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滾燙的開水直直潑了下來,女人嘶啞淒厲的慘叫聲迴響在陰暗的地下室裡,像是厲鬼嘶吼。
「黎若,居然也有今天啊。」
黎嬈依偎在男人懷裡,居高臨下俯視著躺在地上的女人,臉上笑的譏諷:「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連鬼都不如。」
聞長風摟著黎嬈的腰,親暱道:「嬈嬈,你還來看這個賤人幹嘛,有這個時間我們不如好好親熱親熱。」
黎若整張臉被燙的面目全非,她艱難抬起頭,死死地看著眼前這對男女。
一個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一個是她相戀多年的未婚夫。
而如今,黎若最信任的兩個人,如今卻將她害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黎嬈看著她痛不欲生的模樣,臉上笑得很是得意:「對了,黎若你還不知道吧,你養母為了找你,被我撞死在了馬路上,現在都沒人替她收屍,真的是太可憐了。」
「還有你那個哥哥,也為了救你被活活打死了,屍體都被我丟去餵狗了。」
她嗓音輕柔,說出來的話卻是惡毒至極。
黎若氣得渾身顫抖,憤怒嘶吼:「黎嬈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她惡狠狠地朝黎嬈撲過去,卻被男人一腳踹開。
「既然這張嘴巴不會說話,那就乾脆別說了!」聞長風眼神厭惡,拿起開水壺,將滾燙的熱朝黎若臉上潑下去。
「啊——」
黎若淒慘地哀嚎著,渾身血肉模糊。
黎嬈笑容越發的大,「倒是還有個人能救你,可他應該不想再見到你了。」
她越說,心底卻越是嫉妒:「你說你這副鬼樣子,聞淮硯到底是怎麼看上你的?」
聞淮硯。
黎若聽到這個名字恍惚了一下。
人人皆知,她是聞家掌權人聞淮硯豢養的金絲雀。
可她卻放著這份寵愛不要,聽信了這對狗男女的話,從聞淮硯身邊逃離,如今淪落到這步田地。
「黎若,看在咱們姐妹一場,我今天好心送你上路。」黎嬈笑容狠辣。
她掏出一個針管,抓起黎若的手腕,把藥全部推了進去。
黎若毫無反抗力氣,劇烈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大口鮮血噴出。
臨死之際,她看見那對相擁的狗男女露出得逞的笑意。
她好恨!
恨自己愚蠢信錯了人,更恨這對狗男女害死她的養母一家!
要是再重活一世,她做鬼都不會放過他們!
——
「還沒做就開始暈了?」
黎若迷迷糊糊睜開眼,男人輪廓分明的臉龐闖入視線,緊接著,她的下巴被人挑起。
男人模糊的五官逐漸清晰,黎若聽見那道熟悉的嗓音。
「剛才爬床不是還挺精神的?現在裝什麼死。」
話音剛落,男人的吻也跟著落下,黎若這才徹底看清那張臉。
聞淮硯!
等等!她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和聞淮硯在這裡……
黎若還未反應過來,身上的裙子便被扒了個乾淨。
對視瞬間,黎若莫名有些慌神,之前的種種不斷在她腦海放映。
她是黎家拋棄的私生女,當初剛被黎家接回家便意外中藥,誤打誤撞上了聞淮硯的床。
之後,黎若便一直被聞淮硯養在莊園裡,成了他的籠中雀。
也是在聞淮硯最寵她的時候,她的未婚夫,也是聞淮硯的侄子聞長風回來了。
在聞長風的挑唆下,她和聞淮硯爭吵不斷,兩人岌岌可危的信任也在這期間崩塌。
當時她還天真以為自己逃離魔爪,沒想到聞長風才是無盡的地獄。
記憶中的臉和眼前男人的面容重合,黎若心中一顫。
她這是……重生了?
「唔……」
她被摔在柔軟的床,烏髮凌亂散落在肩側。
「知道我是誰嗎?」聞淮硯盯著她。
「我知道。」
黎若呵氣如蘭地湊上來,那雙水蛇一樣的小臂纏上他脖頸:「你是聞淮硯。」
既然她重活一世,那這次她要自己把握命運,利用一切能利用的,為上一世的自己復仇!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語氣戲謔:「原來黎小姐私底下是這幅樣子。」
女人清純和性感碰撞,反差感如一把火,讓聞淮硯瞬間點燃。
縱然是一向冷靜自持的他,也忍耐不住了。
痛!
下半身強烈的痛感侵佔全身,黎若疼得小臉皺起,下意識推搡著身上的男人。
那雙凌亂小手卻被男人一把攥住,禁錮在頭頂。
她是天生的尤物,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每一抹神情都勾得人心癢癢。
事後,黎若渾身鬆軟地枕在男人胸口,開口說話時還帶著微喘。
「聞先生,對我滿意嗎?」
說完,黎若主動將臉放入聞淮硯掌心,模樣乖巧地不像話。
這樣的舉動讓聞淮硯很是受用,嘴角噙著笑,「滿意。」
人人都說黎家這個私生女性格內斂卑微,和人對視時都要轉臉逃避。
如今一見,才覺得傳聞果真不可信。
「你要什麼。」
聞淮硯不覺得對方是個不求回報就心甘情願淪為寵物的人。
「我想要聞先生——」
黎若一頓,聞淮硯挑眉,正想斥責她痴心妄想,就聽見她緊接著補充:「助我毀了黎家。」
她要黎家家破人亡,成為過街老鼠被萬人唾棄。
她要黎家世世代代抬不起頭,要黎家的人摔進十八層地獄,永生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