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渝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她像離開水兒的魚兒無力掌控自己,隨著男人的猛烈動作隨波逐流。
兩隻細白的手臂被男人架在身前,死死地禁錮著。
耳邊傳來男人清冷的警告聲:
「嘖,真貪心,碧水灣值三個億還喂不飽你?」
她咬著唇瓣,「我不需要!」
「理由。」男人動作猛地停下。
「媽想讓我早點結婚,我也不想繼續這種見不得光的關係!」
他們在一起了三年,三年前她大二,做了專題報告,跟組員去酒吧慶祝。
她遇到了宮澈,喝得醉醺醺的,腦子裡一股腦熱,就跟他睡了。
一覺醒來,兩個人在床上纏綿在一起。
那個時候他們的關係便沒斷開過,可現在……
她是真的累了……
她也對有婚姻的美好幻想,這幾年,她也提過想結婚找個物件,但宮澈總是簡單地敷衍過去。
甚至跟她說:「哪天結婚了,給我發喜帖。」
那個時候,說的簡單,現在他又不願意放她走,實在搞不明白他的想法。
「見不得光是嗎?」他怒氣很大,「那你招惹我做什麼?」
「我……」
她喜歡他啊!
她對他有好感是從小到大,直到他們有接觸開始,喜歡他有一年了。
直到現在維持著這樣的關係整整三年。
可他們之間的身份,簡直是雲泥之別。
宮家的太子爺和她這個在宮家寄人籬下的養外孫女,有什麼可能嗎?
他們之間要接近是完全不可能的,那天純純就是藉著酒壯膽……
他不喜歡做事的時候被打斷,現在她又提起要斷開關係,動作更加粗猛。
季暖渝幾次頻頻差點嬌喊出聲,只能半推半就的努力在狹小的空間裡剋制著慾火。
她的手機一直在振動,宮澈頗為不滿,拿起手機點了接通。
扔到了季暖渝面前的地板上。
季暖渝不得不像狗一樣把臉貼向地面,艱難地開口:「喂?」
「季暖渝,你滾到哪裡去了?電話都不接?」
「你知不知道現在宮老太太還在搶救室裡,都這個時候了,還敢在外面鬼混!」
季暖渝咬了咬牙,本想回應,誰知道後的男人突然加重了動作,她差點喊出聲,她顫抖著隨便敷衍:「我……我馬上就來!」
隨後,她就掛了電話。
「你……這裡可是醫院,你瘋了嗎?」季暖渝小臉一白,渾身恥辱。
「疼……」
「宮澈!我很痛!」
她疼得手指彎起,小貓爪似的指甲在他背後撓了好幾下。
「你屬貓的?」他冷笑了一聲。
季暖渝狠狠地咬下他的唇瓣,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嬌軀被他猛推,重重摔在牆上。
她低著頭沒敢說一句話。
憑什麼?
憑什麼她連結束關係的權力都沒有?
她想結婚、想跟自己心愛的人生孩子,也想過有一天會家庭美滿。
卻不曾想,宮澈根本沒想讓她自主選擇斷開關係的權利。
既然對她沒有愛,為什麼不放開?
她很想開口質問,可喉嚨卻像塞了一團紙團,卡在那的聲音一點也出不來。
男人穿好西裝,把外套套上遮蓋住被她撕扯破的襯衫痕跡。
他點了一支煙,肆無忌憚在女人臉上噴了一口煙霧,嗆得她直咳。
「季暖渝,你真出息了。」
他真的怒了。
冰冷地丟下這句話,他也已經打好領帶,走向外面。
醫院vip病房的門開了又關,獨留癱軟在地,身上只蓋上一件毯子的嬌小女人。
季暖渝沒忍住,幾顆淚珠子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等到臉上的紅潮退去,她快速穿好衣裳,將自己打理得跟剛進來時一模一樣。
醫院裡,基本只差幾個人還沒到,今天宮老太太忽然進了急診,整個宮家的人都在這小心翼翼地等待著手術結果。
她安安靜靜地在一旁等待,並不太想受到其他人的注視。
下一秒她就被母親宮清歡,扯著袖子大搖大擺地走到最前面去。
老太太已經醒了,宮家人都排隊要進去探望,唯獨兩人插隊過去,特別顯眼。
「媽,你做什麼?」季暖渝咬著牙靠在她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