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玖,馨兒這些年為夏家爭了多少光,反觀你身為夏家大小姐不但一無是處,還處處給夏家惹麻煩。」
「更何況馨兒還救過你的命,現在也是你償還她的時候了!」
「我選馨兒,放了馨兒,夏玖隨便你們處置!」
「我也選馨兒!」
「我也......」
郊外廢棄的廠房內,雙手被綁匪盡數捆綁的夏玖,只能絕望的聆聽著三位哥哥的選擇。
最終,她將最後的希望落在從小與她一塊長大,她心愛了十多年的未婚夫——陸琛身上。
只見不遠的正前方,一名英明俊朗的男人,正衣冠革履的坐在談判桌前。
當對上她求救般的眼神,男人只是薄唇一動,就這樣面無表情的冷冷開口:
「我只要馨兒,如果馨兒少了一根頭髮,我陸琛絕不饒你們,至於這個女人......你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與我無關!」
冷血、冷漠、漠視。
這、便是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
這便是在他曾經病重時,她不惜頂著被醫院下達幾次死亡通知書,也要獻血救回來的心愛之人?
哪怕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當親耳聽見男人用這樣冷漠的語氣,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她,夏玖的心還是一陣劇烈的緊縮。
疼。
胸口猶如被磐石碾壓一般的疼。
疼的她連再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獲救的夏馨哭哭啼啼的撲進陸琛懷裡,看見前一秒還對她冷眼相對的未婚夫陸琛,下一秒就溫柔的擦拭著夏馨眼角的淚水。
三位哥哥更是像擔憂自己的親妹妹那樣,將夏馨圍在圈內噓寒問暖,唯恐夏馨被傷到了一根頭髮。
誰都懶得再看她一眼。
哪怕......
哪怕只是一眼......
她所等來的,卻只是一個個猙獰的綁匪,他們挪動著肥碩而又充滿滂臭味的身體,面露邪笑的朝著這邊走來......
「嘿嘿,沒想到夏家竟然為了一個私生女,放棄了夏家大小姐。我們這種生活在臭水溝裡的人,都有機會玩到曾經高高在上的夏家大小姐。」
「兄弟們別急,排著隊一個一個來......」
身體,已經貼至牆角,退無可退。
喉嚨早在之前就已經嘶吼到乾啞,夏玖甚至能感覺到喉腔裡瀰漫的血腥味。
看著不遠處溫馨團聚的五人,夏玖終是失去了全部的勇氣。
心,就這樣死了。
媽媽.......
就讓我再最後勇敢一回!
夏玖猛地抬頭,就朝著牆面重重撞去!
但這一個尋死的舉動,很快就被為首綁匪提前察覺,只見為首綁匪快她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皮,竟是硬生生將她往後方狠狠一拽。
「啪!」
一個猛烈而又火辣辣的巴掌,就這樣狠狠的拍打在夏玖臉上。
「shit!你這只母豬,在被我們玩死之前,連死都不配!」
那一個劇烈的巴掌,將夏玖打得當場暈死過去。
卻是根本無人在意。
綁匪們只是「嘿」笑著,將一雙雙油膩骯髒的肥手,朝著夏玖的身上摸去......
試圖發洩身體的慾望。
「撕拉——」
「撕——」
然而!
就在夏玖身上的衣服,就快要被綁匪們撕成碎片的時候——
「唰!」
原本被那一個巴掌打得暈死過去的夏玖,忽然睜開眼!
卻見少女的眼中,不再有先前的軟弱, 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抹久經殺伐的王者,才應有的清明!
感受到危險的夏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翻身而起。
她舉起被繩索捆綁的雙手,如騰蛇般纏上為首綁匪的脖頸。
腳下點地,猛然作力一轉。
「咔嚓。」
為首綁匪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扭斷了脖頸,應聲倒地。
與此同時。
趁著幾名綁匪驚訝之餘,夏玖一步上前,一擊高抬腿橫掃,便將幾名欲要侵犯她的綁匪,全部踹倒在地。
危機解除。
但從剛才被打了那一個巴掌,清醒過來的那一刻起,夏玖皺起的眉角就沒有舒展開過。
因為不對!很不對勁!
剛才自己那一連貫條件反射般,撂倒綁匪的身手,是怎麼回事?
怎麼她會感覺這麼熟悉?就好像那才是她本來的實力?
「嘶!」
正想著。
下一秒!
一股被遺忘多時的記憶,便如同江海大浪般,狠狠的衝進她的大腦......
出生、童年、拐賣、然後......
教父,黑道,血腥,殺戮!
她想起來了!
六年前,身為海天市首富夏家大小姐的她,被仇家拐賣後,在此期間所丟失的整整四年的記憶,她全部都想起來了!
原來被拐賣後的她,並不是像所有人揣測的那樣,被賣到了紙醉金迷的銷金窟。
而是被世界第一黑道組織黑手黨的教父,收為義女,帶回了黑手黨。
那四年裡。
她更是性情大變,憑著一股勢必要活下來的狠勁,更是從一個柔柔弱弱到肩不能扛的夏家大小姐,一舉翻身,成為了那個世界第一黑道組織黑手黨的大小姐,更是後期黑手黨上下唯一公認的下一任繼承者。
那時候的她,不但是教父手下最優秀的義女,更是在數以記萬個繼承人中,唯一廝殺出來的存活者。
也成了當之無愧的黑道女王!
而她只記得兩年前,在自己執行一項絕密任務中,途中遭到手下們的背叛,被引入了一片佈滿地雷的雷場。
或許自己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附近的居民發現人還活著,給送到了警察局,而後又經過DNA對比確認自己就是失蹤了四年的夏家大小姐,才被送回了夏家吧。
不幸的是,自己也在那一場遭遇背叛的地雷中,喪失了這四年的記憶。
直至剛才,才回想起來!
正想著。
一道咆哮的男聲,就從前方憤怒響起:
「夏玖??」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