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484/coverbig.jpg?v=055fd6807e92cd2ccef7547c4f5ad61c)
典遠正是少年的名字。少年無父無母,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從小生活在蒼茫山裡,被一隻母虎養大,允的是母虎的虎乳,後來慢慢學會虎族的捕獵技能
八歲的那年,母虎病死。隨後,一個老人從天而降,收養了他,並賜名典遠。教他習人話、識字、講解世間百態和修煉武道不知不覺的過了十年,在這十年間,典遠的進步是十分可觀的,因為生性聰穎,學的快,到如今不僅徹底的擺脫了獸性,還學會了許多世間的人性倫理,擁有自己的一套人生觀。更重要的是他如今已經是武者先天境界了。這個年紀到了先天境界,那預示著他將來很有可能成為修士。
混元大陸的道法成千上萬,門派或個人的修煉功法不同,功法境界和實力境界無法統一。於是,人們在多年的爭鬥,交手過程中,終於總結出一套切實的境界劃分方式。從弱到強依次為:後天武者,體能遠超凡人的卻不能運用天地元氣作為媒介,使出攻擊手段,此類人一般為民間的撲快;先天武者,修煉打坐時可以吸納一定的天地元氣作為自身能量的補給,可調動元氣隱隱外放到皮膚表面,身體強度遠超凡人的十倍。煉至後期可力舉千斤;先天之後的便是真正踏入武道的門欄。
先天之後,修士的稱呼隨之改變,依次為:一階武宗——二階武王——三階武尊——四階武帝——五階武聖;修士一旦突破武聖巔峰後,便是半仙{或是半神}。若能褪盡凡軀,一朝感悟天道,晉升為仙。便可渡天罰雷劫,飛升天界,成為永恆不滅的存在——神靈
「偶的個腎呐,老頭子一閉關就是兩年,這次出關修為定是精進了不少。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這麼多年我不止一次問他,都閉口不言!三階?四階?又或者是聖階?不、不、不會的不會是聖階,太打擊人了」?典遠一邊想著,一邊調動體內元力加速往回趕。
不一會兒,典遠輕靈的身影便躍進了一座山洞。洞中內有乾坤,約四丈長、三丈寬。一張圓柱形的石桌旁擺放著兩張石凳。最裡邊左右各一張石床。只見左邊石榻上,一名老者正閉目盤坐正中。白髮白眉,蒼老的面容無悲無喜。一席青衣,白髮不紮不束,自然散開。
典遠走到老者旁邊,躬身道:「恭喜師傅順利出關。」說著,偷偷瞟了老者一眼。典遠不知道老頭到底有多強,相處十年下來,他只知道老頭對他並無惡意,又教他習文識字,修煉武道,所以背地裡雖然稱呼老頭,可心裡還是把他當長者看待的。老者睜開雙眼看向典遠,深邃的眼眸讓人有種豁然之感。
突然,白髮老者雙眼金光一閃。隨後歎聲道:「我以為這次出關至少可以推演出你的身世來歷,剛才使出了閉關兩年所悟出的最新神通:追天演命,也還是沒能看出你的一二來。」典遠聽完疑惑道:「師傅,我記得你曾說過,凡是天命者,其必有因果、無論修為多強、也必定順應天道、而您修的是窺測天道的大法。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先天武者,為何師尊看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呢?」
白髮老者看了一眼典遠道:「為師修煉的是一門比較偏門的道法,也是上古武道的分支——玄演道;
悟通此道者,可洞悉人之天命,包括福禍、氣運、生死。大乘者可推演出天地局勢,布生死棋。出口成真。
世間一切都在迴圈,天地萬法在迴圈,世間萬物,日月星辰也在迴圈。看似簡單眾生輪回,其背後卻隱藏著無數複雜的玄機,我們稱之為天道。每一個生靈都必須遵守天道的規則,就連強如神魔獲得永生那也只是物之表面,始終未曾擺脫天道的約束。
我們修者,看似與天道融和、實則不然。在天的眼裡我們是盜竊者、是與天道逆行的人。天道是為迴圈、有因果。我們在逆天的修途中偷窺天道,都只為求得那命裡的一線生機。
天道是一幅畫,是一盤永恆的生死棋局。而我們就是畫中之人,局中棋子。如能一朝突破,徹底脫離生死輪回,命由己定。成為那執筆者、布棋人。那便是修者的最終目標,也是我們稱之為掌道者之無上真神的境界了!」說著,白髮老者起身,跨出一步走到典遠面前,抬起一隻手搭在典遠的肩膀上繼續說道:
「典遠,為師縱橫大陸多年,經歷過許多,也見識過許多修士。基本上能一一推演出他們的一些因果、吉凶。但你是為師此生見過的的唯一一個沒有半點天命資訊的人,我每次把神識探如你的全身、觀你五官,四肢,骨骼和周身筋脈紋路甚至不惜折壽500年施展我玄演道密法,也只是看到一片紫氣繚繞、虛無的景象。
所以,這十年來,我對你的修煉始終不管不問,原因在於我完全推演不出你的將來。為了不影響你未來的修途,我只能為你打好基礎,並不打算讓你傳承我的道。你能理解麼?」
典遠聽完愣了愣,隨即躬身道:「自從師傅將我帶入武道的大門,我便立志將來要走出一條屬於我自己的道。所以,我能理解。對於師傅的玄演道,我沒有半點想法!」
白髮老者望向典遠的眼神有些迷離,道:「難得你能這麼想,典遠聽著。將來不論你的道如何,我都不予干涉。我們師徒緣分已盡,是時候離開了。你走吧,但願你我還能有相遇的那天。」
典遠一聽,立馬跪倒,低頭一拜。咬牙道:「師傅,弟子自知會有這麼一天,可還是有些迷茫。弟子至今還不知道師傅的名諱,請師傅告知弟子。不論日後是在本源界或是天界,弟子將緊追師傅的足跡。定不能辱沒了您老人家的清名。」說著,便抬起了頭。
此時,洞內哪還有老者的身影。典遠掃視了四周也沒發現師傅的蹤跡,於是破口大駡:「老不死的,你就這麼把我丟下了。啊」山洞裡面,典遠發瘋般的怒吼,對於未來,他又該如何面?
半個月後,蒼茫山腳下。典遠換過一席乾淨的黑色武者服,從林中走出。不算長的黑髮隨意披灑,眼神帶著幾分堅毅。這是典遠第一次走出深山,前方不足兩裡處一座村莊映入眼簾。此時正是中午時分,村裡的房頂上炊煙嫋嫋。
走進村子,典遠有些迷茫。十八年來,除了他師父,典遠從未和他人有過交流。到了這裡,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和他人交談。生怕一句話不對,惹得別人不高興,自己也不好過。
村道很窄,只能容納一輛馬車經過。迎面而來一位中年婦女,手中提著菜籃。看著典遠癡傻的模樣,笑了笑道:「那位小哥,你是第一次來到這偏遠的山村,一定很不適應吧?只有你一個人麼?」
典遠立即答道:「恩!大娘,我是第一次來,對這裡並不熟悉。您能幫我指指路麼。謝謝您了!」「不用客氣,小夥子真有禮貌。你還沒吃飯吧,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我看你身上也沒有吃的了。走,阿姨帶你去我家吃個便飯吧!我家老頭子很好客的。」說著中年婦女拽著典遠的手,帶他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