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森林陰風陣陣,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下來,斑駁的影子像一隻只吃人的獸,陰森而恐怖。
「瑪德,真是晦氣,一個廢物傻子還害的老子大半夜的往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跑,簡直是……唉!」
一個健壯的小廝扛著一個滿身血汙的小女孩,一邊往森林裡面跑一邊罵罵咧咧。
跑到外圍中間的地方,他才將水憶初像個麻袋一樣扔在了地上。他用腳踢了踢她的背,看她一動不動,心想她是不是死了。
「我靠,死了?呸呸呸,虧老子扛了那麼久,居然早就死了!真是晦氣!」他咒罵著,拿出了一株靈草捏碎,「哼,這可是大小姐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用在你身上真是浪費了……好好享受身體被魔獸撕碎的快感吧,我就不奉陪了。」
他說著,轉身就離開了。陰風吹得他汗毛根根立起,有種透入骨髓的寒意在蔓延,他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心猛地一揪,他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是什麼給了他這麼危險的感覺,腳踝就一個劇痛,讓他瞬間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
「跑什麼,大價錢買回來的快感還沒享受呢。」
他回過頭,看到水憶初靠著樹半坐在地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他驚恐地睜大了雙眼,想爬起來,但是雙腳一陣劇痛,他低頭一看,腳筋竟然不知何時被挑斷了。
「噓,你聽,它們來了。」水憶初微微一笑,「下輩子再見嘍。」
她強撐著站起來,做了一個拜拜的動作,小小的身影一晃,迅速消失在了幽暗的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