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拉拖著一個行李箱,風塵僕僕地走進社區。
出差兩個星期,她比原定的計畫提早了一天回來。為的就是給她男朋友黃君堯一個驚喜。回來的路上她發短信問黃君堯在幹什麼。黃君堯很快就回復了。短信裡說他準備睡了,為了明天能早起去機場接蘇拉。
想到黃君堯對她的無微不至,再想到等會兒他見到自己時的反應,蘇拉忍不住露出微笑起來。
蘇拉用黃君堯之前給她的鑰匙開了門,把行李箱留在客廳,直奔他的房間,但裡面卻空無一人。
不是說準備睡了麼?怎麼會不在呢?蘇拉有點疑惑。
她一路找去,最後聽到陽臺上傳來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呻吟聲。
男人的聲音似乎是黃君堯的。蘇拉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但這不可能。他們在一起7年了,他怎麼可能會在天臺上跟別的女人發出這種聲音?
蘇拉漸漸靠近,聲音越來越清晰。
「寶貝,你居然比上次還緊。」
「是的!君堯!再快一點!」
蘇拉微微推開門,露出一條縫。噁心的一幕進入她的眼簾。黃君堯和一個女人正在躺椅上翻雲覆雨。
赤身裸體的黃君堯壓在那個女人身上,像個打樁機一樣啪啪啪地撞擊著女人的臀部。那個女人翹著屁股,肆無忌憚地浪叫著。
蘇拉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沖上了頭頂,衝擊得她的大腦轟轟作響,整個世界在她眼前天旋地轉。
蘇拉掏出手機,飛快地對準他們拍了幾張照片。收好手機,她大力地踢開門,發出了砰的一聲。
「誰!?」黃君堯發出憤怒的聲音。
黃君堯抬頭。我看到他震驚的表情。他臉上的興奮和情欲頓時像潮水般退得乾乾淨淨,臉色變得煞白。
「蘇拉……」黃君堯驚慌失措地站起來,「你怎麼……」
黃君堯的那裡軟了下來,下垂者像一隻沾滿液體的蛆蟲。
「我提前一天回來了,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也給了我驚喜。」蘇拉冷冷地說。強烈的絕望和痛苦席捲了她,眼眶酸澀得厲害,但她緊緊咬著牙關,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蘇拉,我……」黃君堯想為自己辯解。
躺椅上的女人穿好了衣服,走到蘇拉麵前。
「既然看到了,就做個了結吧。」女人囂張地說道,臉上的表情讓人噁心透頂。
蘇拉看都不看她一眼,對著黃君堯說,「我們分手吧。」
黃君堯低下頭,顯然也有些歉疚,他過來試圖去拉蘇拉的手。
「蘇拉,對不起……」
蘇拉一把甩開他沾滿粘液的手,幾乎想要嘔吐。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說完,蘇拉頭也不回,轉身就走,步伐卻淩亂。
她像一具行屍走肉,渾渾噩噩地來到客廳,再次拉起了她的行李箱。
那一刻,淚水盈滿了她的眼眶,掌心一片刺痛,她低頭一看,尖利的指甲刺破了手心,痛不可當。
出了公寓,蘇拉攔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送她到「西塘酒吧」。
這是她常去的一家酒吧。現在的她需要酒精麻痹自己。
到了酒吧,蘇拉輕車熟路地走到吧台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又一杯tequila。
舞池裡人頭攢動。蘇拉雖然經常來這裡,但從不去跳舞。跳舞是她最不擅長的一項活動了。
今天不知怎麼的,喝了幾杯酒之後,她搖搖晃晃地向舞池走去。
蘇拉將雙手舉高,跟著音樂的節拍搖擺身體。她的舞技一如既往地拙劣。但今天的她特別放得開。
幾首歌曲下來,蘇拉有些累了。不一小心沒有站穩,險些摔倒。好在旁邊的男子扶了她一把。
蘇拉抬頭,感激地對男子說道。
眼前的男子穿著黑色休閒長褲,裁剪簡單的藍襯衫,領口的扣子隨意地解了兩個,露出精壯的胸膛。
「客氣。」男人扶著蘇拉站穩後問道,「一個人?」
「一個人,並且單身。」
男人笑了笑,伸出一隻手問,「一起跳舞嗎?」
蘇拉禮貌回應,將手搭在男人手裡。「我可是舞後。」
能將自己稱為「舞後」,蘇拉真的是很有自信了。
「我的榮幸。」
兩人在舞池裡貼身熱舞。在酒精的作用下,兩個的距離越來越近。
在男人幾乎要吻上蘇拉的時候,她躲開了。
「經常把陌生女子當成獵物?」蘇拉給了男人一個妖豔的笑容。
「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們就不陌生了。」男人再一次把蘇拉拉進。
「秘密。」
「這個名字很特別。」
「你的名字呢?」蘇拉踮起腳尖,湊到男人的耳邊問道。
「司漠。」男人在蘇拉耳邊回應。呼出的熱氣讓蘇拉有了一絲衝動。
男人的全名是東方司漠。但在這樣的場合,少有人會說出自己的名字,更不要說是全名了。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外表確實是蘇拉的菜。她雖不是保守的人,但她此刻還沒有心情跟陌生人一夜情。
舞畢,蘇拉推開東方司漠,回到吧台的位置。東方司漠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小姐,那位先生請的酒。」服務生端來一杯酒放在蘇拉的面前,隨即走開。
蘇拉順著服務生手指的方向看了去,對上了東方司漠的目光。東方司漠舉起自己的酒杯朝蘇拉示意。
蘇拉笑了笑,顯得那樣的魅惑。她拿起酒朝東方司漠的方向舉杯,泯下一口酒。
「小姐,陪我們喝一杯吧!」略有醉意的中年男音傳了過來,一雙不安分肥膩的手已經順勢摸上了蘇拉的大腿。
「放開。」蘇拉的聲音很冷。
但中年男人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蘇拉跳下高腳椅,準備離開。
中年男人不客氣地抓住了蘇拉的手。擺明瞭今晚就是要耍流氓。
蘇拉想掙扎,卻掙脫不開。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慵懶磁性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音調裡有著淡漠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