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天下之傾盡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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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

『柳府』

柳珞兒在湖畔邊吹著簫,柳枝垂著湖面,沾著點水滴,顯得濕潤非凡。這回又是面紗遮著她的容貌,席墨宸聽著這個旋律,不免感觸,便又開始想到唐明,她們竟如此想像。

在他眼中,雖然,柳珞兒不像唐明,但卻也有相像之處。

風吹著她的面紗,依稀有些看得清她的容貌。

「珞兒。」柳老從遠處叫著她,似乎有什麼急事一般。

席墨宸藏在附近的灌木從中,想要一探究竟。至始至終,對這家人的防備之心從來沒有鬆懈過。

「父親。」她有些膽怯,又或者帶著些猶豫。

「珞兒。在家中,為何還帶著面紗?莫不是,這臉出了什麼損傷吧。」柳老突然想到珞兒面容與家族前途的事,不免緊張起來。

「父親。珞兒只是為了不讓客人看了笑話,覺得我沒有禮數罷了。」柳珞兒說著。嬌羞的聲音如月下的牡丹,高貴又顯羞澀。

「珞兒,以後柳家的榮耀就背負在你一人身上了。父親老了,即使富可敵國也安置不了你一輩子。你和柳家未來的存亡,就只能靠你了。」柳老說著,心生感慨。突然眼中閃著什麼光芒似的,也許是濕漉漉的淚水吧。

「父親放心,女兒定不辜負您的重望。」她鄭重的說著,擔保著定會盡自己全力。其實說到底,這只不過是一個憐惜父親的乖巧女兒罷了。

席墨宸不知為何冷笑著。現下畢竟有求人家,娶她,只不過時間問題。他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身穿白衣在湖畔吹簫的女子。

席墨宸在柳府居住也有了些日子,柳府的近況也大抵清楚了。只是國庫虧空的厲害,前方又戰事吃緊,沒有銀兩支撐的軍隊終不會有什麼氣候。

席墨宸擔憂著這些事情,心裡不免寬慰著自己。「小家之利與大家相比,也沒有什麼可計較的。不就是個正妃麼,又有什麼要緊的。等到父皇百年之後,也不過留個妃位給她。舉案齊眉的事,誰又強求的了呢。」心裡既這麼想了,何必又拖著時間不放呢。耽擱久了,吃虧的終究是前方的將士。

不久,他便與柳老約好。只要柳家肯資助前方,日後太子妃,也必定是柳珞兒。

花落水相依,奈何花兒正好,不曾落下,待往後回過歷史,只歎聲悠悠不過琴絲耳。

「後日,便該走了吧。」柳珞兒往常一般,看著他在湖畔旁落寞的身影,不覺問著。語氣中若仔細品味,也不難發覺有些難過。

「恩。」他轉身看著她,想著日後朝夕相處的日子還長,便似有似無的答著。

是啊,後日便走了。也不知有無機會再與她一見……

「前方寒冷艱苦,刀劍無眼。我心知你要與軍中將士同患難,不求你事事以自己為先,只求心裡有個念想。」柳珞兒本就是大家閨秀,不至說的如此明顯。只是日後是自己的夫君,不能不為他著想,也求心裡有自己一席之地。

他只是微微一笑,有個念想,有唐明這個念想嗎?

她見他微微一笑,也難免羞澀。相夫教子,相濡以沫,些許離她不遠了。

這日來的興許快了些吧。席墨宸即可便要登船去往盛京,然後就要立刻趕到前方。他一到,士氣自然會高漲。

柳珞兒站在渡口,單薄如紙的她望著三尺之外的席墨宸。這次,她並沒有遮著臉。若不是往常的打扮,席墨宸幾乎不知她竟是自己未來的妻子。

柳珞兒人如其名,柳落兒,單薄的她惹人憐惜,如柳葉落入湖面,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她長的極其清秀,和唐明有些相像。

不,怎麼想到她了呢。柳珞兒與唐明最大的不同是,柳珞兒適合當一個好妻子。她全無殺戮之心,只是一個大家閨秀罷了。

席墨宸看著她,竟又想起了唐明。

「你帶我走好麼。」柳珞兒爽朗悅耳的說著,有些不同於他的第一次見面。她真誠的看著他,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他詫異的看著她。

「我希望你能帶我走。我不怕吃苦。」她看著他,這是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勇氣,她不奢望他心裡有她一席之地,只希望能長期在他身邊。

他看著她,似是有些猶豫,但她的真誠讓他措手不及。

若是唐明也真心相待,怎麼不會是一個好妻子呢。不,席墨宸,你在想什麼。只不過幾面之緣,她竟把你的心勾走了。柳珞兒才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怎麼能負她呢?

「好。我帶你走。」他癡愣的看著她,堅定不移的說著。許是她的真誠讓他笑臉相迎。

她亦是癡迷,許是第一次見他,他的模樣便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不只因為他是她未來的夫君,更是因為她對他有著迷戀又帶著點愛意。

渡口的船隻即將開駛,席墨宸還是望瞭望渡口旁的小路。算了。她,怎麼知道自己今天走呢?

席墨宸往船內走去,看著柳珞兒的臉,仿佛失魂般下意識喊了聲,「珞兒。」

此刻,也不知他心裡想的是誰。

柳珞兒看著他,有些疑惑,但帶著些笑意的看著他……

漣漪被劃開一圈圈,渡口開始漸漸遠離。兩處的青山,正鳴叫著的白鴿,是否也帶著零星半點的不舍呢。

席墨宸站在船頭,癡愣著,「難道,真的就這樣兩不相見了麼。」

自見了唐明後,她的模樣便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難道真有前世一說麼。席墨宸呆愣著想著。

白鴿肆意飛翔,帶有少許哀鳴。註定的軌道,卻又開始念念不舍。

『唐門』

唐商的身子恢復的幾乎差不多了,精神也好轉了些。她倒是經常去煉毒房,看著那具屍體,莫名不知想著什麼。

唐明也亦往常。唐門的生活也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唐明坐在自己的房間,打開窗看著遠處的山,不知為何想起了幾面之緣的席墨宸。那個一襲白衣,帶有淡淡木蘭清香,手執一把扇子的席墨宸。她立即轉身坐在椅子上,書桌上還放著那繪著牡丹的藍色小瓷器瓶。

她一時心煩,獨自外出到郊外的湖畔邊。她拿出腰間的簫,一人吹奏著,如一支在黑夜將滅為滅的蠟燭,發出的聲響也忽明忽暗起來。

這次只有一個人。是的,只有一個人……

不知有多久,或許是在她死前。她才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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