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並不厭惡同沈煦曖昧。
起碼在牀上,他是個合格伴侶,同沈煦每一次體驗感尚可。
除了今天。
大概是空曠了一陣子,他今日的火尤爲旺盛。
掐着她腰肢的手發了些狠,身下的行爲也一點不留情。
不一會,她就丟盔拋甲,一敗塗地。
「這麼浪?」
男人低啞磁性的聲音使她不由自主地咬脣,把原本的喘息都咽了回去。
「不行。」然而,正要關閉的嘴脣被他修長的手指給擋住,他咬着她的耳垂,蠱惑而引誘,「我想聽。」
像極了魅惑的狐狸精。
陸綰不能自已地低喘出聲。
一場痛快淋漓的瘋狂持續到了十點,浴室中傳來譁譁譁的水聲。
陸綰依在牀頭,狀態慵懶,手臂的雪白肌膚上帶着明顯的痕跡。
她挑挑眉,有一些震驚沈煦的瘋狂。
兩人約了近三個月了,這是第一次,男人如此的失控。
不過……
這也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次了。
沈煦走出浴室的時候,正瞧見她低垂着眼眸,神思恍惚的模樣。
他走上前,冰涼溼潤的氣息從背後包裹住她,在她耳旁低聲道:「今晚就留在這兒?」
他的聲音低啞酥麻,誘惑十足,陸綰終究是沒忍住的心跳了下。
「不了。」
她推開他將地上掉落的衣服撿起、穿上,語調慵懶:「我們結束吧。」
沈煦拿出煙,不甚在意的點上。
突然逼近,攬住了她的腰肢,冰涼的指尖掐上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
「膩了還是……」
他眼裏晦澀的眼神轉瞬即逝,似笑非笑地詢問:「想要收心去做賢妻良母?」
陸綰直視他深邃的黑眸,掃過他英俊冷漠的臉龐和矜貴平淡的氣息,不由得感到一絲遺憾。
她同沈煦的開始是因爲那一場意外,後面兩人大概都存有解壓的想法,便互留了微信。
時不時就會約一下。
下了牀,兩個人確實是沒有什麼往來。
但是沈煦這幅好皮囊的確是讓她留念。
可是……
陸綰推門的動作停下,她眨眨眼,揮了揮手上的戒指,笑着說:「沈先生,我已經訂婚了。」
她的笑容很快便成了虛無。
門關了,沈煦面色冷淡地站在陽臺抽煙。
他的眼眸晦暗深邃,眸光裏卻浮現了女人妖嬈嬌媚的模樣。
還有她手上璀璨閃爍的鑽石戒指。
過來一會,他將目光收回,眼神散漫地彈了彈煙灰,手機裏面很快就有一條短信蹦了出來。
「你真任由這老頭子迎娶小嬌妻嗎?我可聽聞陸家那女人,可並非一般的美女,老夫少妻,要是再有個小兒子跟你分家產,老頭子可是真的不一定不會做這種事情。」
沈煦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女人今夜穿上旗袍的樣子。
蜂腰豐臀,完美曲線,皮膚白皙。
勾得他久久難忘。
的確並非一般的美女。
導致他這一晚都抑制着火。
對面還在滔滔不絕地八卦:「說來也是奇怪,你家老頭都多大年紀了,什麼美女沒有看過,居然還會對那個從鄉下來的女人一眼定情,陸家那女人也才接回來沒有多久,除了好看,還有什麼?不知道是什麼能力勾的老頭子將瑾色當做聘禮贈與她……」
「還有,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啊,要我說啊,隨便想個理由打發了陸家就好了,這不是亂來嗎?老頭這樣子多多少少還有些掉價……」
沈煦冷漠地看了會跳動的信息。
過了好一陣,他掐滅煙,語氣冷淡地回了句:「他要想結婚就結。」
結婚無非是多一張紙,其餘什麼都不算。
更別說,這婚也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