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天下之傾盡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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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唐明本身就帶著寒氣,似乎天生就特別喜歡陰寒的東西。她拿起藍蝶玉佩,稍稍聞了下,便將它放置袖口。

她把了把脈,擔憂之心愈發濃重。「唐喃,把那毒婦的屍體先用天山毒蠍的毒液浸泡,再移到煉毒房。」

「是。」唐喃應著,有少許懼怕。

唐商體內高溫,皮囊卻如千年寒冰。手指漸漸發黑,卻散發著香味。五臟六腑還安好,只是全然不見動靜。

「二堂主,堂主該如何救治?」唐喃焦急著,不知如何是好。

「暫無大礙。休息兩日便可。今日之事不可宣揚。對外只是宣稱堂主閉關即可。」唐明瞬間如千年寒冰起來,只是冰冷的尋不到人的氣息。

唐喃見此,只是點頭示意,也知不可多說什麼。

不過半日,唐明坐在正對著遠山的亭子裡,彈著曲子,她知道他一定會來。

「你今日看起來很是煩躁。」果不其然,席墨宸總是在的。

他派人尋盡她蹤影,只想再多見她一面。而唐明呢,呵,早知他不是一般人物,一般人物怎會成柳府上賓?

「離我遠些罷。」她並未停下奏曲,只是加快節奏。遠處的流水聲愈發的響了。她不光擔憂著唐商,更多的只是氣憤。氣憤他進了柳府。不知為何,她對柳府總是充滿敵意。

此時的他,有些難過,擔憂。有些似夜晚空中懸掛著的月亮被雲遮住了,一切都那麼暗。

「其實你不必這樣。」她停曲站起,閉著眼睛深深呼吸著。她起身凝視著他,此時的他,像每日澆灌植被的水,不多不少,不令人反感。

他向她走近,「放下你的防備之心,也許我可以幫你。」

「幫不了的,怎麼可能幫得了呢。」她歎著氣,唐門精通各種毒,卻解不了師姐的毒。

「你不說的話,就算我能幫上也倒無用了。」他轉過身去,滿臉沮喪。在她面前,哪還有儲君的樣子。

「我師姐中了毒,無藥能解。」她似是失了魂,滿臉蒼白,聲音有些低沉,不知為何,居然能如此信任面前的這個人……

她早已知道面前的男子絕非常人,只是,他若不先提,自己怎會張口求他?

「我少時也中了毒,名喚紅木散。那時無數醫者都束手無策。可我父親卻分別派人到西域,塞北尋了幾味藥。我才存活了下來。」

他早知她是唐門中人,只是唐門內部的事,也難打聽。

她愣了愣,唐門古書上確實提及紅木散,有關解藥卻甚少提及。

唐錦昨日確是拄著紅木拐杖,不過若是如他所說,自己與唐喃為什麼沒有中毒呢。藍蝶玉佩這就對了。當年師姐並不在唐門,並未吃了抵抗藍蝶玉佩的解藥。如今又與紅木散的毒性結合……

她突然恍然大悟。她從袖口拿出玉佩,「是這個嗎?」

他有些小詫異,只是點了點頭,但大多的,是平靜。

「那還有解藥麼?」她急切的問著,師姐的毒,每過一刻便會加深,過了七日,便回天無術。

「解藥的原料中原雖然沒有了,但現成的解藥就在這呢。」他充滿稚氣的笑著,全然不擔心自己,只希望她能夠解愁。

「你是說?」她看著他,為了師姐,也確實沒有什麼猶豫。只是,他何必如此。

陽光射下的縷縷光芒令人睜不開眼,朱紅色的柱子高溫不斷。此時,尋不到一絲半點的琴聲悠悠。

利器不留情面的割著他的手腕,紅色液體在那時高溫的日子裡愈顯奪目。它滑落手臂的聲音,滴在繪著牡丹的藍色小瓷器瓶裡的聲音,最後灌滿到瓶頸裡血腥而令人嗆口的聲音,在那一瞬間,時間停息。

唐明用紅棉做的塞塞住了瓶口,撒了些唐門精製的金創藥在他手上,隨後便從衣袖裡取了手卷大小的白色綢緞,小心翼翼的包著他受傷的手腕。

這一幕幕的細心照顧,雖然不是出自於自願,但他也慰然一笑。

唐明深知,雖然他自願相助,可畢竟兩人也不算熟識。她連他的名字,她都不知。不管怎樣,他的仗義相助,與她自己相較,只能更明白的凸顯她們不是一路人,永遠不會是。

「謝了。倘若師姐能夠痊癒,我必定來日還回一個人情。」唐明似是有意,又恰似無意的說著這番話,總的說也是在情理之中,在交情不深的角度來看,也並未有何不妥。

他蒼白的臉有些沮喪,又或者比沮喪來的更加深沉。他只是笑笑,也並沒有說什麼。或許此時,也正像一顆玲瓏剔透的心,開始沉入江中。這也沒錯,畢竟,只是萍水相逢罷了,哪來的深厚感情來呢

「我要立即回去救治師姐。日後,也不一定會有這些天來的相遇。將來若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到唐門找我。我叫唐明。」她苦笑著隨口說著,有些尷尬似的,但此時她只能忍著內心的洶湧疼痛。

「後會有期。席墨宸。」他如靜水一般,輕輕的說著。刹時間,便明瞭。或許,在她眼中,確不是同路人。

唐商躺在床上微睜著眼,全身乏力使她說不出話。她清澈的眸子似是有些渾濁,不知多了什麼。唐明看著她自是欣喜,只是不免擔憂,便吩咐了下去,讓廚房熬些湯藥,席墨宸給的血還有些,便讓人摻雜了進去,湯藥全無血味。

「師姐,你先好些休息。唐淩飛鴿傳書,今日下午即可到達渡口,我先去接他,你一定得在之前好起來,可不要讓他擔心呢。」她想起幾年未見的唐淩,帶著些笑意。

遠處,寒風不知吹撫著誰的臉。

渡口。

寒風颯颯,海風吹來使人涼爽。遠處的一葉扁舟,愈來愈近。月光稀,寒衣不知為誰搗。船舟已駛到渡口,船頭站著一位少年,俊秀的模樣讓人驚豔,他身著白裝,與離去時一樣,如今倒多了幾分秀氣,一掃當年的稚氣。

「淩兒。」唐明笑著,在風中被風撫起的髮絲如蒲公英飛舞。

「我都大了呢。把兒字去掉好不。」他用著輕快的語氣說著,此時飄逸的感覺讓人舒服。

「我們回家吧!」唐明笑著,是如此爽朗讓人喜愛。她伸出手,唐淩跨過船與渡口木板的距離握住了她的手。

在外人看來,這一對,未免不是什麼金童玉女。

此時唐明手指尖的微涼透過手的肌膚傳過他的手指,他責怪著,帶著疼愛。他用另只手撫了撫她的發,寵溺地說著,「你啊,幾年不見,怎麼還是不改改你這體質。」

「唐門素以研毒名天下,武功荒廢久矣。我自出生,便是這充滿寒氣的體質,哪能怨得了我。」她笑笑,不以為意。若是沒有這體質,自己哪能成為師父的得意門生呢。

「你啊,總是比我有理的。」他笑笑,牽著她的手,仿佛一切都很滿足似的。

兩人的背影在夜下顯得愈發修長。這寒夜始終是有了些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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