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靡靡,銀白的月光透過落地窗,撒在床上兩個交纏在一起,正散發著濃烈荷爾蒙的人影上。
他們瘋狂地親吻彼此,讓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慾望的氣息。
忽然,男人的身體微微一頓,驚詫地看著身下的女人。
她,竟然還是個雛。
可女人已經再次攀了上來,迷離的雙眸,如沁了水霧一般,撩人心尖。
在藥物,還有原始的衝動下,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吼一聲,和女人共赴雲雨。
一夜雲雨。
白蘇蘇在一縷明媚的陽光下,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她看了眼身邊的男人,那俊美的臉蛋在陽光的映襯下,竟多了幾分神聖的味道。
回想昨夜的瘋狂,她感覺像是在做夢,自己守了這麼多年的貞潔就這麼送了出去,對方還是個男模。
當時,她還以為閨蜜說要給自己安排一個男模,僅僅是說說而已。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在酒精,還有被趕出家門的糟糕情緒雙重刺激下,她稀裡糊塗就和對方睡了。
「看你長得這麼帥份上,也不虧。」白蘇蘇探出手來,輕撫著男人俊逸無雙的臉。
良久,白蘇蘇收回手,坐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全是一道道猩紅的抓痕。
再看男人的胸口,還有脖子,也差不了多少,可見他們兩個昨夜是多麼的瘋狂,還有迷醉。
白蘇蘇沒有叫醒男人,而是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換上衣服,又在床頭櫃上放下一張黑色的銀行卡,便悄然離開。
當房門合上的一刻,沉睡的男人猛地睜開了雙眸,眸中閃過一道精芒。
他半撐起身體,輪廓分明的胸肌,還有腹肌,在陽光的映射下散發著禁慾氣息。
「一個招呼都不打就離開嗎?還真是個渣女!」男人瞥了眼旁邊櫃檯上的銀行卡,勾了勾唇角,「原來是把我當男模了,有意思。」
他拿過手機,下床來到落地窗邊,撥打電話。
那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在陽光的映襯下,越發勾人心絃,就像是一件由上帝親自雕琢的藝術品。
「是我。」
電話通了。
「給我查一個女人。」
這時,白蘇蘇開著一輛敞篷跑車,剛好從落地窗前經過。
車上的她戴著一副墨鏡,長髮飄飄,神情放鬆,似乎經歷了這一夜的瘋狂,內心的鬱結也都解開了。
後悔嗎?
她從不後悔自己做的每一個決定。
她唯一後悔的是,這些年來為了討好自己的父母,當了十多年的乖乖女,默默承受了太多的委屈。
他們想她好好學習,她聽了,於是每次考試都拿第一。
他們不想她早戀,她聽了,於是拒絕了一個又一個的追求者,直到昨夜之前,她都不曾談過戀愛。
為了得到他們的認可,得到哪怕是一句稱讚,她拼了命地讓自己變得優秀。
可到頭來,她得到的只有冷漠,還有更加嚴苛的對待。
一開始,她覺得父母是為了自己好,才會這麼的嚴苛。
直到前些天,他們將親生女兒找回來了。
她拼了命都得不到的認可,還有寵愛,他們的親生女兒卻只是隨口說幾句甜言蜜語就得到了。
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最可笑的是,昨晚的那個花瓶,明明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打碎的,可單憑他們親女兒的一句話,就坐實了她打碎花瓶的事實,並且將她趕出了家門。
以前,他們有嚴格的門禁時間,可現在親生女兒回來了,這個針對她的門禁時間,變得極其可笑。
嘎——
不知不覺間,白蘇蘇回到了唐家別墅。
當她下車的一刻,便看見自己的行李全都被丟在門口。
「白蘇蘇,你已經被趕出唐家了。」唐婉寧站在門口,雙手抱臂,微微揚起下巴,像極了一隻飛上枝頭的山雞,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
白蘇蘇冷著臉,指著地上的行李,「你就這麼迫切地想讓我離開這個家?」
「當然,我現在看見你的臉就覺得噁心。一想到你代替我享受了這麼多年富家千金的生活,更是想親手將你撕碎,憑什麼你一個冒牌貨,能過上這樣的幸福生活。」
唐婉寧面容猙獰,扭曲,咬牙切齒地說道:「現在我回來了,你這個冒牌貨就該滾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