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月,你這個賤婦,就這麼耐不住寂寞,竟然懷着孩子嫁給我,你這是在羞辱本王?」
男人雙目猩紅,狠狠得扯住女人的頭發,冷峻的面容滿是恨意和厭惡。
沈琉月躺在大紅的牀上,意識模糊,雙手抱住小腹努力解釋着,「不是的……這孩子是……」
忽然,門被大力敲打,「稟告王爺,聖上口諭,邊疆犯亂,命您領軍即刻啓程。」
澹臺琰將女人狠狠甩開。
隨後,他一把將身上的紅色的喜服扯下,扔在腳邊,冷聲吩咐,「來人!即日起將沈琉月禁足冷苑,不必將她當王妃,隨便當條死狗餓不死就行,待本王回歸再行處置。」
沈琉月渾身實在是疼極了,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
五年後,冷苑內。
深夜,夜涼如水,寒風凌冽。
只聽撲通一聲,有丫鬟的尖叫聲,「有……有人落水了!」
半夜湖邊,一羣人熙熙攘攘的圍着,冰冷又嫌惡的看着躺在岸邊奄奄一息的女人。
女人身邊蹲着一個丫鬟,名叫青芽,嚇得小臉慘白。
「求求你們,救救王妃娘娘吧,我們王妃再不請大夫,就快死了。」
一位姓劉的嬤嬤推開人羣走了出來,語帶嫌惡的說,「死了更好,今夜是王爺戰勝歸來的好日子,她一個棄妃,不好好在冷苑待着,竟然敢偷跑出來傷人,這又能怪誰?」
說罷,婆子呸了一聲。
青芽哭着道:「你們見死不救,就不怕我去王爺面前告你們的狀!」
「去吧,你可知她今夜刺傷的是什麼人,那可是王爺心尖上的人,即將被冊封爲平妻的秦姑娘,王爺不打死她就算好的,還會爲她做主?」
青芽一聽徹底沒了主意,憐憫的看着王妃,哽咽着道:「王妃……您快醒醒啊,您要是不在了,小少爺怎麼辦?」
就在這時,從幽暗小道走出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襲黑色的袍子,將他高大健碩的身軀襯託的格外挺拔冷峻。
一時間,周圍人全都噤如寒蟬,不敢出聲。
他走到近前,凝聲道:「還裝死,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本王讓你死個徹底!」
仿佛是被他話中的殺意所震懾,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竟真的有了反應。
大概是見她有了反應,冷峻的男人一把拽起她,語氣冰涼:「不裝了?終於肯醒了?」
沈琉月拼命的掙扎着,下意識要打人,可一擡眼卻愣住了。
這男人真他媽好看。
五官硬朗,眸若刀鋒。
鼻樑堅挺,下顎分明。
骨相完美,衣品……
等等,古裝???
沈琉月嚇了一跳,一看四周,竟全是古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裏是哪裏?
難不成她失足落水,被一個劇組打撈了上來?
她正迷茫着,男人卻再次冷聲道:「既然沒死,就起來滾回去。」
聲音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讓人一聽就知道,這個男人極度不爽——她,本人。
而沈琉月堂堂醫學科研小天才,還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罵。
她眨眨眼,一下就憤怒了,歪坐着指着他罵,「你個狗東西,眼睛是瞎了嘛,我都快凍死了,怎麼滾?有本事你滾一個給我看啊?」
要不是她現在被凍得渾身虛弱無力,嗓子也被冷水刺得嗓子嘶啞疼痛,她一定要跳起來弄死這狗男人。
她這話一出,周圍的下人們神色詫異,驚恐的看着她。
王妃是怎麼了?
居然敢這麼和王爺說話,怕不是失心瘋了?
澹臺琰面色陰沉如水,也蹙着眉頭,這女人是腦子摔壞了?
還是說,在這裏跟他裝瘋賣傻?
「狗東西?」澹臺琰冷笑着,嗓音一寒,「來人,把後院的狼犬帶過來,把她們關在一個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