢拖沓的前進了起來。
此時,夜涼如水,秋風蕭瑟,在一片暗淡的小巷子裏,幾隊人馬正低調的進行着搜索的行動,昨日來報,有確切消息說在這附近看到了狡猾如狐狸般的倒毒份子,幾年逃亡躲避警局的搜查,直到最近終於是忍不住再次出山了,爲了把握這次抓人的機會,警局只能臨時湊起精英部隊展開了大範圍的搜索與緝捕,而慕夕顏則恰巧的趕上了這一班行動。
別看她小身板嬌嫩纖細不實幹,但是絕對是警隊裏強中強的一朵花。前一秒還一副睡不醒的樣兒,此刻,慕夕顏已經是精神百倍,眼神犀利,即使身處黑暗中卻依舊行動自如。
他們這一小隊五人中也惟獨只有慕夕顏一人爲女子。
幾人在來到一個分岔口之後便在隊長的指示下兵分兩路,慕夕顏隨着兩位前輩迅速的消失在了一條泛起微光的巷口內。
三人屏息前進,貼牆而立,氣氛無比凝重。
忽然……
一道黑影猛然從慕夕顏三人潛入的巷口中竄出,一片槍聲頓時響起。
「嘭,嘭……」
「嗎的,想抓老子,門也沒有。」一個滿頭亂發,渾身十分狼狽的男人,手中拿着個車輪胎,左擋右擋的就想要趁着突擊慕夕顏三人的時間開溜。
槍子兒頓時在小小的巷子裏亂飛,爲了避免亂中中槍,兩個前輩一把拉過慕夕顏躲避在了一個木板後,一個資深的前輩立刻開口對着歹徒開始誘導:
「王連秋,你已經走投無路了,我勸你還是趕快自首,法律還能寬待點。」
「我呸!放你媽的屁!老子憑什麼讓你們這些狗娘養的抓,你們都給老子去死吧!」看得出,這王氏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狼狽不堪,心中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估計馬上就要跳腳了。
其他隊的聽到這裏亂槍聲,腳步聲亦在逐漸接近中,那王毒販眼珠一轉,自知自己逃不掉了,眼神利馬憤恨的瞪向三人躲避的木板後,王氏一個狠眼後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想要抓個警察做要挾。
「哐當!」
木板一掀,三人手中槍板齊上堂,一片更加混亂的槍聲就此打響。那王氏亦不是什麼呶種,身法奇快無比,槍法更是準到家,面對三人毫不吃虧,反倒逐漸佔了上風。
慕夕顏眼眸突然一個猛縮。
只見從王氏手拿的輪胎中間迅速的朝着離她不遠處的前輩飛出了一枚亮晃的子彈。
「前輩——小心——」
一聲大喊之後,慕夕顏迅身飛撲,手中也沒閒着,一個扳機扣下,一枚槍子又狠又準的朝着那王氏所露出的心口飛了去……
只聽兩聲「啊——」的痛叫聲之後,兩個嘭然倒地的聲音同時響起!
「夕顏——」
「慕夕顏——」
幾聲大吼響徹夜空。
沒想到那王氏如此的狡猾,居然藏了把無音的手槍,那枚射向男警官的子彈不過是誘餌,當慕夕顏注意到另一枚朝她猛然飛來的子彈時已經爲時已晚……
……
「醒了嗎?」一個高傲的聲音從門外冷聲傳來。
「大小姐……還沒!」一身粗布裙的丫頭瑟瑟發抖的回着,眼神直瞄着牀上那抹纖細的人影。
聽了丫頭的回答,一個身穿上等綢緞裝的豔麗女人這才一腳踏進了房中,對襟衣領,邊繡金線,完全一副千金小姐的打扮。
「哈哈哈——死了更好,我娘從此也少了個心病。」嫌棄的打量了下這滿屋子簡陋的裝扮,那豔麗的女子直是更加擡高了自己的下巴,看得那小丫鬟更是不敢多說一句,生怕說錯了一個字,自己便會無端招來一頓毒打。
「就是啊,在這將軍府邸,誰不知道我們紅棉小姐才是真正的嫡長女,她洛夕顏算個什麼啊!切!」站在那高傲女子身後的丫鬟亦跟着落井下石,聽得那渾身顫抖的小丫頭是臉色更加灰白一片。
而正在牀邊爲那個臉色慘白,眼眸緊閉的人兒看病的大夫則是勾線之手猛然一鬥,老眼一張,紫紅的脣上頓時血色盡失。
他看了幾十年的病,這脈搏從幾乎沒有到突然暴漲,還更加活躍的事卻是……
「這病……老朽看不得,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老大夫滿臉黑的說了一句話便收起了自己的銀針藥箱腳下快速的撤離了這間房。
小丫鬟聽了臉色一凝,而被稱作紅棉的女人與她身後的侍女則嘴角同時一彎,「估計是沒救了,我們走吧燕秋。」
見兩人就此要離去,那小丫頭心裏頭頓時就慌了。
這……
讓她跟死人呆在一起她怎麼敢?
頭上汗珠才劃落,那身後一直寂靜無聲的大牀上卻驟然傳出一句怒吼:
「吵什麼啊!不知道我睡覺呢嗎?」慕夕顏纖手抓發,媚眼微張,完全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那一雙湛亮的大眼睛直是瞧的面前三人直發憷。
「沒、沒死!」剛要邁出門檻的燕秋頓時轉身瞪直了雙眼。
而洛紅棉亦是驚異的回頭。個個醫生都說她以是命懸一線,活不過今日,可現在……那面色漸好,活力十足的狀態又是怎麼個回事?
洛紅棉眼眸微縮,冷冷哼聲:
「哼,沒死,算你走運,這以後怎麼樣就不知道了。」我們走着瞧!那女子狠狠一咬牙帶着身後的侍女甩手便向廊道的深處走去。
簡陋的小房內頓時就只剩下了膽小怕事的小丫鬟和一個滿頭亂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