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金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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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理想與迷思 第六章

第六章

無論是什麼,剛剛建立都是非常脆弱的,包括陳志輝和鄭秀紅的感情。

與鄭秀紅來自於同一個縣,而又同一個中學畢業的趙海成似乎很明白這個道理。他知道鄭秀紅與陳志輝這件事已是一個星期之後,他很不痛快,顯然他喜歡鄭秀紅,他認為,自己是志在必得。志輝還不知道,趙海成早都向鄭秀紅表達了愛慕之意,那是96年9月份初,他和鄭秀紅同乘敖山縣——金江的大客車上學,他就是在那天表白的,是這樣的:

客車在下午6點多到達金江汽車站,同坐這趟車的有四名同班的同學,鄭秀紅,趙海成,李博和王海生。四人又雇了一輛三輪車去學校,到學校時已是夜色朦朧,在三個男生中趙海成最積極的幫助鄭秀紅拿皮箱,皮箱很重。趙海成一直幫著拿到了女寢的樓下,而他的皮箱是李博和王海生幫著拿到男寢的,王海生笑嘻嘻地對李博說:「這老幫子(東北方言,一種蔑稱)看上鄭秀紅了吧?這麼勤快。」

李博眯縫著小眼睛:「那還用說,呵呵。」

到得女寢的樓下,鄭秀紅對趙海成說謝謝的時候,趙海成晃晃頭,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很牛氣的樣子,一說話就這樣。很不好意思的說道:「老鄉,要不,咱倆處處吧?」說完眼裡充滿期待,又晃了一下頭。

鄭秀紅感到太突然了,她知道這個粗魯的老鄉一直對自己很關照,但她覺得他們不是同一路人。她還是很乾脆地回答了趙海成:「我不想考慮這個問題,我的父母也不讓在校談對象。我們是很好的同學,我一直把你當哥哥的(兩人同歲,不知誰大)。」

趙海成很不悅的、略有生氣的樣子回答:「好,但我會等的。」說完立馬轉身就往回走。

鄭秀紅看了一眼,就拉著皮箱上樓去了。她這麼斷然的拒絕趙海成,是因為她很瞭解他的,他父親是當地的煤礦上的一個領導,專橫跋扈,但現在已經因為作風問題而下馬。趙海成在中學時人稱「小霸王」,無惡不作,臨畢業時他爸給買了個代培上學的名額,他這才有機會上學,用他的話說,混上四年回到礦上就是正式的幹部。但在鄭秀紅的眼裡這一點也不吸引人。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和這樣的人戀愛的。

但現在看來鄭秀紅給自己埋下了一個隱患,說不談戀愛的,但開始談了,這對於趙海成來說是不可容忍的,他這個人嫉妒心是非常強的,而且一肚子壞水。原本他是挺仰慕陳志輝的才氣的,跟志輝一直還挺要好的,但這時他開始看不上陳志輝了,他覺得陳志輝壞了他的好事。在他眼裡,那個窮小子有什麼好,瘦瘦削削的,整天畫那破畫兒,練那破字兒,看一些沒用的歷史書,小說,有個屁用?自己高大威猛,畢業直接有正式的工作。哪裡比得了?

人各有各的認知。

很快,陳志輝的參加學生藝術節的作品被莫名地撕了,那是他用了兩個晚自習的時間準備好的一幅水彩畫和一幅書法作品。具陳志輝的分析,是趙海成幹的,因為他畫好後放在了桌堂裡,準備第二天上交的。下自習後同學們都回寢室,志輝畫好了就收拾畫具,是趙海成熄燈鎖的門,第二天一早就被撕了,無法參賽了。因此這次藝術節給陳志輝以很大的打擊,他很氣憤,但又沒有證據。

鄭秀紅知道這件事對於陳志輝來說是很痛心的,便安慰他還有機會的,而且下次做好作品可以放在女寢,由她保管就萬無一失。但當陳志輝把自己的分析跟她交換意見時,她還真嚇了一大跳!心裡想:真卑鄙啊!

