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豪華遊輪。
昏暗的房間裏,燭光搖曳。
淡淡的茉莉花香縈繞間,霸道的吻如同疾風驟雨般襲來。
時暖暖試圖將身上的男人推開,卻用不出半點力氣,就連發出的聲音都只剩軟綿綿的嗚咽。
男人緊緊將她擁在懷裏。
撕裂般的疼痛讓她不禁皺起眉頭,她的意識越來越淺……
……
不知過了多久,時暖暖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
她剛睜開眼睛,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記狠厲的巴掌。
「時暖暖,陸詢對你那麼好,你卻在訂婚夜,和野男人做出這種事來,你對得起他嗎?」
野男人?
什麼野男人?
時暖暖看着眼前的女人,明顯一怔。
「媽,你在說什麼?昨晚的人不是陸詢嗎?」
昨天,是她和陸詢的訂婚之日,全宣城的名流富豪匯聚一堂。
可從訂婚宴開始到結束,新郎都沒有出現,陸母草草的宣布儀式結束後,便讓她暫時待在了陸家的豪華遊輪上。
「別叫我媽!」陸母怒喝一聲,眼底滿是嫌棄。
「不是,我……」
「姐姐,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昨天陸詢哥哥擔心我會尋短見,一直陪着我,他怎麼可能和你做出那種事來?」
時暖暖話音未落,時晴雪就衝上前來。
「什麼?」
時暖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愛了五年的未婚夫,竟爲了她的堂妹錯過與她的訂婚宴!
如果昨晚的人不是陸詢,那她……
真被陌生男人睡了!
「來人!把這不知羞恥的女人丟出去!」陸母難掩心頭憤懣。
「等等!」時晴雪聞聲,趕忙上前,「陸伯母,我姐姐雖然做了不可原諒的事,但她終究是我時家的人。」
「請您看在我們兩家交情的份上,讓我帶她換身衣服再離開吧!」
「哼!你們時家的事,你們自己看着辦!」
陸母前腳剛走,時晴雪就換了一副嘴臉。
她冷冷一笑,直接伸手捏住時暖暖的脖子。
「你……晴雪,你要幹什麼?」時暖暖錯愕的盯着她。
「好姐姐,妹妹送你的訂婚禮物,你可喜歡?」
「禮物?」時暖暖臉色憋的通紅,隱約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昨晚的事情全都是你安排的!?」她難以置信的盯着時晴雪。
「不錯。」
「爲……爲什麼?你不是說你不喜歡陸詢嗎?」時暖暖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
看着時暖暖因爲呼吸不暢,而皺成一團的小臉,時晴雪更加得意。
「呵!是啊,我的確不喜歡他,可我更看不慣你!咱們明明都是時家的女兒,憑什麼你享盡各種殊榮,而我只配跟在你屁股後面當根野草?」
「時晴雪,我自問待你不薄,平時我有什麼好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你?你想要的東西,我有哪次沒有讓給你?你爲什麼……」時暖暖掙扎幾下。
「這就成待我不薄了?呵呵!時暖暖,你這虛情假意的樣子,可真真像極了你那短命的老爸!
你們以爲把自己不喜歡的東西施舍給別人,就能讓別人向條哈巴狗似的,對你們唯命是從?真是搞笑!」
時晴雪笑的更加瘋狂,「你們活該有一樣的下場!」
時晴雪將她推出包間,向着甲板盡頭推着。
海風輕輕拂過,吹動時暖暖額前的劉海。
她的眼神變得狠厲。
「你說什麼?」
「我的話還不夠明白?」
對於時暖暖的反應,時晴雪好像非常滿意,她幾乎一字一句道。
「實話告訴你吧,當年你爸媽的車禍,就是我爸一手設計的!」
時暖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什麼?
她一向敬愛的叔叔,竟是害死她親生父母的兇手?
「哦,對了,還有陸詢,其實他一直愛的人都是我,他之所以會和你訂婚,不過是看中了你手中的股份罷了。」
聽到這裏,時暖暖的眼眸變得猩紅,她緊緊掐住時晴雪的手背。
「賤人,你還敢掐我?」時晴雪氣急敗壞的咬了咬牙。
「好,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說話間,她從身側抽出一把匕首,向着時暖暖胸口處刺去。
「時晴雪,你們父女喪心病狂,一定……不得好死……」
時暖暖胸腔的空氣像被抽幹,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
「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時晴雪神色一凜,略微用力,便將她推進海裏。
朵朵豔紅的鮮花在海裏逐漸暈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