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麼?不是你自己鑽到我床上勾我的麼?」
男人緊箍著陸以寧腳踝,低啞的嗓音裹著熱氣呵在陸以寧耳邊:「三年前看不起我這個窮小子,現在,又迫不及待要跟我再續前緣了?」
「放開我……求你了!」
陸以寧渾身戰慄,手無望抵在他胸口,努力想推開他,卻是於事無補。
她原本是被婆婆叫來見丈夫的叔叔,就是現任的許家家主許霆,一同商量丈夫遺產歸屬的問題的,誰知道路上忽然覺得頭暈,再醒來,身邊竟躺著三年前分手的前男友盛南霆!
「哦?又不要了?」
盛南霆喉間溢出一絲冷笑,大手漫不經意從她腰間滑向大腿,指腹激起一層酥麻癢意:「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可惜,晚了。」
他直接撕開了她身上黑色的禮服,欺身咬住她脖頸嫩肉,手掌緩緩探進裙底。
陸以寧周身一涼,幾近赤裸的嬌軀顫得更厲害,偏偏身體卻莫名有了反應,開始期待更多。
「別碰我!求你了……我真的只是走錯了房間!」
陸以寧強迫自己保持理智,聲音啞得像是要滴出血,絞著雙腿努力想抵抗他的下一步動作。
可盛南霆似乎存了心要折辱她,膝蓋分開蠻橫她雙腿,覺出她的異樣,笑意更加譏誚。
「走錯了房間?那本來是想去見誰?」
他動作更加放肆,唇齒一路下移,不輕不重銜住她柔軟:「這麼放浪?跟我分手這三年,你睡了多少個男人?」
陸以寧嚶嚀一聲,只覺得渾身燥熱,意識也更加混沌,就連力道軟得像是在欲拒還迎。
怎麼會這樣啊……
她的丈夫才剛去世,且死得蹊蹺,疑似為人所害,自己不但沒辦法替他報仇,反而在舉行葬禮的酒店跟前男友做這樣苟且曖昧的事情!
要是被許家人知道,她一定會被趕出家門!
失去許家少夫人的身份,她便只能任由陸建華那個畜生搓圓捏扁……重病的養母到時候也只能等死!
況且,她還有一個孩子……
想到孩子,對上盛南霆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瞳,陸以寧心猛地抽痛起來。
陸以寧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滾,張嘴狠狠咬住男人寬闊結實的肩,聲音哽咽模糊:「我已經結婚了,我夫家很有地位的,放開我……不然他們不會放過你!」
盛南霆眼神一厲。
結婚了,夫家還很有地位?
果真是個眼中只有權錢的拜金女……三年前她莫名其妙提分手,恐怕就是因為當時的他看上去就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吧?
盛南霆抵了抵腮,猩紅的眸子裡泛起寒光:「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怎樣不放過我。」
灼熱抵入,陸以寧只覺腿間傳來撕扯的劇痛,喉間溢出嚶嚀。
「叫的這麼騷?難道這三年,你老公都沒有碰過你?」
他嗓音裡裹著濃郁的欲,說出的話卻戲謔冰冷:「怪不得要穿成這樣跑來酒店,原來是欲求不滿了?」
「那我,可得好好滿足你。」
陸以寧聽著那些羞辱的話,胸口疼得發冷。
明明三年前是他先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現在又跑來這樣欺負她!
她想反抗,意識卻更恍惚,只能任由他將自己圈在懷裡肆意褻玩。
兩具身軀交纏在一起,陸以寧渾渾噩噩伏在他胸口,終於失去了意識。
落地窗外亮起魚肚白時,盛南霆才粗喘一聲,鬆開女人纖細的腰。
看著身下滿是紅痕的嬌軀,他眸子沉了沉,拿起手機打算讓人去查一查這女人是嫁給了誰。
可此時,外面卻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你們確定阿寧往這邊來了?」
他大嫂章秀敏的聲音自外面傳進來,帶著矯揉造作的擔心:「這酒店被我們包了,住的都是許家的男丁,我兒子才去世,你們這樣敗壞我兒媳婦的名聲,如果弄錯了,擔得起責任麼!」
另一道聲音傳來,似乎是酒店的服務人員:「許夫人,我們確實看見許少夫人過來了……」
章秀敏果斷道:「那就一間一間的找!」
盛南霆緩緩蹙緊了眉,目光鎖在了陸以寧臉上。
阿寧……許少夫人?
所以,她就是他那才車禍去世的侄兒許舒陽的妻子?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女人和許舒陽還有個三歲大的孩子吧?
昨晚爬床的事,也是她和他大嫂聯手算計他?
盛南霆眸底閃過凌厲寒意,大掌落在陸以寧下頜,力道猛然收緊。
劇痛讓陸以寧瞬間驚醒,一睜眼,便對上盛南霆冷厲的眸。
她渾身一顫,滿眼的驚懼和茫然,卻聽見男人冷笑開口:「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剛克死了許舒陽,就爬到他叔叔床上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