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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雁兒下班回家,每天都要經過T大的校門口,每次經過她都不免多望兩眼,今天她有些恐慌的匆匆走過,誰知道還是被慕容旭看見。
「林姐姐我等了好久。」
「你等我幹什麼?」
雁兒不自然地回答。
「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慕容旭拉著她的手不鬆開。
「你先答應我,否則我不鬆手。」雁兒哭笑不得。哪有這樣的。
「好吧,你說說看什麼事?」
「還不是那個孟孜然,昨天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淋了一夜的雨今天早上才回來,中午就發高燒,要他上醫院,他死活不肯,我也沒辦法給他吃了幾粒藥,他的父母又不在本市,段浩宇又出差了,今天晚上我剛好又有課,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好姐姐求求你了。」
慕容旭一邊哀求她一邊看她的臉上。臭孜然別說兄弟沒幫你,就看你的表現了。
生病了,淋了一夜的雨不生病才奇怪。雁兒的心一下就懵了。有些酸楚,又有些擔心。臉上露出了左右為難的表情。慕容旭才不管她利用她心軟的心態,這招不行就用那招,半推半拉的把雁兒哄到寢室裡。
一進宿舍雁兒就看見孜然閉上眼睛躺在床上,憔悴而消瘦。她的心微微有些刺痛。
「林姐姐這是孜然的藥,每隔三個小時就給他吃兩粒,我趕時間先走了謝謝。」說完也不等她拒絕轉身就跑。
「喂,晚上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回來啦!」
說完人已跑得老遠。雁兒怎麼感覺有些受騙的感覺。她只好認命的關上門折回到床前坐下,靜靜地觀察他,熟睡著他年輕帥氣的像個孩子,沒有了平日的冷漠線條柔和了許多,他長得真的很好看,睫毛長長的,鼻子高高的,有一張很有性格的嘴。大概是剛發過燒的緣故,臉有些紅紅的,雁兒不放心的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還有些燒。她慌忙的準備起身拿毛巾,誰知道被一雙大手拖進懷裡。
「不要走。」他沙啞著請求。
「我去給你拿毛巾,你什麼時候醒的?」雁兒解釋道回頭看著他。
「不要管它,又死不了。」孜然壞脾氣的看著一直想掙脫他懷抱的雁兒。
「你放開我,這樣子我們沒辦法好好說話。」雁兒掙扎著,其實撲在他的懷裡是沒辦法呼吸。
「這樣啊,那這樣呢?」
孜然一翻身把她壓在他的身下。絕對是故意的,雁兒幽怨的望著他,臉越來越紅,心在不受控制的亂跳。
「為什麼選他?」他悶悶的問。
「誰?」
雁兒一時摸不著頭腦跟不上他的節奏。
「彤彤的爸爸。」
「啊……」
「那天我看見了你一臉的仰慕。」他酸溜溜的回答。
有嗎?雁兒哭笑不得,不過讓他誤會也好省得他糾纏不休。反正這一輩她也沒有再結婚的打算。見她沒說話以為她默認了,孜然更生氣。
「眼光真差,看上那樣的老頭子。」
「人家根本不老,還沒到三十五歲好唄!」
雁兒好笑的望著他,嘴巴真刻薄。
「有我年輕有我帥嗎?」他拽拽的回答。
「我好像告訴過你我對毛頭小子沒興趣。」雁兒提醒他。
他霎那間變臉咬牙切齒的說:「沒興趣嗎?」
俯下來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嘴唇。又凶又猛完全沒有了那日的溫柔,雁兒想逃避卻被他抓得更緊,身子壓著她的身子,兩人貼得更近,沒有一點空隙,他滾燙的身體讓雁兒的身上也被傳染。雁兒知道要推開他,可是大腦手腳都使不上勁,只能任他為所欲為。慢慢的他發現了雁兒停止了掙扎,他也放輕的力道,輕輕的纏綿的吻著她,挑逗她,吻她最敏感的地方,臉頰、耳垂、脖子。一路往下。雖然都結過婚,但是前夫從來沒有如此吻過她,每次都是草草的開始,匆匆的結束。雁兒被他吻得意亂情迷,身體滾蕩臉兒嫣紅,有個火熱的東西抵著她的大腿之間,她結過婚當然知道那是什麼。直到上身的衣服被他快褪到腰際,身上有了涼意她才清醒過來。她用盡渾身的力氣把他推開。孜然兩眼通紅充滿了得不到的痛楚,踹著粗氣想要拉她。
「別動。」
雁兒退到門邊慌忙的整理著淩亂的衣服。見他要過來她打開門飛快跑掉。
很長的一段的時間裡,雁兒都拒絕接聽孟孜然和慕容旭的電話,凡是他們發來的短資訊她看也不看就刪掉。其實說真的她倒不是怪慕容旭,只是怕自己意志不夠堅強。每次去幼稚園上班她都繞道而行,儘量減少與他偶遇的機會。日子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只是心境再也回復不到昔日的悠然。她坐在電腦前發呆,有時候她也曾幻想,如果她不曾拒絕他,或許他們也能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只是結局一定是悲壯的。她不要也不想。她把頭靠在桌上,一時間悲從心起。正不知如何宣洩時,段浩宇打來電話約她談作品的問題。她想也沒想沖了出去。與其自己一個人煩惱不與投身工作。走進他的辦公室一看見孜然,雁兒就知道上當,她想也沒想掉頭就走。
誰知道孜然比她還快抓住她的手,低聲道:「我們談談。」雁兒用力的想掙脫。
「放手,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看見兩人糾纏不清,段浩宇不自然的咳了咳。
「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談。」
雁兒幽怨的望著他。段浩宇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匆匆的插身而過還好心的幫他們帶上門。
「現在可以放手了吧!我的手都快被你擰斷了。」
孜然慌忙的鬆開,看見她手上的紅痕,他皺起了眉頭低低的詛咒了一聲。
雁兒越過他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問:「你要跟我談什麼?」「為什麼躲我?」
「我哪有躲你?」
「有沒有躲我你自己最清楚?」孜然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雁兒心虛的垂下眼簾。把頭偏向一邊。
「躲你又怎樣?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我對你沒興趣,你很年輕又很優秀,長得又很帥,前途一片光明。走出社會後不知有多少女孩追求你。何苦呢?」
雁兒苦口婆心的開導。
「既然我有那麼好,你為什麼不選我?」他言辭灼灼的追問。
又回到原題,雁兒覺得頭開始發暈,這人怎麼如此固執,她無奈的說:「外面有很多棵樹,你為什麼非要在我這棵樹上吊死。」
他看了她一眼清晰而明確的說:「外面再多的樹與我何干,我只想吊死在你的這棵樹上。」
雁兒覺得耐心已經耗盡,必須的狠下心來,她冷冰冰望著他,幽深而絕情的開口:「你再這樣糾纏不清,只會讓我覺得你輸不起,而且越來越厭煩。與無賴有何區別?」
孜然的臉一下變得陰鷙,他雙拳緊握青筋暴跳。雁兒趁他還沒發火之前奪門而出。