接下來日子就不平靜了,一天在男生宿舍,趙海成看到只有他和陳志輝兩個人時,他就走了過來,志輝當時正洗衣服,趙海成故意踢一下水盆,水濺了出來,灑在地上。陳志輝抬頭看他,趙海成一臉蠻橫的,「咋地?看他媽啥?」說完又踢一下。志輝很少遇到過這種情況的,不知所措,無可奈何的繼續洗。志輝就是一個書生,我們不能笑他懦弱。

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鄭秀紅,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趙海成與鄭秀紅有什麼過結。秀紅只是說她曾經拒絕了他的示愛。志輝想想也不必如此吧。

緊接著又一天,趙海成在院子裡碰見了鄭秀紅,把她叫住問道:「哎,老鄉,你不說上學不處對象嗎?你跟那個小白臉咋處呢?我咋的呀沒相中我?差哪兒啊?」說完晃了晃他那大腦袋。

鄭秀紅毫無懼色地,「這事兒不是勉強的,我和你志不同道不合!請你以後不要找我和陳志輝的麻煩。」說完就憤憤的走了。把趙海成弄得很是無可奈何,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一個損招兒。

六月末的一天,鄭秀紅的母親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教學樓門衛室有電話,對家長公開),問了一些住的怎麼樣,吃的怎麼樣之後,問道:「你是不是處對象了?」秀紅還是很乾脆的承認了。他母親嚴厲地訓斥道:「告訴你啥啦?上學不行處物件?聽說還是金江市的?告訴你趕緊黃了(分手之意)!」她母親是惡狠狠的說完這段話的。

對於鄭秀紅來說,母親的話不可不依,無可辯駁,她幾乎就是全家人的獨裁者。母親這些年除了上山幹農活,還經常做買賣,在當地都倍受人尊敬,沒有人對她的話提出過異議。更何況自己不該自作主張就談戀愛,這在當地是被認為是門風不好的事,兩個哥哥和姐姐都是母親一手包辦的,難道自己要挑戰母親的權威?不會的。

撂了電話,從大廳往教室走,邊走邊想,「這麼快家裡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呢?誰告訴的呢?」她帶著疑問和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班級教室,她忽地看到趙海成正關注她面部的表情,似乎想得到什麼答案。「對,就是他,小人!」鄭秀紅心裡認定了就他報的信兒。過後證實真的是他寫了一封「告密信」,而且還說鄭秀紅與陳志輝摟摟抱抱的什麼的。

其實,陳志輝與鄭秀紅聯手都沒有牽過。但即使這樣,這段感情就遇到了如此的波折。鄭秀紅覺得不能再處下去了,必須結束了。

她給陳志輝寫了一封信。

志輝:

我知道,我們處的很好,很融洽,你就是我心中想要的那種男生,高大帥氣,溫文儒雅,一身才氣。我也想和你相處,但是,我不能這樣,我比你大了3歲,而且我們都在上學,會影響學業的。而且,因為這事還給你帶來不少麻煩,我都感到很內疚。我媽給我打電話命令我必須結束,我不能拒絕的。還好我們還相處不深,就這樣結束吧,真的對不起。

鄭秀紅吧這封短信交給了陳志輝,那是一次放下午學,志輝感到莫名其妙,鄭秀紅交給他就急匆匆地走了,頭也不回。志輝心裡就感到不舒服。他回到宿舍,看了這封信,他頓時覺得心情一下子低落到了極點,愛情的火焰才剛剛溫暖他的心就這麼快的熄滅了。他的愛情如此不堪一擊?

他很是沉悶,晚飯沒有去吃,晚自習時,他看到了鄭秀紅,她就是低著頭寫筆記,背專業課,她不看他,表情木然。

而陳志輝卻什麼也沒幹,他沒有心情。下課時,他坐到鄭秀紅前面的坐位問她:「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有困難我們可以共同面對。」

鄭秀紅表情木訥的回答:「別說了,都結束了,以後希望少接觸吧。」

這使得陳志輝覺得鄭秀紅是一個很冷血的人,這麼容易的就說出分手,一點感情也不講啊?但又覺得她是一個思維縝密,城府很深的人,不會輕易讓別人看出她的心思。哎,誰知道呢,反正人家已經斬釘截鐵了,就別糾纏了,留個好印象還是對的。

熄燈鈴一過,小小的宿舍頓時就暗了下來,鄭秀紅的寢室住著八個姐妹,一到這時大家都會低聲低語的聊天。秀紅卻自己用薄毯子蒙了頭,想快點睡去。但怎麼也睡不著,不是因為姐妹們聊天,而是她傷心,怎麼會不傷心呢,她已經22歲了,從來沒有過的愛情經歷竟是如此的短暫,那種心動,那種甜蜜,那種默契,那種激情,那一幕幕……陳志輝那白皙清秀的臉龐更是如此的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想著想著,淚水悄悄地滑過臉頰和耳畔,打在粉紅色的床單上,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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