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到四樓,薑糖就感覺渾身發熱,口乾舌燥,她一向體能很好,這不是因為奔跑產生的正常反應。
她意識到自己好像被下藥了。
薑糖記得,因為電梯不開放,她不得不做好了爬樓梯上樓的準備。而上樓前,她喝了口閨蜜鮑雪以「給她補充體力」為由遞過來的水。
那水有問題!
薑糖本打算克服身體的不適繼續爬樓梯,突然,她的身體被一股大力推到了牆邊,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她已經被捂住了嘴巴。
是一個男人,他粗重的呼吸就在薑糖耳邊。
力道大得厲害,薑糖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
薑糖很害怕,黑暗的樓梯間裡,她看不清男人的長相。
薑糖嗚嗚了兩聲,雙手想把他的胳膊拽下來,只可惜他的胳膊如鐵箍一般,根本掙脫不開。
薑糖心臟跳得厲害,她不能死在這裡,她還要去求總統大人救救自己的父親。
薑糖的父親是這個國家的財政司長,一直以來公正廉明,兩袖清風,如今卻在新總統上任不久的時候被誣陷貪汙,一身病痛被關在警察局裡,甚至不久就會被扭送法院,進行最終的宣判!
可她父親明明是清白的!
薑糖為了給父親伸冤找過很多人,都被拒絕了。他們說她父親的案子是新總統親自關照要嚴審的,證據鏈完整,罪名已經確定,財政司長貪汙案成了誰都不想多惹一身腥的渾水。
沒有辦法,薑糖只能寄希望於新上任的總統。
她從閨蜜鮑雪那裡得知今天新總統會在這家酒店下榻,這是薑糖唯一能夠直接接觸到總統的機會。
不能和這個男人耽誤更多的時間!
反抗不了,薑糖決定另想辦法。
她卸了全身力氣,兩隻胳膊也耷拉在身旁,只努力地抬頭讓他看見自己真誠的目光。
男人只能看到她明亮的含著水光的眼睛,大概覺得薑糖沒有攻擊和危險性,才慢慢地鬆開了她的嘴巴。
薑糖沒敢第一時間出聲。
在這個高大的男人面前,她太弱小了,毫無還手之力。
她在等,等男人完全放開她,可是男人依然貼著她,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他身上的熱度燙得驚人,他伸出一隻手來,撫摸她的臉龐。
薑糖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忍不住輕聲呻吟了一下,男人猛地吻住了她。
這一吻如打開了兩人身上的封印一般,火勢瞬間點燃。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奔走,引起薑糖一陣陣戰慄。
她雙手主動抱住他的脖子,身體攀附上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薑糖受不住了,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他悶哼一聲,身體一抖,薑糖這才發現他的後背滿是觸目驚心的血。
「你,你受傷了?」
受傷了,還這麼勇猛,這男人的體格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剛才摸了,硬邦邦的全是肌肉。
「你別再動了,我幫你包紮一下。」
薑糖懊惱了一下,都怪這裡太黑,沒有發現他受傷,就這種情況下,兩人還做了那種事,還是在這樓梯間,連著來了兩次,真是荒唐至極。
男人中藥又受傷,大概力竭,任由薑糖擺弄,算是配合。
她先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讓他斜靠著牆,然後把他的上衣兩個袖子撕掉了,打結在一起,把傷口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你還是去趟醫院吧。」
薑糖掏出手機想給他叫個救護車,發現好幾個鮑雪的電話,還有繼母打過來的。
薑糖嚇了一跳,剛才上來找總統閣下,怕有人打電話打擾就設成靜音了。
這麼多未接電話,肯定有急事。
薑糖正準備撥回去,正好繼母打了過來。
「你父親在警察局出事了。」
薑糖一聽,臉色都變了,顧不得還要去找總統伸冤,急匆匆下樓。
手腕被男人拽住,他聲音有點嘶啞:「名字。」
薑糖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裡傳來一聲「啊」的驚叫聲,薑糖心裡一跳,猛地掙脫了他的手腕,急匆匆往樓下奔去。
中途鮑雪又打了電話過來:「薑糖你在哪裡?怎麼沒來1001包廂?人家都等急了。」
薑糖頓了頓腳步,聲音裡不由地帶了一絲冷意:「對不起鮑雪,我暫時過不去了,我家裡有事等著我回去處理。」
鮑雪還在酒店的大堂沒走,看著薑糖急匆匆跑走的身影,一點中了藥的特徵都沒有,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