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孕了?」
閨蜜安雨微興奮地看着她。
「孩子的爹地是?」
陸心言羞於啓齒,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安雨微。
安雨微身後的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了,撲面而來的寒氣。
陸心言嬌軀微顫,心仿佛漏了一拍,清麗的面容嚇得發白。
面無表情的秦慕池緩步的走了進來。
「你懷孕了?」
空氣驟然凝固了。
安雨微嚇得倉皇而逃。
秦慕池陰沉的眼眸掃了過來,陸心言心口一滯,好像被人當場捉奸一樣的,她又羞有愧,下意識地護着肚子往後退。
他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去公司了嗎?
「我……」
陸心言神色慌張,秦慕池瞳孔驟然一縮,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他心下了然,她懷孕是事實,薄脣緊緊抿起,緩緩開口道:
「把孩子拿掉。」
陸心言還是有點怕他的,心慌的不敢與他對視。
屋內的氣氛冷到極致,陸心言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冬日一樣,整個人冷得不自覺地哆嗦起來。
她依舊護着肚子後退,開口道:
「秦慕池,我們離婚,我可以淨身出戶。」
周圍的氣氛瞬間冷到極致,秦慕池雙目猩紅,步步逼近她,直到她退無可退,困於他的臂彎下,才咬牙狠道:
「離婚?成全你和你的野男人還有你們的孽種?陸心言,你休想!?」
她越發的心慌意亂了,忍不住解釋。
「可是,離婚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他譏笑,說出來的話讓陸心言如墜寒窖
「我這裏,沒有離異,只有喪偶!」
對呢!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生來就優越。
雖是她的丈夫,她卻給他帶綠帽子。
他對犯錯的手足都冷漠無情,
何況是對她。
面對氣勢迫人的秦慕池,陸心言一時很無措,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小生命,她真的很意外,也想好好保護他。
逃避不是辦法。
陸心言只好昂頭與他對視,大膽地迎上他那如地獄閻羅一般冰冷的目光。
「那你想怎麼樣?」
秦慕池俊臉裏蕩漾着嘲諷笑意,眉峯一揚。
「我想怎麼樣?你綠了我,哪兒來的底氣問我想怎樣?」
語氣裏怒火就要噴涌而出。
「這是一個意外……」
話到了嘴邊,陸心言覺得解釋毫無意義。
秦慕池盯着欲言又止的陸心言,眸中的怒火更甚,他一字一字的開口。
「必須拿掉他。」
語氣冷若冰霜。
她倔強地咬脣,毫不妥協。
「我們當初結婚的時候就約法三章,若是我們彼此找到幸福,我們彼此放手,彼此成全,現在請你成全我吧。」
成全她?
她欺騙了他,還讓他成全。
「不,我不會成全。」
秦慕池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笑意。
「陸心言,我不會離婚,你就是死,也得從我秦家出殯!」
明明離婚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她倨傲地擡起下巴,迎上他凌厲的目光,堅決地說道。
「不管離不離婚,我都不會拿掉孩子的!」
「你……」
秦慕池怒不可遏,捏住了陸心言的下巴,看着她那張美豔的臉,眯起眼睛警告她。
「陸心言,這是你自找的。」
面對震怒的秦慕池,陸心言不知所措,她能理解他心中的氣憤,然而她卻無法開口安慰他。
她倔強地昂頭看向他。
「我自己選擇的路,我跪着也會走完。」
秦慕池失笑出聲。
「好,很好。」
笑聲之中透着蝕骨的寒意。
「今日起你哪也不準去,從今往後你就呆在這套別墅裏,沒我的允許,你休想離開這裏。」
陸心言心口一顫,激動追問他。
「憑什麼?」
「就憑你肚子的野種不是我秦慕池的!」
冷冷丟下話後,,秦慕池大步離開「秦慕池,你回來。」
陸心言絕望的大喊。
她和秦慕池結婚一周。
他們協議結婚,卻無夫妻之實。
她兩人的結合各有目的,她爲了爺爺的醫藥費,而秦慕池是爲了報恩。
秦慕池到了別墅門口,他很心痛,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受挫。
從小到大不管是誰都對他都恭恭敬敬,溫柔軟語,唯獨陸心言他無法控制。
他情不自禁地往後看了一眼,清冷的眼眸裏透着痛意。
他沒做過多的停留轉身向外走去。
在門口等候的保鏢,助理紛紛上前。
張恆戰戰兢兢地率先開口匯報。
「秦總,那日在酒店誤闖您房間的女孩,我們沒找到,監控視頻全被人處理過,我們還要繼續找嗎?」
陽光下的秦慕池格外冷峻,英氣逼人,渾身上下透着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氣質。
張恆緊張的等候回應。
秦慕池淡漠開口。
「吊墜還給我。」
張恆小心翼翼地將一條天鵝形狀的水晶吊墜拿了出來,恭恭敬敬地放到秦慕池手中。
秦慕池看了一眼在陽光下燦燦發光的吊墜,面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張恆怕秦慕池責備他無能,只好將事實告知。
「秦總,我們已經查過了,這是私人自己手工做的,查不到吊墜的主人。」
他眸光微微一暗。
「不用找了,派人看住這裏,任何人不許靠近,更不準她離開這裏。」
「是。」
一直躲在樹叢的安雨微透過樹葉的細縫看清了秦慕池手中的天鵝吊墜,她的心猛地一顫,驚恐地捂住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來。
天哪!
那不是自己親手制作給陸心言的生日禮物嗎?
難道那日與陸心言共度一夜的人是秦慕池。
那陸心言肚子裏的孩子不就是秦慕池的。
這個她一輩子都得不到的男人,竟是陸心言的丈夫,還是她肚子孩子的爹。
安雨微心裏不禁嫉妒陸心言,因此她一張臉陰鷙了起來,閃閃發光的雙眸之中滿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